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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住手,这根本不是豪门女配!第154节(2 / 2)

  “这边请。”

  军士请他们从正厅转向了另一间房间,音乐声突然转变成了剧烈宏大的《phantom of the opera序曲》,彷佛整栋大殿、整片地板都跟着震颤起来。

  况盛站在了门口,看见了如同教堂一般的房间,房间内矗立着两三层楼高的管风琴,宏大的乐曲如同一整个交响乐团扑面而来,管风琴下站着两个人。

  他一眼就看到了孟真,她站在一张白色圆桌旁,手肘撑着桌面,手里托着一杯酒,正在望着奏出乐章的巨大管风琴,她穿了一身白色的长礼服裙,光洁的脊背露在灯光下,一条金色的链子从她的脖颈坠下摇摆在她的脊背上,宏大的乐曲浪潮中她的肩胛骨像漂亮自由的蝴蝶,任由浪潮震动丝毫不能动摇她。

  这一刻,况盛难以形容究竟是管风琴奏响时带来的震颤让他心悸,还是孟真的背影。

  他就那样站在门口凝视着她,听着她听的乐曲。

  然后军士上前,和她身侧的女王安娜说了什么,她在乐章中回过头来看见了他,黑色的发披在双肩,既没有化妆也没有戴配饰,可那张脸就像明珠一般。

  她笑了笑,放下酒杯朝他走过来,乐章像是铺在她脚底的地毯,走过来,停在他面前,她那么自然的伸手理了一下他的领带。

  况盛低头望着她,有一种幻觉,她在这里比在云京美的更惊人。

  孟真笑着和王镜安与另外几位公使握手,在乐曲中和他们寒暄,又扭头看向了安娜。

  安娜也从礼堂中走出来与几位大使握手,最后和况盛握手,笑盈盈的打量着他,和他说:“很高兴见到你,况先生,你非常荣幸获得了孟真的青睐,加油。”

  况盛顿了一下,随后笑了:“是的,非常荣幸,我一定会努力转正。”

  安娜笑着请他们去正厅,凑在孟真耳朵边低声和她说:“你公开的男友口味很单一啊。”

  孟真愣了一下,随后明白安娜是说顾萧,她公开的男友也就只有顾萧和况盛,他们俩或许在安娜眼里都差不多,都是西装革履的华国人。

  正厅里已经摆上了餐点,除了他们还有几位雅西亚的官员也在。

  况盛留意了一下,全是保王党,他心中就大概明白了这场宴会的目的,这依旧是与首相的角力,不同的是,孟真代表华胜坚决的站在了女王这边。

  女王请大家落座,笑着说这是给孟真、况盛接风。

  氛围很轻松,女王的语调却直截了当说:“我听了孟真说华胜线路的事情,华胜的计划是什么?”

  况盛也没有犹豫,拿出了他做好的计划案交给女王,简单的和她说明。

  安娜一遍听着一遍看计划案,从头到尾没说话,直到况盛说完之后才开口说:“既然是对雅西亚发展有益的事,雅西亚一定支持。”又问:“几位觉得呢?”

  这些官员全是女王的人,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安娜留下计划书说:“宴会结束,审批案送过来。”

  压根没有等到宴会结束,孟真就把准备好的审批案送到了安娜跟前。

  况盛看着安娜盖章签字,几秒钟就将审批案交还给了孟真。

  这么快。

  ------

  从圣堂离开回酒店,况盛仍然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们现在是跳过了首相直接由女王批准,明天的议会上首相必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首相会轻易同意?

  孟真靠在车座里,闭着眼笑笑说:“如何让首相同意,就是女王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表明立场。”她相信况盛明白,如今雅西亚的局势已不是当初女王刚刚继位的时候了,她确信首相不会为这件事执意与女王抗衡。

  “不要想着和稀泥,两边都想讨好,就意味着两边都无法讨好。”孟真和他说。

  她这句是在说宋修竹。

  况盛知道,他扭头看向孟真,车厢的昏暗灯光下她闭着眼,喝了酒的脸颊微微发红,嘴唇也像涂了口红一样。

  她套着他的西服,不知道是困了还是醉了,一直闭着眼。

  况盛想了半天,终于伸手托着她的脸颊让她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睁开眼看了看他,却没有拒绝,靠在他的手臂上重新闭了眼。

  车窗玻璃上映照出况盛止不住笑意的脸,他端详着她,觉得她连眉形也是完美的。

  雅西亚的夜晚带着咸咸的海风。

  况盛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夜晚。

  可惜车子很快到了酒店,孟真在他肩头睁开了眼,“到了?”

  “到了。”况盛倒是希望她能再睡一会儿。

  他先下了车,替她拉开车门扶着她下车,发现她手心很热,抓的他手腕很紧,是真的有些醉了。

  原来她的酒量没有那么好,几杯香槟就会醉醺醺,她喝多了话很少,只会想睡觉。

  况盛尽量托着她的身体,把她带进了房间,打开灯,她就松开了况盛的手,扑身倒进沙发里。

  “你去休息吧。”她趴在沙发上,闷头闷脑的说:“灯关掉,晃眼。”

  况盛按灭了灯,却没走,他靠墙站着看沙发里的孟真,她趴在沙发里似乎睡着了一样好半天没动,礼服裙坠在光洁的脚踝上,银色的细跟鞋在她脚上衬出一点点光,令她的脚看起来像贝母一般。

  她睡着了吗?

  况盛犹豫着要不要抱她上床去睡,就见她在沙发上动了动,侧躺在沙发里伸手去勾脚上的鞋子,想将鞋子脱掉,却拽了两下没拽下来。

  他听见孟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垂下了手臂,彷佛又要睡着了一样。

  况盛禁不住轻轻笑了,走过去蹲在她脚边,托起了她的脚去替她解开鞋带子。

  她颤了一下,趴着的脑袋猛地扭过来,看向了况盛,醉醺醺迷糊糊的哑声问:“是你吗?”

  况盛手指顿了一下,谁?她在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