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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对啊!是我用匕首把树枝给你打了下来,但是下来的时候,树枝却是将你压在了水里,你昏迷了。幸亏你后来醒了,我抓住一根浮木让你抱住,推着你游了这么长的一段距离。敢情,你刚才并未清醒?而是在做着荒唐的梦啊?”苏熠辉引导柴徵。

  “荒唐的梦?”

  “还不荒唐?人形的假人,能浮在水面上,还能发出声音,我告诉你是宅男神器?假妻?哥们这已经荒唐到了极点了?这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刚才就是一根木头,你趴在上面。”苏熠辉一拍脑袋,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道:“你是不是太久没做一件事了?”

  “什么事?”柴徵还是不信,自己方才在做梦,明明就是真实的,但是刚才他却是头昏脑涨,迷迷糊糊难受地紧。

  苏熠辉嘿嘿笑着说道:“独坐书斋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一捋一捋复一捋,浑身骚痒骨头迷。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姓倪(泥)。你要是憋了太久难受,不妨去角落里,自己纾解一把!”(见注)

  柴徵恼羞成怒道:“你个混账,胡说八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苏熠辉哈哈大笑道:“什么胡说八道?人之所欲也!男人有这个需要也是正常的。何必害羞呢?等你回去,第一件大事,不是去夺什么劳什子的太子之位,我觉得带你去花楼,吃个花酒,睡个姑娘,才是最大的正事,你也太正经了。”

  柴徵被他说地不好意思,反正口舌上他从来没赢过,也就闭了嘴。苏熠辉看着放在石块上烤着的鱼貌似已经熟了,对着柴徵说道:“凑合着填一下肚子!”

  柴徵吃着没有调味品硬生生烤熟的鱼,看着苏熠辉在那里一根一根地添着芦苇,想着也许她说的是真的,是自己魔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柴徵:我明明见到了!

  苏熠辉:不你没有!

  另外那一首诗是出自清代的《笑林广记》,本人没有那个才华。

  第31章

  歇了一个晚上, 天蒙蒙亮苏熠辉睁开眼,荒郊野地里,前面的山上还升起了一团白色的雾气,边上乌鸦飞过嘎嘎地叫,说是白骨夫人出没之所,也是有人信的。

  她刚刚要呼出一口气,却听见身后柴徵的嘶嘶声,苏熠辉转头,柴徵叹气道:“冻凝肩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羊癫疯没好, 猪头疯又犯了。她问:“哪只手?”

  “右手!”柴徵用左手撑起来,苏熠辉过去拉他的右手, 他疼地皱起眉头, 苏熠辉问道:“腿没事吧?”

  “没事!”

  “感觉比昨天好点了吗?”

  “好多了!没有喝软筋散,体力会恢复的。”

  “那就走!你看太阳在这里……”苏熠辉跟他解释方向的问题, 从逻辑上推断该怎么走。

  “下次抓了完颜兀著,一定要好好灌他三个月,让他试试那个味道。奶奶的熊!”苏熠辉说道。

  柴徵笑看着说道:“好!一定要把他给抓了, 出这口气。”

  苏熠辉带着柴徵一起往上走。

  苏熠辉深以为穷这个毛病会传染, 她现在感觉自己是那个言情文里装穷汉的贵公子, 明明自己空间里还有大半仓库的物资,但是就是不敢拿出来用。柴徵本就起了疑心,如果再拿出来,恐怕会吓死他。只能和他一起过过穷日子。

  这家伙肩周炎犯了, 手都举不起来,而苏熠辉的手虽然受了伤,倒是皮外伤,比他要好得多。苏熠辉笑着说道:“哥们,这凝冻肩可是老年病,你这是未来先衰了。”

  柴徵在跟在她身后道:“行啊!你要不来扶一扶我这把老骨头。”柴徵跟她呆久了,跟苏熠辉说话难免也会开两句玩笑,苏熠辉觉得这个现象不错。

  “我倒是担心你等下小解的时候怎么办?要不要我也帮你一下?”苏熠辉说道,柴徵顿时红透了脸,想起那一日她干的事情,见鬼的,他接不下去了。

  因为身上有伤两人磨叽了很多天才走出了关东大地的山林。眼见着回家已经有路,柴徵心头呼出了一口浊气,更何况苏熠辉简直就是无往不利的活地图,大的方向丝毫没有错,他问她:“你怎么记得住那么多?”

