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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花妖太子妃第39节(1 / 2)





  虽然已经知道姑获鸟是妖,可冷不丁看到她这人身鸟翅的模样,郭秀还是有些吃惊。

  小苗丫却乐得直拍小手:“娘亲飞飞,飞飞。”

  小梨花扶额叹气:“你可快把翅膀收了吧,回头让人看见,再吓晕几个多麻烦。”

  “要你个小蚂蚁多管闲事。”姑获鸟翻了个白眼,又欢快地转了两圈,随后把翅膀收起,上前从郭秀怀里抱过苗丫,跟着一同出门。

  想着要接孩子们,方竹已经准备好了几辆马车,众人坐车,很快就到了衙门。

  众人在衙门门口下车,还不等往里走,就见一个穿着富贵的胖男人,带着一名随从,越过众人,气势汹汹走进衙门。

  胖男人嘴里还气哼哼地嘀咕:“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毛贼,把我那一匹匹布就那么给嚯嚯了,每匹剪了那么一剪子下去,这还怎么卖,你等我让县令大人抓到他的,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第038章 一点心意

  姑获鸟不明所以, 跟着附和了一句,“这贼是挺缺德的哈,还不如整匹扛走呢,好歹人家掌柜的眼不见心为静。”

  走在一旁的方竹嫌弃地看了一眼姑获鸟, 接话道:“你这样更缺德, 剪了一角, 好歹还可以便宜点儿卖掉, 一整匹扛走, 卖都没得卖了。”

  赤松也参与讨论:“不过你们说奇怪不,谁家毛贼要偷偷那么一点儿呢, 我看更像是和这掌柜有仇的,蓄意报复, 故意添堵来的。”

  几人明显对此事不知情,边往里走,边讨论得热火朝天。

  唯独窝在太子怀里的小梨花震惊得目瞪口呆,她用两只小手扒开太子衣襟, 一言难尽地看他, 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小裙子, 小小声问:“道长, 那些花布, 全是你从人家那偷来的呀?”

  蔺望尘面不改色:“并非, 贫道放了一锭银子, 买那么一点布绰绰有余了。”

  小梨花一噎,心道你要是买人家的碎布头, 那你一锭银子肯定是够了, 说不定还有多的,可你这是从人家整匹布上剪下来的呀。

  小梨花又问:“昨晚你不是说, 人家掌柜的没说什么嘛,他怎么又不知情?”

  “是不曾说什么,”蔺望尘点头:“他当时没在布庄。”

  “道长,你这样,你这样……”小梨花伸着小手对他指指点点,想说些什么,可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笑着笑着直接倒在太子怀里,叽里咕噜打起滚来。

  殿下啊,我的殿下,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殿下的。

  身为一国储君,不该霸气豪迈地甩出一打银票,说所有的布本殿下全都要了嘛?

  一想到大半夜的,太子殿下偷偷摸摸钻进人家布庄,拿把剪刀,在那一小块一小块剪布,小梨花就笑得停不下来。

  察觉到小妖怪在怀里滚来滚去,蔺望尘的嘴角微微上扬,抬手护在身前遮住。

  几人走进衙门,就见白县令就被那胖男人缠住告状,“县令妹夫大人,你可得为我做主,你是没瞧见哪,足足有二三十匹布全都被剪了角,我这最新的一批料子全都被霍霍了。”

  几年前,白县令被委派到原鹿城做县令,一开始工作开展不下去,不管想做点什么事,都处处受到阻挠。

  后来此地最大的商贾,也就是布庄这位东家刘元,把自家妹子送给县令做妾,白县令无奈接受之后,和当地人成了自家人,工作这才得以展开。

  一开始还好,刘元对白县令还是保持着百姓对官员该有的距离感和尊重。

  可自打白县令这位小妾生下一个儿子之后,这刘元就把自个当成了真正的县令大舅哥,明明比白县令小了好多岁,可一天天总是妹夫妹夫叫着,还仗着这层关系,有事没事都要跑来衙门。

  白县令烦他烦得很,无奈道:“剪了多大的角?”

  刘元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大。”

  “嘿,这都还没你脸大呢。”白县令翻了个白眼:“就剪这么一点,你也好意思来报官?你不要总是小题大做,本官这一天天的,大事小事儿多得很,忙得脚都不沾地儿,赶紧回去,别在这耽误事儿。”

  蔺望尘单手撑开衣襟,冲笑得爬不起来的小梨花扬了扬眉毛。看,县令也是如此说。

  这殿下,还得意上了。小梨花小手拍他肚子。

  见县令大人当真黑了脸,一旁跟随的随从忙扯着刘元,小声劝:“东家,走吧,那人不是还留了一锭银子……”

  随从的话还没说完,刘元一甩袖子,不满地往外走:“那一锭银子够干什么的。”

  白县令看到门口站着的蔺望尘等人,面露笑容,忙颠颠跑过来:“道长,你来了,快请进。”

  刚走过去的刘元一听“道长”二字,忙回头,这才留意到比他高出一个头还要多的男人,虽然一身黑袍,可却仙风道骨,气度非凡。

  他忙倒回来,拉着白县令小声问:“县令大人,这位道长法力如何,可高深?”

  白县令嫌弃地甩开他的胳膊:“本官请来的,你说呢。”

  “那就好。”刘元说道,随后转身朝蔺望尘拱手道:“刘某家中今日不太平,不知仙长可否去刘某家中查看一二,事成之后,定当重重酬谢。”

  白县令以为他又要算财运,看风水,气得一把拉开他:“你少没事儿找事儿,道长忙着呢。”

  蔺望尘没有答话,大手抚着胸口,食指一弹一弹,和小梨花闹着玩。

  方竹开了口:“怎么个不太平?”

  刘元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又是个生意人,按理说脸皮不该如此之薄,可方竹一问,他一张胖脸突然涨得通红,竟有羞臊之意浮现。

  方竹看得纳闷,“怎么了?”

  刘元闪烁其词,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咬牙:“刘某羞于启齿,还请道长上门一看。”

  见他这样,倒像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白县令问道:“你是真有事儿?”

  刘元点头:“真有事儿,家里闹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