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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2 / 2)

  蒋云书早已撕开一颗芒果软糖在旁等着,在白糖哀嚎的时候轻轻放进了他的嘴里。

  吃完早饭后,两人回到各自的书房开始闭关。

  蒋云书数了数日子,白糖的发情期已经又快三个月没来了,他曾问过林白昼,林白昼也毫无办法,说当今医学暂时无法解决腺体发育异常的问题,只能靠alpha的信息素慢慢治愈,还

  走神了。

  蒋云书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试卷上。

  还记得他暂时标记白糖的那次,因为技术不当,导致病床床单上都滴了好几朵鲜艳的血花,他回家后当即恶补标记知识与技巧,连看了十几部不同官方的初中性教育教学片。

  他想,要是还不来,以他现在的记忆力,又要忘了。

  结果,当白糖发情期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又站在充盈着炼乳甜味的房间里,不知从何下手。

  那天的白糖困得特别早,还不到10点,就跑过来,眼睛都睁不开了,蒋医生,我想睡觉了好困。

  好,蒋云书说,你先过去,我待会就来。

  就几分钟的事,等他拿着几套卷来到房间时,发现白糖已经睡着了,一截裸露的小腿还垂在外边。

  蒋云书照例调暗灯光,坐在床边的桌子上开始新一轮的战场,白糖偶尔传来几声带着鼻音的呓语。

  两个人都没把这异常的困倦当一回事。

  信息素是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蒋云书不知道,他只知道,铺天盖地的炼乳味在那一刻从四面八方猛地朝他压过来,他只怔了一秒,也没法控制音量了,快速地打开床头柜贴上阻隔贴和打了一针抑制剂。

  噼里啪啦的,白糖竟然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

  他皱着眉,轻轻喊醒白糖,白糖,醒醒,你发情期来了。

  唔白糖的眼皮挣了挣,迷迷糊糊地望过来,看到alpha的脸时瞳孔轻微地收缩了下。

  蒋云书说:是我,别怕。

  现在是发情期的前期,omega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白糖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粉,他迟钝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异状,顿时惊慌地退至墙角,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只留出一双带着湿意的眼睛来。

  我我发情期来了,白糖被吓清醒了,他声线颤抖,可是我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前兆

  蒋云书注意到了床上的潮湿,他侧坐在床边,没关系,这是好事,代表你的腺体发育有好转了。

  他又问:还记得我是谁吗?

  白糖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小幅度地点头,他小声说:天使是蒋医生。

  嗯,蒋云书朝他伸出手,释放了点信息素安抚道,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过来我这里。

  白糖咬着被子,情欲无休止地一波又一波冲击着,大脑不受控地闪过一些他亲身经历过的血腥暴力片段,他细细呜咽着,有些发抖。

  蒋云书也不好受,但他知道发情期对于白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坎,蒋云苏这个人渣肯定没少在白糖发情期的时候做一些畜生事。

  所以他极度耐心地伸着手,看omega似乎没力气了,便道:白糖,牵手吗?牵的话我过去,好不好。

  白糖盯着alpha的手心,迟迟未动。

  他知道把手搭在蒋云书的手上代表什么。

  蒋云书要标记自己。

  眼前蓦地闪过蒋云苏那张阴鸷的脸,白糖瞬间害怕起来,急于寻求蒋云书的庇护,他啜泣一声,不管不顾地从被子里伸出纤细的手腕,但在即将碰上的那一刻,指尖又蜷起,好似有了些退意,却被alpha一把抓住,握进了手心里。

  蒋云书跪上床,把无力的omega拉起来。

  白糖埋进alpha的肩窝里,鼻尖都是alpha干净好闻的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温和又强势地包裹住他,好似会蛊人,逐渐的,白糖紧张的、恐惧的心跳平缓了下来。发情期对于omega来说是最敏感、最脆弱的时候,他们极度缺乏安全感,一点不安都会放大几十倍。

  但白糖发现,只要蒋云书陪在他的身边,他好像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这是白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陌生却又让他难以抗拒,他舒服得发出哼叫,双手圈住alpha的脖颈,本能地想抬头去alpha那讨一个温柔的亲吻。

  白糖贪恋极了这样的怀抱,也依赖能给予他这样怀抱的人,他希望蒋云书的怀抱里,只有他。

  他突然就有点懂了,自己好像喜欢上蒋云书了。

  可是与此同时。

  另一个念头呼之欲出,生生斩断了他的一切美好妄想。

  他配吗?

  他遍体鳞伤,千疮百孔,带着满身别的alpha留下来的无数伤痕与标记。

  他烂透了。

  第58章 溃不成军。

  蒋云书不知道为什么,白糖一直在哭。

  omega面对面地坐在alpha的大腿上,蒋云书握着白糖小巧的下巴离开了点自己的肩膀,他低头看,omega的眼睛是闭着的,眼睫毛是湿的,眼尾是红肿的,鼻子皱起来,嘴唇抿得发红,眼泪不停地从闭紧的眼睛流出来,打湿了他的手指,脸蛋湿滑得差点捉不住。

  不是发情期引出来的生理泪水,而是很伤心地、无声地在哭。

  蒋云书问:哭什么?

  白糖不说话,心脏一抽一抽地发着疼,憋闷又酸麻,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心头上,眼泪淌到哪里都是,脖颈一片哽咽憋气的闷红。

  蒋云书想起来,发情期的omega是很脆弱的,所有悲观伤心的一点点苗头都会被无限放大。他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个alpha说他家的omega在发情期时,因为一个果冻掉到了地上哭了一天。

  可白糖哭得实在是可怜,蒋云书不忍,他不厌其烦地擦掉眼泪,不太熟练地哄道:别哭了,乖。

  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再柔软的布料都是折磨,白糖难受地哼叫着,哭得更凶了,被摩擦过的皮肤像几千只蚂蚁在啃食一般痒疼,他想去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却压根使不上力。

  蒋云书放开手,omega立刻像滩水一样软绵绵地垂到他肩膀上,他强迫自己心无旁骛地帮白糖脱了衣服。

  哭着哭着渐渐没了神智的白糖开始乱动,湿润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alpha的锁骨。

  在满是炼乳甜味的房间里,蒋云书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不着痕迹地往后坐了点,他深吸一口气,神情隐忍,按着白糖的后脑勺让其低头,露出裸露的后脖子来。

  无论再看几遍,腺体上的伤痕仍旧让他触目惊心,上次咬得那么深的齿印都已经恢复了,那么那个人渣到底用了什么、用了多大力才能在上面留下那么多重重叠叠的疤,蒋云书一阵窝火。

  他用指腹一寸一寸地摸过去,按住了最深的那条伤疤,现在他知道alpha一般是怎么准确找到腺体位置的了,因为这里的信息素最浓,仅仅凑近嗅一下就几乎让他发了狂。

  呜!白糖的腰肢猛地一颤。

  蒋云书的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

  白糖枕着alpha的肩膀,迷迷瞪瞪地看到倒映在洗手间玻璃门上的剪影,两人依偎地靠在一起,而蒋云书一直盯着自己的后颈看。

  他瞳孔一缩,突然挣扎起来,小声嘶哑着:别、别看!别看呃!

  脖颈上蓦地传来痛意,白糖痛呼一声,视线渐渐模糊,他的指尖攥着alpha的衣服暧昧地挠了几下,最终失了力气,乖顺地任由alpha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