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拐角的隐者们』(2 / 2)
所以,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同一代的女孩间的乐了、对话、唱歌、外出,还有就连她们想着什么自己都不明白。如果自己是历史的再现的话,为了名副其实,保持作为立花•誾存在证明的身为西国无双的父亲所认同的强大就是关键。
所以,
「宗茂大人,……我的话,意思能听懂吗。」
就像一直说着报告一样,稍稍,对于到底是不是在说话没有自信。
现在回忆起来,他挺能说话的。确实和我说了很多,
……当初,听着别人的话就觉得烦。
但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十分习惯了。
起床也好。
吃饭也好。
上学也好。
回家也好。
购物也好。
团聚也好。
洗澡也好。
就寝也好。
在不知不觉间,将平凡得让人忘记“要珍视现有的一切”这句话的东西都收集起来,
「日常和人,就是这种东西吧……」
嘟哝着,忽然,誾察觉到。他的脸的周围,胡子长长了。
「……」
立花•誾理解自己是完美主义者这一类人。要不然就不能用巨大的义手过着日常的生活,而且也因为战斗中必须要有速度和准确性。
……上次剃是在……
三天前。那样的话今天的确就是该剃胡子的日子了,誾这样想着,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拿出布和剃刀。又拿出柱形肥皂,准备完毕。
「——Tes.」
但是剃胡子还是挺难的。义肢太大也是一个原因,更困难的是因为她是完美主义者所以剃刀要磨得很锋利,锋利到稍微有点差池宗茂的性命就丢了的地步。
但是没关系。因为是完美主义者所以义肢的动作也是完全的。这样想着的誾拿自信鼓舞着自己,对着他拔刀相向,准备奋力一搏。
接着就在将刀往下颚上靠的时候,突然宗茂,
「……」
稍微动了动身子。相对的誾不由得跟着他的动作,
「——!?」
慌忙缩回伸到颈动脉一带的刀子。
宗茂就这样又响起睡觉的气息声,停下不动,但是誾却吓得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何,何等可怕的人……!
誾把两只义肢上的手放在脸上,
「宗茂大人,就连在意识不明的时候都让我这般心跳不已啊……」
从书上读到过,就连对方简单无意的动作都让自己心跳加速的话那就是充分说明患上了恋爱的病。
现在,因为自己就连远远超过了简单无意的级别的睡眠状态的动作都能中招,
……要是以单位来形容的话就是大恋或是说超恋之类的吧。简直就是瘟疫级的大病……!
接着,誾调整了气息架起刀,又一次凑到头附近。但是,宗茂又一次,
「……」
轻轻地,来了个说不上是翻身的动作,但是却让这边再次直冒冷汗。被爱情搞得神魂颠倒的誾觉得在醒悟到自己失去了攻击的好机会,却依然冒然进攻的自己十分丢人,
「大意了……!」
恋爱什么不需要,现在是在刮胡子。虽然这样想着,今天的宗茂大人看起来很是有机可乘。
从前有这种事的时候。是在出击前。因为出击后暂时回不来所以要刮得干干净净,但是意外很简单,
……左手的义肢按在下颚上却被一起来的瓦尔德斯兄妹制止了。
嘛,第一次做的时候要从正面来所以起到了他的身上,但是这却被保健委员制止了。好像说是虽是挥舞着剃刀,但看起来像是要下杀手似的。真是天大的误会。这可是日常的夫妻生活。
就算这样自己也是反省之后成长着,自己必须变得熟练。而且换句话说,找到更有效率的方法也是作为能干的妻子的任务。
「所以今天就重视效率地采用二刀流的研究。」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宗茂大人的脸好像很痛苦似的向后仰过去,是错觉吧。誾两手上都握着剃刀,趴在宗茂身上,
「那么,——我来了。」
就在要挥动刀子的瞬间。突然从背后,
「操、操之过急可不行啊立花君!」
比起自己压上去,不如说自己被压倒,失去平衡的誾,
「啊」
就这样借着惯性将两把剃刀向前刺了出去。
誾看着前边。
不知怎么看起来好像放弃了似的宗茂的头右边和左耳上方,剃刀刺了进去。被刺的虽说是床上的棉被,剃刀的刀刃距离皮肤还不到一厘米,
……我还瞄得很准啊。
想着,誾拔出刀向身后看。站在那里的是,
「腓力,……二世。不对,……是总长吗。」
被直呼其名的矮个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慢慢向后退。他连身上皱皱巴巴的制服和衬衫连整理都不整理,拿着在门口放着水桶和拖布,
「呃,那个,……可以扫除么?」
「不,总长,那样的事就交给我。」
一直都是这样,誾这么想着。这个总长,每次在为了经营三征西班牙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工作后,都煞有介事地打扫校舍或是室外,走到城镇中装成市民的样子和人们到处说话。
不会很累么,这么想着,在这之上誾感到的是,
……您的私人时间,不就没有了么?
