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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云书看到了他,没开手机吗?

  没有,还没来得及开白糖抱着书包坐在副驾驶座,蒋医生你不是说没法来吗?还是迟到了?

  蒋云书踩下油门,没迟到,中途没什么事就先过来接你回家我再过去。说到底还是他不放心,阿姨是个上了年纪的女性beta,就怕真出了什么意外。

  他注意到旁边炽热的视线,问:怎么了?

  白糖挠了下发烫的耳垂,嘿嘿笑了两声,没什么就是蒋医生这样太帅啦!

  蒋云书也无奈地笑了笑,谢谢。

  把白糖送到家门口后,他降下副驾驶那边的车窗,叮嘱道:锁好门窗,今晚我会晚点回来,别等我,先睡吧。

  好白糖双手掰着车窗,双眼含着不舍,一眨不眨地望着里边的alpha,蒋医生你早点回来噢开车要注意安全,我会给你留灯的。

  和之前在窗边矛盾地给蒋云苏祈祷平安不同,这句话,白糖全是真心实意,他要蒋云书每晚都安全地回家。

  蒋云书勾了勾嘴角:好。

  车窗升了上去,他踩下油门,通过后视镜看到omega还扒拉着铁门一直望着。

  家里有人等着吗。

  蒋总,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alpha满脸调侃,手里晃着一杯酒,怎么刚刚大半小时不见人啊?

  蒋云书余光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人物陈启文,他打着哈哈:出去透了透气,先失陪一下。

  他其实不会喝酒,也很少喝酒,就偶尔科室出去聚餐的时候会喝两口,酒精会麻痹神经,而外科医生需要清晰的头脑和精准的手术刀。

  蒋云苏这个身份在年轻人的圈子里是非常出名的,但在这种四五十的成功男人面前,就很拿不出手了,蒋云书找秦终南临时补了一下拍马屁的课程,顺带学了上层人士喝酒的礼仪。

  说到底,他得先从陈启文的儿子入手。

  好在陈狞也知道他,在蒋云书往他那边走时,主动拿起一杯酒过来了,蒋总。

  蒋云书松了一口气,碰了碰酒杯,泯了一小口:小陈总。

  接下来就顺利了,他成功地和陈启文交换了名片,正打算起身时,突然肩膀上被人按住了,力气很大。

  来人阴阳怪气道:蒋总,很久不见了?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快半年了吧?

  蒋云书转头,是一个alpha,脸有些熟悉,他想起来了,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时邀请他去聚一聚、在门口和他勾肩搭背的那个alpha,叫邹屿。

  大家都是些公子哥,那时的他还不懂得虚与委蛇,被恶心和愤怒冲昏了头脑,直接半强硬地把那个omega带走了,肯定被记恨上了。

  蒋云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下麻烦了,他微笑道:是很久不见了。

  邹屿仍旧勾着他的脖子,他这次没再推拒,两人走出看戏的人群,蒋云书看到了那天聚一聚的人基本都在。

  他懂了,蒋云苏就是和这些人一起玩的。

  苏哥,一个alpha说,你那次也太不讲义气了,把人带走了我们怎么玩?该不会是你自己独吞了吧?

  众人笑起来。

  这些人肯定是不能再得罪了,蒋云苏之所以能火起来绝对少不了他们的助力,先不说目前自己的经济来源全来自于公司,更何况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肯定是阻力越少越好。

  蒋云书说:实在对不住,大家也都知道,那时我车祸刚出院,脾气不太好,迁怒到你们了,下次我请大家吃饭。

  哪能啊,邹屿调笑道,那时苏哥还这样两三次甩开我呢,后来叫了好几遍,也全都拒绝了,让我以为自己是什么垃圾。

  蒋云书只能道歉,并在心里第10086次感叹,当医生真好。

  行啊,我们也不是小气的人,另一个alpha直接提了一桶酒过来,这桶酒咱们喝了,一笔勾销怎么样?

  如果蒋云书没记错的话,这种款式的酒桶装的是威士忌混伏特加。

  蒋云书:说来你们可能不信,出了车祸后,我就开始调养身体了,可能是自身体质免疫性失调和环境饮食等改变影响有关,我酒精过敏。

  几人瞬间脸色就不好看了:你诓我们呢蒋云苏?就你那酒量你在这给我装过敏?不想和我们做朋友就直说,省得恶心人。

  蒋云书心想逃不过了,他道:真没有这回事,这样,我尽量喝,但要是我皮肤过敏了我就停,过敏可不是小事,严重会出人命,从死神刀里逃过一劫后我很惜命啊。

  几人觉得这蒋云苏出了车祸之后脑子是真不好了,这说话语调怎么怪怪的,不像之前那种飘来飘去,声音沉得不行,听多了跟老师讲课似的,要是真过敏怎么还敢让你喝啊是吧?

  我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好陪各位尽兴。蒋云书走到自助区那边,吃了点牛排,估摸着量,连吞了6块芒果下肚。

  第55章 招架不住。

  白糖没敢关灯睡觉,他躺在床上抱着黑糖,手脚都蜷得好好地缩在被子里,企图能留住这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没错,抱着黑糖睡,这是他想出来的解决办法,但好像并不是很实用。白糖仍旧僵着身体瞪着眼睛,直到困到撑不住眼皮,他才一耷一耷沉重地合上,可还没睡透,黑糖一动,他又被惊醒了。

  来来回回三四次,困得不行却又无法入睡,白糖满脸烦躁,觉得自己都要神经衰弱了。他睁开干涩酸胀的眼睛,瞟了一眼时间,已经快接近凌晨1点了,alpha还没回来。

  算了,白糖干脆坐起来去到书房摊开习题册。他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也睡不着,学习吧。

  刚好可以等蒋云书回家。

  书房的窗户正对着花园的那道铁门,他拉开窗帘,时不时瞥一眼外边。黑糖大敞着肚皮躺在书桌底下,白糖光着脚搭在上边,在第三次额头撞到桌面时,窗外总算是有两道强光一晃而过。他立刻直起身,趴到窗户上往下看,是蒋云书的车!

  他穿上拖鞋往外跑,黑糖紧随其后,在安静的黑夜,这个家蓦地吵闹起来。

  白糖一扫刚才的困倦,跑得格外得飞快。

  花园里传来钥匙碰撞的声音,他直接跳下楼梯最后的两步台阶。门从外边被打开了,他看清蒋云书的状态时,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alpha看起来喝醉了,眉头皱起来,有些难受地半阖着眼,他被一个人搀扶着,领带歪了一点,最重要的是,一大片过敏的红从侧脸蔓延到颈侧,消失在衬衫下。

  满身的酒气和清冽的信息素味。

  白糖失声喊道:蒋医生!

  蒋云书闻声稍抬起头来,看见面前穿着家居服的白糖,第一反应是看了眼时间,他的眉头更紧了,怎么还不睡?

  蒋云苏的信息素味道在白糖闻起来是很冷的,浓郁的时候像是掉进了寒冷彻骨的深井里,吸入的空气仿佛像一把又尖又冷的冰锥,刺得喉间与气管生疼,喘不过气来一般。但这个信息素放在蒋云书身上,白糖只觉得像是置身于冰山雪地中,遍野的冰河如同云朵般纯净,鼻尖萦绕着冷泉的干净与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