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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终被外逐(下)(1 / 2)

第一百七十九章终被外逐(下)

陆羽邪一身风尘,蓝色披风上沾满了浓霜,乌黑的发丝末端已结成了冰。然而更让人觉得冰冷的是他那双阴冷算计的眸子,好看狭长。紧闭的薄唇淡淡的色彩,一身蓝色锦衣华服。

身后各站着一位身着蓝色铠甲,帽子上有着蓝色羽毛的将领,这二人正是陈越、淮越两位将军。

陆羽邪冷扫着眼前的这个衣衫褴褛,穿着白色长袍、头发蓬乱的男人。“果真没有一点皇子的样子!”恭夜珏放他回来的条件,就是让他来这里见一个人。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东牧五皇子恭夜习,一副痞痞、糜烂颓废的模样,他们东牧是没有别的能干的皇子了么?

“你还别说,我就是那史上最无皇子模样的皇子。”有时候他宁愿做一个乞丐,也不远成为一个如此失败的皇子,皇子在别人眼中至高无上、吃香的喝辣的睡美人,谁又能知道生在帝王家的苦楚?

他陆羽邪从小就在温暖的被窝里长大,又怎么会懂的他们这些只能用破草席裹身的皇子的痛与折磨?他们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是身在不同的局面。

陆羽邪是幸运的,他没有身在像东牧这么可怕又可恨的地方。

恭夜习转身背对着他们,用胳膊当着头顶那有点刺目的阳光。很难得啊,今天这阳光竟然这么灿烂,让人舒服。

披风穿在身上都有点热了,他拿下披风,不再跟陆羽邪多说话自顾自的走上了三里墩的城墙。

这里的城墙说高不高说地也不低,墙上长满了青苔,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城墙外围上有很多刀枪剑留下的刀痕,隐隐的还能看到那些被砍掉的地方露出鲜红的泥土,这些都是将士们的鲜血。

是他们用自己的鲜血,铸造出了这么一个坚不可摧、这么牢固的城墙。只为守护着,他们共同的心愿。

站在下方的陆羽邪抬头看着那抹白色,他忽然觉得他真的很悲哀。是什么,让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如此呢?

旁边几个士兵坐在那边开心的聊着天,时不时的指着城楼上的恭夜习。他们口中的恭夜习是没有架子,虚怀若谷、和蔼可亲的,他们还聊着昨天喝酒吃肉时候说的那些。

陆羽邪很少看到士兵可以把一个带领他们送死的将领,说的那么和蔼?

真正的恭夜习,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你们不用上来,我跟他谈就可以。”吩咐一声,陆羽邪把手放到袖子里踏上了台阶。

台阶上冰还没有融化,走一步就可能摔下去。

“陆羽邪,你喜欢血的颜色么?”恭夜习忽然问到。

陆羽邪走过去站在恭夜习身边,仰望着远方:“当然不喜欢!”

“意料中的答案,既然不喜欢,那又为什么要有战争?有了战争,就会流血、就会流泪。满目猩红,这是你愿意看到的?”恭夜习问。

陆羽邪盯着恭夜习,仿佛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话是很奇怪的:“有战争,是为了守护自己需要的东西。”

“是需要还是掠夺呢?三里墩的百姓过着衣食无忧、无忧无虑的生活,这里的百姓碍到你们了么?为什么要骚扰这个地方?”质问的语气,冰冷的眼神,恭夜习怒视着身边的陆羽邪。

“不管是掠夺还是守护,这个天下就是如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赢的人可以坐享天下输的人只有被踩在脚底的份儿。之前的你们可以无理由的攻打晁南,我庆丰又为何不能无缘由的攻打东牧呢?”

恭夜习这么说,只是想让他打消攻打东牧的念头,可惜不可能。

“那好,我就跟你做个交易。”陆羽邪刚要开口拒绝,恭夜习的话立刻出口:“先别急着拒绝,听听也无妨啊。”

陆羽邪来了兴趣:“好,就听听你的交易。”

“你应该知道这次我只带了三万人马来这里,三万人跟你们整个庆丰比,死的是谁?”恭夜习问。

陆羽邪挑挑眉头,下巴指了指恭夜习。

“没错啊,死的人是我,也就是说恭夜珏根本就不想我活着回去。可是这次,我非得活着回去不可啊。怎么办呢?”

“所以你就来向我求饶了?”陆羽邪鄙夷的问。

“当然不是,都说了是交易。既然是交易那当然是要有筹码的,交易的内容就是,我跟这三万人马在这三里墩多住些日子,然后让人给恭夜珏送信,东牧国此战死伤无数,已经只剩下几千人马了。”恭夜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