  “军人对于城池熟悉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苏熠辉说道,其实是得益于自己前世历史和地理知识,配合这个世界那些不太精确的地图,基本上她能把城池理地清清楚楚。

  一路走,两人终于走到了大路上,“刚才你说完颜兀著是先去拿下燕京?”柴徵边走边问她。

  “当时拿下燕京之后,因为说好要将燕京归还,原本应该是赵家军守着,你爹怕赵家拥兵自重,召回了赵家军,如今是杨会守在那里,如果是完颜兀著御驾亲征,他必然会取道燕京。”苏熠辉说道:“我不知道周志成能守几日。”

  柴徵略微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些年我对于一起出兵攻打辽国,是有其他的看法,当时周辽两国结下兄弟之盟,而燕云十六州已经失去了百年,这上百年来,原本属于唐时老人早已过世,如今的那些汉民都是在辽国御下出生之人,他们大多数人认为自己是辽国人,对于大周的背信弃义定然比金国更甚。如此的话,这个时候如果完颜兀著攻过去,必然很快就会拿下燕京。”

  “如果按照你的说话,里应外合的话,两日就能解决。接下去就南下保州和滑州,那就一路可以直扑汴京。完颜兀著下面的大将他的宗叔,完颜关鲁如果统兵的话,会走西路,从代州到太原那里往汴京。西路有韩老将军领着,相信能够拖地时间长一些。但是以金国之能,破开韩将军的防线攻入京城也有可能。”苏熠辉说道。

  “直扑汴京?”柴徵看向她,问道:“应对完颜兀著,大周就没有一个武将可用?赵老将军呢?”

  “就凭着蔡青他们几个人的慢动作,军令到他手里也已经晚了。”苏熠辉说道:“所以我们绕开燕京城,我们要比完颜兀著先到达保州,保州的守将秦治,为人保守,面对完颜兀著,他挨不过一个月。如果我们去保州,我接手保州的守军,想来能多撑些日子。也许能等来,你爹慢腾腾地调令。问题是我怎么接手保州的守军,秦治岂可在没有上令的情况下给我军权。”大周的军权调用手续极其严格,就是为了防止武将拥兵自重。

  “如果我以太子之名,将军权叫到你手里呢?”柴徵问她。

  苏熠辉伸手贴在他的额头,然后揪住他的衣领说:“脑子没烧糊涂吧?你醒醒吧!你老爹和你那个哥哥是一丘之貉,比起金军的攻入,他们可更烦闷你回去。你觉得蔡青是希望你这个从来没有和他交集的太子回去正位东宫,还是说和那个整日与他蹴鞠捶丸的靖王上位?你下的这个令会有用?你不是你家老祖宗周世宗以皇子之身,任檀州刺史。你是个被嫌弃的东宫太子。”

  苏熠辉揪住他还待要使劲地摇醒他,略微摇地猛烈了些,撕拉,把他的圆领衫给扯了个口子,露出了里面已经不太白的中衣。

  苏熠辉不好意思地放开了他,他连件完整的衣衫都没有了,又张嘴说道:“你看看你,拿个碗,拿跟棒子,咱俩就能去要饭了。”

  柴徵还沉静在金兵可以长驱直入这句话里,他再次问苏熠辉:“果然汴京危矣?”

  “你自己想!”苏熠辉说道:“不过,如果是汴京有危险,倒也有些好处,你想想如果汴京危险了,你爹这个人胆子小,到时候你再在其他地方起兵,再打回去,不就是名正言顺了。”

  “熠辉,我们得想办法,一旦金兵进来,定然烧杀抢掠。为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义,却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城池的百姓家破人亡,不值当!”柴徵道:“我们立马就去保州,赶在完颜兀著之前。朝堂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太过于计较那些得失,反而失了大义与本心。”

  “你说快,也快不出来,咱们就靠着两条腿,怎么办?”苏熠辉说道。

  “那就走!”柴徵等不及的往外跑去。

  两人在大路上走着,偶尔有往来的马车经过,几次柴徵想要拦下,都被人挥着皮鞭给赶开了,谁愿意带两个叫花子?

  苏熠辉慢慢吞吞地走着,几次都被柴徵嫌弃,苏熠辉说:“就凭咱们俩跑,每天七八十里也没用啊!我们已经在山里多少天了?完颜兀著早就该过燕京。”

  说话的时候,他们身后烟尘黄土滚滚而来,嘴里喊着:“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