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蝶一本正经的模样，楚凡也不禁被逗笑了，道了声谢接过湿纸巾，一边擦手一边好奇问道：“看不出来你懂得还挺多的嘛？”

  “那是，我看过很多书的！”小蝶露出个调皮的微笑，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男女朋友的事是白洛哥哥给我讲的，他总给我讲那些不靠谱的东西。”

  “是啊，他确实不靠谱。”楚凡笑了笑，随手把擦完手的湿纸巾放进口袋，小蝶看到后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似乎楚凡这个“不乱丢垃圾”的习惯给她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楚凡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能看出小蝶对自己的态度又亲近了不少，想了想试探问道：“小蝶，可以告诉我你刚才那个法术是什么吗？”

  擦手的时候楚凡一直在回忆小蝶指尖的光团，经过仔细分析后，他发现那个光团可能不是增加阴气滋生的效率，而是真的可以替代月光滋生阴气！

  仅仅半个拳头大小的光团，滋生阴气的速度差不多是月光效率的一半，若是楚凡能学会这个法术，并在地下搞出个更大的光团，即便不能在七天内修炼到分神境界，也肯定比原先的提升速度快很多！

  没想到看似天真的小蝶，听到这话却忽然警惕起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眯起，盯着楚凡看了好一会儿才摇头说道：“不行，朱雀叔叔叫我这个法术的时候，叮嘱我不要告诉别人。”

  直到这时楚凡才忽然想起小蝶远比看上去成熟的多，同时小蝶又不够成熟，这就意味着无论他如何旁敲侧击，只要小蝶认定不能说，那她就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不过对楚凡来说已经足够复杂了，迅速思索片刻后，终于决定采用迂回策略。

  先前的湿纸巾已经说明小蝶十分注重细节，所以楚凡先蹲下身子，让小蝶可以平视自己，这样一来对方就会在潜意识中认为“我们是一样的”，事实证明他的策略是正确的，不需要仰视楚凡之后，小蝶警惕的眼神明显缓和了不少。

  虽然算计一个孩子有些不太光彩，但楚凡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心里暗道一声抱歉，脸上却露出友善的笑容，和蹲下身子一样，这也是为了获得小蝶的好感。

  楚凡再一次赌对了，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小蝶也彻底放松了警惕——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大哥哥，你在笑什么啊？”小蝶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问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个好玩的游戏。”楚凡摆了摆手随口回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果然，小蝶听到“游戏”两个字，眼睛瞬间亮了几分！

  “什么游戏啊？”小蝶好奇问道，大眼睛里闪烁的亮光说明她不只是好奇而已。

  “孩子都喜欢玩游戏！”楚凡心里暗道一声，面上却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语气随意的轻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真心话大冒险，你玩过吗？”

  “真心话大冒险？”小蝶皱起眉头重复一遍，片刻后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朱雀叔叔不让我玩游戏，我每天除了修炼，就是看书、听故事。”

  “可怜的孩子，”楚凡垂下头，用小蝶刚好能听清的音量小声感慨一句，接着忽然抬起头试探问道：“那你想玩儿吗？”

  小蝶用力点了点头，接着又忽然迟疑起来，下意识后撤半步，用一种略带自卑的语气小声说道：“可是我不会玩……”

  “没关系，很简单的。”楚凡连忙摆手，想了想试探问道：“剪刀石头布你会吗？”

  小蝶摇了摇头。

  “呃……可怜的孩子。”

  楚凡又感慨一句，但这次不是他的计谋，而是发自内心觉得小蝶很可怜，十六岁的孩子连“剪刀石头布”都不会，基本可以断定从她记事起就没什么娱乐活动了。

  小蝶的神情间透出几分和年龄极不相符的苦涩，笑了笑没说话，楚凡深吸口气迅速调整好心态，继续微笑说道：“没关系，我教你，很简单的。”

  之后楚凡就一边打手势一边解释剪刀石头布的规则，小蝶看过一遍就学会了，首先是因为她确实很聪明，其次这个规则也确实没什么难度。

  教会剪刀石头布之后，楚凡顿了顿继续道：“接下来我教你‘真心话大冒险’的规则，首先我们要猜拳，然后猜拳输掉的人受惩罚，也就是回答真心话，或者参加大冒险。”

  “那我选大冒险！我喜欢冒险！”小蝶两眼放光的急忙说道。

  楚凡一看小蝶这个反应，就知道若是对方输了的话，肯定会无休无止的选择大冒险，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可以大冒险，但是为了让游戏更好玩一点，我们还要再制定一条规则。”

  “还有规则啊？”小蝶的神情顿时没那么兴奋了，抬起小手揉了揉脑袋，好像刚才记规则已经让她很累了似的。

  “别担心，只是多一条很简单的规则，”楚凡笑了笑，安抚小蝶的情绪后继续道：“这条规则就是‘真心话’和‘大冒险’不能连续选择，比如你第一次输了选择真心话，第二次输的时候就不能选择大冒险了。”

  “啊？不能冒险还有什么意思啊？”小蝶撅着小嘴嘟囔道，明显对这条规则不太满意。

  楚凡心里无奈苦笑，脸上却还是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抱起肩膀随口说道：“本来就是个小游戏而已，如果你觉得没意思，那就不玩了呗。”

  “不行不行！我同意！”小蝶连连摆手说道，从小到大她一直在不停的修炼，好不容易有人陪她玩游戏，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楚凡也正是算准了小蝶对游戏的渴望，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见小蝶明显有些着急，故作为难的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开始吧！”

  “剪刀石头布！”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着口令，“布”字刚一出口，就同时把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

  “耶！我赢啦！”

  小蝶比着剪刀手欢呼雀跃，楚凡则看着自己完全伸展的手掌陷入沉思：“我刚才为什么不出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