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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2)





  连绵不绝的雨水让燕宫的春日氤氲在一片朦胧之中, 薄媗倚在阁楼的窗口开始担忧宁州之行会不会被影响到。

  鄢淮抱着猫踩着咯吱作响的木质台阶走上了楼,“往后站站, 别被雨吹到。”小贵妃前两天还在咳嗽现在就又躲在这儿吹风了。

  薄媗将手稍稍伸到了窗外一点:“站在这里根本不会被雨碰到的。”收回来想展示给他看却发现已经沾了水,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随手擦在宫裙衣袖上了。

  “听说你要将梨娘也带去宁州?”鄢淮走过去拉着小贵妃远离了雕花窗。

  伸手呼噜着梨娘下巴处的毛, 薄媗回答道:“对啊,不然要好几个月都见不到它呢。”

  鄢淮见小贵妃只顾着摸猫便直接将猫塞进了她的怀里, “刚出生的小猫是很脆弱的, 不适合跟着在外面奔波。”

  “哦对,臣妾差点忘了。”薄媗低头在梨娘头顶亲了一口说道:“宝宝乖, 在家里等娘回来。”

  “嗯,等咱们回宫……家就能看到小猫出生了。”鄢淮走过去将雕花窗合上,“回寝殿吧,小城子去太医院给你拿药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薄媗略带些不情愿的边下楼梯边回头说道:“臣妾已经好了,不用再喝药了。”正说话间一个没留神便踩空了, 即将滚下楼梯时她心里想的只有千万别摔到怀中的‘小孕妇’这一条。

  狭窄的楼道就算鄢淮再是轻功出众也施展不开,只来得及脚步轻点上前勾住小贵妃的腰翻身垫在了她的身下。

  ‘嘭’,在地上落稳后薄媗赶忙查看怀中的梨娘有没有被摔到。

  见小贵妃缓过神第一件事是关心那只蠢猫,鄢淮不悦的出言提醒道:“朕如果被摔出了什么事的话,媗儿也就不用去宁州了。”

  薄媗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好像并没有哪里被摔疼,而鄢淮正垫在她的下面。

  连忙将猫放在地上去扶鄢淮起来,“陛下有没有摔到哪里?”

  “媗儿你说呢?”鄢淮意有所指的看向身下的一节节台阶。

  木质台阶尖锐的棱角让薄媗只是看着就感觉背后隐隐作痛,有些焦急的说道:“臣妾这就去遣人叫太医过来。”

  鄢淮伸手拦住提起裙摆就准备跑下去的小贵妃说道:“你先别急,慢慢下楼,朕可不一定能接住你第二次了。”

  此时即将回到岁华宫的小城子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往太医院跑第二次了。

  岁华宫的戒备极严,在距离宫门还有很远距离的的位置就已经有武功高强的内侍守在那里了,陌生的宫人不得踏入一步。

  清依知道自己进不去便将伞递给了小城子说道:“伞你拿着吧。”

  接过伞后小城子随意的客套了一句,“那你怎么办。”

  “城公公是为薄贵妃拿药,当然更需要这把伞了。”清依用手遮在头顶向着雨中跑去,回头笑着说道:“这会儿雨小多了,我跑回去没事的。”

  小城子没再多说什么,用伞将装着药的食盒遮的严严实实后便向着岁华宫的大门走去了,进门走到了回廊下将伞随意的扔给了旁边经过的小太监。

  小太监搂着怀中滴着水的油纸伞问道:“城公公,奴才是将伞送到您房间吗?”

  “直接扔了。”小城子头也没回的向着寝殿走去。

  ——

  大片的青紫淤痕在白皙的肌肤之上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了,浓厚苦涩的药味儿在四周弥散开来。

  这股子药味儿熏得人心里也是酸酸疼疼的,脑中满是鄢淮重重摔在楼梯上的声音,越是回想越是难受。

  床帏之后薄媗跪坐在那里,将泛着淡黄的药油倒了一些在手心里,双手合十按照太医的交代搓热以后放在鄢淮背上揉着。

  小贵妃的动作轻的让他甚至感觉有些发痒,鄢淮将头埋在手臂中闷声说道:“稍微用点力,不然淤青化不开。”

  “臣妾只是怕弄疼了陛下。”薄媗说着就又加了些力气在手上,“现在怎么样?”

  “……”鄢淮其实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区别,但小贵妃应该也就这么点力气了,“现在可以了。”

  “嗯,那就好。”薄媗感觉自己被鄢淮养的太娇了,只是揉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感到手腕有些发酸了,但愧疚使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仔仔细细地揉着那片淤青。

  “行了。”发现小贵妃力气越来越轻后鄢淮便坐了起来,拿起旁边的绸衫披到了身上。

  薄媗伸手替他系着绸衫的带子,问道:“陛下有感觉好些了吗?”

  小贵妃素白的手指不经意间轻轻碰在他的胸膛上,这使得已经好几日没能和她亲近的鄢淮感觉有些燥热,“好多了,如果不放心的话媗儿可以试一下。”

  “怎么试?”薄媗将手臂绕到了他的身后轻轻在淤青处按了一下,“这样吗?”

  鄢淮眉头紧皱忍着那一丝疼意将她的手拉了回来,“自然不是。”

  薄媗还想再说什么些就见桃影从屏风后绕了过来。

  见到陛下也在桃影立刻低头跪了下来:“娘娘恕罪,奴婢不小心将月影纱弄脏了。”

  淡银色的月影纱上一团团晕染开来的污渍,因为无法水洗,所以这块价值千金的月影纱已经算是作废了。

  见桃影脸色苍白红着眼眶,衣衫发髻皆已经被雨水打湿,薄媗赶忙说道:“没事,一块布脏了便脏了,你快先回去换件干净的衣物吧。”

  “是,娘娘。”桃影行礼后沉默的退了出去。

  桃影往常跟在她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又怎么会因为一块平平无奇的月影纱而哭,薄媗叹了口气,感情之事她也不好劝。

  见小贵妃叹气,鄢淮便将头伸过去放在她肩膀上问道:“怎么了?”

  “桃影和小城子两个人……散了。”薄媗放松身体向后面靠去,对鄢淮解释道:“小城子不想让桃影跟他一样一辈子留在宫里伺候人。”

  接住小贵妃的柔软的腰肢鄢淮嗤笑道:“蠢人一个。”

  “陛下?”薄媗有些不解小城子到底哪里蠢了,明明他是在为桃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