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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2 / 2)

  盛业琛走后,陆则灵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白杨特意送来的冰激凌她一口一口的吃掉了,明明应该是甜腻的味道,却不知为什么吃下去满嘴都是苦的。

  白杨坐在沙发上,白色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放在一旁,身上只有一件v领的白色t恤。露出他紧实的手臂。

  他斜斜的靠在扶手上,用一贯漫不经心的表情看了陆则灵一眼,戏谑的问:“刚才那是你以前的男朋友?”

  陆则灵没有看他,仿佛平淡的回答:“不是,是我从前喜欢过的人。”

  白杨笑:“看他样子,好像对你有想法啊?”

  陆则灵苦涩的笑了笑,明明心痛却还要解释:“不会,他有女朋友,就快结婚了。”

  “哎呦!”白杨调侃道:“你受伤了?心爱的人要结婚了,新娘居然不是你!”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凑到陆则灵身旁去,蹭了蹭说:“不过没关系,你破碎的心我来修补。”

  陆则灵觉得很疲惫,无心与他玩笑,讷讷的说:“饿不饿?我给你下碗面吧?”说着,转身进了厨房,开了抽油烟机,老式的房子,随便开点什么都嗡嗡嗡响个不停,两人不再说话,都有几分若有所思。

  白杨站在客厅里看着陆则灵专心切着肉丝的侧影,有些恍惚。

  她不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她的漂亮还是让他有些移不开眼,她留着很长的头发,又黑又直,想一块黑色的锦缎,和她的眼瞳一样黑。常常让他看的有些失神。

  她不矫情,他待她好她不会一味的拒绝,不会明显的防着他,她每次邀请他到屋子里来坐坐,总是给他下面条,全无变通,鸡蛋肉丝榨菜盖着黄橙橙的面条。

  难怪她一直单身,她真的太不懂得讨男人的欢心了。像他这样吃滑了嘴的人又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口味?可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几乎每次都会一根不剩的吃完。

  也许,他是真的累了,不会像过去那样轰轰烈烈的爱一个人,豪言壮语“要么爱,要么死”,现在的他懂得了生活就是这样细水长流,人都死了,又能拿什么来爱?

  青春就是那么愚蠢。

  也许,真正的人生本该是这样的,无灾无痛的过完一生。而女人本该是像她那样,平凡却又不会令人生厌。

  吃完了面条,白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想想这女人真有点傻,以往他什么都不做,她就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做,竟然让一个男人在她家里待到十二点。

  他想,幸好是遇见他。

  想完这句话他不觉就笑了,不知何时,他也成了这样正人君子的人了?

  他拿了车钥匙,起身要走,陆则灵将他的白色西装外套递给他,安静的跟在他身后。

  打开残旧铁门的那一刻,白杨突然调转了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则灵,她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看着她头顶的漩涡和秀挺的鼻梁,在灯光下好像会发光一样。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清了清嗓音温柔问道:“一直这么低着头在想什么?底下的空气好吗?需不需要人工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周只有一万五滴任务~从今天到下周四~所以这一周隔日更~~~~

  嗷嗷嗷!!让我存点稿子~~因为下周可能会有字数很多的榜单!!!!!

  我知道你们怕虐~~所以我现在停在很平和的位置!!!

  tat表霸王!虐心~~俺木有月榜了~~开始没动力了~~~~~~

  改个bug~~~~

  读者虐我千百遍~我待读者如初恋~~~tat

  ☆、第三十一章

  旧式的一室一厅,地上贴的是瓷砖,踩在上面凉凉的,陆则灵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虚浮的歪了一下。窗式空调虽然老旧,制冷效果却很良好。冷气吹过来飕飕的,陆则灵手臂上起了些鸡皮疙瘩。

  白杨戏谑:“怎么,被我肉麻到了?”

  陆则灵笑了笑:“才知道啊,你说你恶不恶心?”

  白杨摇头:“追女人没什么方法,我的秘诀是,第一,不要脸,第二,坚持不要脸。”

  陆则灵伸手突然像革命同志一样拍了拍他的肩:“你这秘诀贯彻的真是彻底。”

  “那你受感动了吗?”

  陆则灵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感动的都快哭了。”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明明是玩笑话,不知道为什么笑过以后却说不出话来了。

  白杨缓缓的向外踱步,他身材高大,白色的身影一半融入暗夜,一般显露在陆则灵眼前。他停了停,突然转过头来,一双桃花眼微微的眯了眯,淡淡的笑了笑,漫不经心中带了几分认真,陆则灵雾里看花,有些看不清楚。

  他突然开口,说的很慢,一板一眼的,“陆则灵,我曾经谈过一场很伤筋动骨的恋爱,几年都缓不过来,所以我不爱和人谈爱,谈爱伤感情。”

  陆则灵盯着他数秒,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撇开了视线,看着远处,有些欷歔的说:“这几年我就像走在独木桥上,底下是大浪,每时每刻都可能被玩死,可是这种死法很刺激,我舍不得离开。”他又回过头来:“陆则灵,我累了,我想过新的生活,你愿意把我拉回来吗?”

  还没等陆则灵回答,他已经一阶一阶的下着楼梯。不知道为什么,陆则灵觉得这一刻白杨的背影看起来很伟岸,让她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她已经多年没有过。

  她冲动的走了出来,抓着锈蚀的楼梯扶手,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喊了一声: “白杨——”她对他说:“我,也想过新的生活。”

  白杨没有回头,站在低几阶的楼梯上没有动。陆则灵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从头开始,独木桥太难走了,其实,其实我很怕死。”

  意义很不明确的对话,可是他们却读懂了彼此这一刻的心思。

  因为有着相同的灵魂,所以彼此懂得。无关风月,无关过往,只是两个人都疲惫了,一起拎着行李在某一处歇一歇。

  其实陆则灵觉得自己有些荒谬,说好从头开始,她便真的从“头”开始。她好几年没有剪过头发,一头长发又顺又直,理发师一开始怎么都不舍得给她烫染,后来拗不过,给她设计了个新造型。

  她在酒店工作,不允许染发,黑色的齐腰长发变成弧度自然的卷发,为她清雅的样貌平添了几分妩媚。她皮肤白皙,黑发浓郁,倒是多了几分复古的感觉,发型师说她要是换身旗袍,倒像是旧上海的时髦小姐。

  陆则灵看着镜子笑了笑,心说,这其实就是过时的意思吧?

  不过她对新造型很满意,明明只是换了个发型,她却有换了颗头的感觉,好像从头到脚都是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