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翼人挣扎要站起来，羽晨风的木弓抽在她的腿弯，让她狼狈再次跪在万物生面前。

  万物生俯视着女翼人说道：「你说过什么？」

  女翼人说道：「打败了由你处理。」

  万物生没有追问下去，女翼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战败了，对方根本没有动用武器，一脚就把她踹崩溃了。

  女翼人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渍说道：「我败了，任由你处罚。」

  万物生接过藏文送过来的毛巾，擦拭着双手说道：「你没有实力，只有一股泼辣劲，这也是唯一能让我看得起的地方。

  打败你，你或许不服气，认为我入侵了你们冥族，那么我问你，你们摧毁羽族的时候，你考虑过羽族的感受吗？」

  女翼人说道：「羽族在强大，族长说不能让羽族起来，否则我们就要被欺负了，所以联合了另外三个翼人部族攻打。你们来复仇，我不恨，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万物生问道：「那你为何负隅顽抗，甚至企图斩杀羽族的俘虏？这就是你所说的不恨？」

  女翼人说道：「抓住这些奴隶，就有可能换来我的族人活命几乎，我没想杀他们。」

  万物生说道：「现在羽族来复仇了，冥翼人怎么办？隐忍下去等待复仇的机会？如同我们所做的那样？」

  女翼人迟疑，万物生说道：「问问自己的良心再回答，答错了没有机会挽救。」

  女翼人说道：「我们想隐忍，等待报仇的机会。」

  羽晨风眸子收缩，万物生背着双手说道：「那么我为了以防万一，杀了你们是不是很合理？」

  女翼人说道：「是，只是木翼人之间的战争结束后，对于俘虏可以当做奴隶，而不是杀死，只要俘虏不反抗就有活命的机会，我希望我和族人也有这样的待遇。」

  万物生问道：「想活下去？」

  女翼人老实回答说道：「想。」

  万物生说道：「再问一个问题，木翼人之间彼此残杀对吗？」

  女翼人沉默，羽晨风喝道：「回答。」

  女翼人说道：「我不知道，我是冥族人，我只为冥翼人考虑。」

  万物生转回身说道：「司马卿，这个女翼人当做战士首领去培养，教导她做人的道理，让她明白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弱肉强食，还应该有人性。」

  女翼人抬头，看着万物生的背影问道：「什么是人性？」

  丁卯司马卿抬脚把女翼人踢倒说道：「你没资格向我主公提出问题。」

  万物生来到那群被解救的羽族战俘面前，母树的枝桠洒落青色的水雾，羽族战俘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愈合。

  他们惊奇看着这一幕，万物生静静看着这群男女老幼皆有的同族说道：「我是末末渣，这一代羽族人最后一个出生，大长老把活命的机会给了我，我们回来了，我的族人。」

  藏文抱着战枪静默站在万物生身后，那个头发花白的羽族男子走过来，张开双臂和万物生拥抱了一下。

  其他的羽族成员陆续走来，血流过、泪流过，在这欢聚的时刻，他们沉默无声和万物生拥抱，表达自己心中的欢喜。

  万物生说道：「青翼人他们是不是也有我们羽族人？」

  冥悬说道：「是，当初大家均分了羽族的战俘，羽族的抗争极为顽强，所以抓捕的人不多。许多人是因为受伤才被抓住。」

  万物生说道：「谁熟悉道路？我们没有休息的时间，攻打敌人，营救族人，现在就出发。」

  羽晨风说道：「向这个方向，全力赶路两天的时间，可以抵达森翼人的母树，这是距离最近的一个敌人。」

  万物生说道：「司马卿，带着冥翼人能够战斗的人一起出发，你们打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