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生黑眸闪了闪，薄唇微启，“怎么帮你？”

“我要红，我要融入你的生活，我要成为名流圈的人，我要认识你圈子里的无数大鳄。”

苏黎生无奈，“你直接说想见到‘夜’不就行了？”

怀里的女人先是一颤，紧接着便收了哭声，趴在他的肩膀上再没动静。

苏黎生眸色转深，僵了会儿后，他又说道：“你先告诉我，见他，接近他，是想做什么？”

顾瑾深深地看着落地窗上映着的自己的影子，那么憔悴，那么仇恨，那么的想要成功。

如果她在成功点，她就可以帮助念琛了。

想了想，终是咬咬牙，她道：“他，杀了念琛。”

“那……你想报仇？”

怀中之人乖乖地点点头，松开苏黎生，和他四目相对，“黎生，我求你帮助我。念琛曾经是我的命，当年你和莫可言去美国之后，我追你的车没追到反倒是摔倒了，是他出现了，他救了我，接下来我近一年的萧条生活都是因为他，是他帮我拯救出来，他很宠我爱我，没了他我已经十分痛苦，我真的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杀死。我知道你会说这些事情警察会去做，可你也知道‘夜’的力量，警察连你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他呢？”

苏黎生没有说话，视线沉沉地看着顾瑾。

“我知道你和他的交情，我也从不奢求你能帮我杀了他。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多让我接触那个圈子里的人。我只是想搜集证据，不会让你难堪的。”

话到此处，泪水再度滑落，浸湿了瑟瑟发抖的发丝，萎靡，却又带着顽强的生命力。

苏黎生的手指拂过顾瑾贴在脸颊的发丝，淡淡地问道：“我帮你，你要如何回报我？”

顾瑾几乎没有任何思虑地回道：“我为你做牛做马，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为了一个文念琛，你当真连命都不要了？”

顾瑾重重地点头，“他是我的命。”

拂去发丝的手默然顿住，苏黎生抬眼望她，黑眸再度闪了闪，“如果我帮了你，你是否会把他从你的心移开？”

顾瑾一怔，“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人。”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凉凉的，听不出任何思绪，“哪怕我不再爱你，你现在都是隶属于我苏黎生的。我不喜欢我的所有物还藏着其他男人。”

顾瑾呆呆地看着他，见他神情凝重，也知道他并非开玩笑。

可是苏黎生不懂，念琛是她的命，把他移掉，那自己的命也会没了的。

苏黎生，你高高在上的把任何人的感情践踏在地，可曾知晓别人的感情呢。

她很想说不，可是她无法，这个世界上只有苏黎生能帮她，她也只能找苏黎生。

“好。”想了想，终是点头。

男人把她揽入怀里，手掌抚着她的发，亦会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直到得到怀里女人的确定恢复，男人被带偏了的思绪才渐渐开始清明起来。

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刚才似乎做了一件蠢事。

他苏黎生的女人视其他男人如命，而他最后还要杀了自己。

这世界真是他妈的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