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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2 / 2)

  此时他明明还是那个人,不知为何竟让王天机莫名害怕,他紧张得搂紧小宝,缩在木箱底瑟瑟发抖。

  坐好了,东北方是吧?越恒看了眼酒葫芦,挑眉,对了,再喝一口就是两口,两口两口没事,不伤友军。

  他肩上越姬手中螯咔咔抖了两下,夹着尾巴溜进他怀里。

  王天机觉得不对,抬手:不是两

  咕咚。越恒咽下第三口酒。

  轰

  巨兽破栏,海啸奔腾,遮天蔽日的血树遮蔽天空。越恒眼前顿时一片血红,他脚下踉跄,头晕目眩,不忘拽住手里麻绳。

  东、北!

  走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望无际官道上,冲来一黑影,他身后挂着悬空的木箱,好像在半空中飞。

  偶有路边人见之无不大惊失色,道之奇哉甚异,竟是大白天有鬼车出行!

  木箱里,王天机四脚朝天,抵着箱子肆角,在惊吓中醒了魂,耳边风呼呼呼,四边木板嘎吱嘎吱好似下一秒就要五马分尸不复相见。

  鹦鹉小宝缩在他怀里发抖,嘴里嘚嘚嘚不行了庄主人家不行了嘚嘚嘚要了命了嘚嘚嘚。

  蓝天化成影在他眼里一闪而过,王天机心道今日怕不是死在这里,眼角泪水簌簌落下,前方那人还在哈哈大笑,好不快活。

  到了东北我就有钱了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啊啊啊这是西南啊呜呜呜是西南!!

  西南方向密林旁,与黑衣人交战逃脱的小红炉庄众人躲在马车后包扎伤口。

  一护院小声问管家:如今王大爷不知所踪,回去后如何跟庄主交代?

  老管家摸摸胡子,问:王大爷可落在敌手?

  不知!

  我等与敌寇交手损失可重?

  护院看了眼少了大半的弟兄,忧伤叹气:死伤惨重!

  呵,有敌寇欲劫持王大爷,我等舍身保护大爷,不料敌寇人多势众,我等与其交缠甚久不敌,王大爷在此期间不知所踪难不成是我等编造的吗?老管家一甩袖子,冷声道,庄主向来宅心仁厚,见我等如此凄惨,安抚还来不及,如何会迁怒于我等?

  是,管家您跟在庄主身边久了,比我们了解庄主。护院一颗心落在肚子里,又有些犹豫,但是这群黑衣人,究竟是哪里来的?

  哼,定是冲着王天机来的!说起王天机,江湖谁人不知他跟清月宝藏的关系,而江湖上对清月宝藏虎视眈眈的老管家一眯眼,魔教!

  定是魔教那群丧尽天良的家伙!老管家恍然大悟,一拍护院的肩膀,若是江湖上众人得知我们为了保护清月宝藏的消息跟魔教厮杀难解难分,那我们小红炉庄的威名岂不是再上一层楼!

  啊?护院眼神茫然。

  老管家将活着的人揪过来,说:我与你们分说,回了山庄,你等且按照我的

  啊啊啊

  官道上突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尖叫声,又飞速远离。

  老管家张大的嘴合上,张开,合上,张开,半晌吐出落在嘴里的树叶,讶然:刚刚那声音是不是很是熟悉?

  护院眨眨眼,刚刚是不是有黑影从路上飞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身上一阵恶寒。

  啊啊啊王天机扯着嗓子喊。

  嗷嗷嗷~~越恒跟着叫唤。

  你,你这后生!王天机翻着白眼,整个人贴在后板上,只听咔一声,木板碎成两段,啪撞进路旁树干中,真入木三分。

  王天机:!

  王天机吓得灵魂出窍,伸出干枯地手掐来算去,嘴里恶狠狠道:我到要看你来西南有什么好好事?

  王天机被风吹得狰狞的脸上露出奇怪表情,整张脸越发奇怪。

  怎会如此!他脸涨红,忽然发觉耳边呼呼地风早已停下,然后

  砰!

  木箱坠地,王天机尖叫着在半空中跟他的宝贝鸟一起扑腾。

  越恒歪歪脑袋,血红的眼隐隐看到一张丑陋的脸,嫌弃的松手。

  王天机五体投地,落在草堆里,吓得嗷了声。

  你,你这后你的眼?王天机手微颤,目光怔然,紧紧盯着越恒。

  你的眼?王天机忽然收回手,抱着鹦鹉的手一松,被困了大半天的鹦鹉扑腾着翅膀落在越恒肩上。

  越恒皱眉,拽住鹦鹉的肩膀拎在眼前,他血红色地眼紧紧盯着手臂长,养得皮毛光亮的鹦鹉吓得白毛炸起。

  越恒舔舔嘴唇。

  饿。他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王天机:啊啊啊啊傻子都被吓聪明了!!!

  还有几章但是不用等,估计是十二,三点发(狗头)

  第25章 买鸟吗

  猩红的眼像滚烫的岩浆,浓郁炙热,带着蓬勃不可压抑的气势在他眼底奔腾翻滚,叫嚣着要冲出牢笼,吞没一切。

  越恒张开嘴,舌尖舔舐牙齿,目光再次扫过鹦鹉。他那双明亮盛满夏夜星星的杏眸此刻被另一种光芒替代,这光芒宛若无尽深夜中奔腾的火焰。

  鹦鹉小宝鹌鹑般一动不动,生怕火星子溅出来把它毛燎着,来个红烧鹦鹉。

  王天机被颠得头昏脑花,蹲在草里,看着自己的小宝贝,小心肝被越恒提溜着,用打量食材的目光瞅着,他心中一痛,悲从中来,张开嘴就哭。

  我的小心肝呜呜呜可吃不得呜呜呜,你要吃就吃我吧!他锤着胸口说。

  越恒微微皱眉,眼里浮现一层疑惑,吃不得?

  他重复着,看看鹦鹉又看看嚎啕大哭地王天机。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小宝贝呜呜呜。王天机泪汪汪的眼睛企盼地看着越恒。

  越恒眉头顿时紧皱,松开指尖,小白连忙飞进王天机怀里。

  吃不得。越恒喃喃道。他眨眨眼,按住额头。

  嘶庙,庙呢?

  他低声道,脑海里闪过硕大的月亮,以及月下稻草中哭泣的一双眼睛,那眼睛好生漂亮,像清晨百花园中绽放的柔嫩花蕊上的露水;像深山古泉中浸了百年玉石中央的一点清光;像万里枫红千亩碧滔折射出的一抹日光;像千丈高山百里雪原最高处那一朵晶莹的雪花。

  那眼底的水光闪烁,让越恒见之欣喜,忍不住松开钳制的手,于是那被他双指夹断的匕首落在地上。

  对了,匕首。

  越恒拍拍身上,从腰带中摸出断了一半的匕首。刹那,他眼底迸发出无限喜悦。

  粉色。粉衣人的匕首。

  给我了。

  王天机哆哆嗦嗦,看着越恒垂着头,嘴角挑起,像似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