从前,得不到日常生活的自己,不曾从房间出来,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训练和锻炼上。但是,总长的话,
……将时间全花在了自己以外的事情上。
但是,这么跟他说了以后,
……他只是没办法地笑了笑。
就好像,可以说是不想拥有自己的时间一般,并且,把它当作是“没办法”的事情一样,想是有如此想法的表情。
誾不赞成越俎代庖。因为她感同身受地认为就像自己有能胜任的工作一样,不管什么人都有适合他的位置。所以虽然只能放任总长,但还是催促他说,
「Tes.——这里是交给我管理的房间,请到下一间去。」
还是说,
「……我依然和宗茂大人在这里,果然是出于解除袭名的考虑,这做法不恰当吗?」
「不,没有那种事。」
摇着头,腓力二世这样说道。少见地,用果断的语气说,
「谁想和谁在一起这种想法,我觉得不是坏事。」
「就算是跟踪狂也是么?」
看见腓力二世低头思索着,誾为自己的草率而谴责自己。一边想着,这样追求完全的答案也是自己的坏毛病,
「那么,解除宗茂大人的袭名是——」
「Tes.,因为那是胡安娜君的决定,如果推测的话有几个理由,而其中之一是,……果然是三征西班牙的经营问题吧。」
「……如果让西国无双的名号受损,对三征西班牙的投资会变得滞缓吗?」
「Tes.,在国内也一样,对战时关系,武装关系的投资会变得滞缓。毕竟“西国无双”这个名号关系到“清纯大市”的品牌信用。」
「那么就找来新的袭名者,来挽留住顾客和信用?」
Tes.,腓力二世点着头。他把拖把搁到水桶的边缘上,用脚绞干,
「对于“清纯大市”还有其他的国内品牌来说,这也能变成刷新武装关系的好机会。设计什么的焕然一新的话既能开展宣传,国内的劳动需要又能得到满足。再说根据最近数年的对P.A.ODA.对抗趋势,这是新开发配合枪击战多用的武装的好契机。
而且只要把老旧的东西贱卖到新大陆和新兴国家也能做笔好买卖——」
喘了口气。
「——就算是拘泥于古时候战争风格的人们,也能在这儿刷新。」
听到这句话,誾硬生生倒吸一口气。
……这位大人,到底是总长啊。
一边觉得有些失礼,但是,还是问问看。
「为什么,为什么能考虑那样的事情,……还要做扫除这样的杂务?刚才您的意见如果对胡安娜大人进行指示而带领大家的话,胡安娜大人她们肯定也会更加对总长您——」
虽然有些犹豫,还是说了出来。
「我想,也不会当您不存在了。」
「太抬举我了。再说……,我遵从圣谱记述,怎么说也是支持衰退的立场。」
腓力二世,无可奈何似的表情笑着。
「刚才,我说的东西,在新闻和网上都当成常识在写了。
还有嘛,胡安娜君她们也知道,只是在这儿才说的话……」
「什么话?」
「肯定,下次西国无双的袭名,不是从三征西班牙出的。」
听着他的话,誾稍稍呆立着。稍过了一会,
「Tes.,也就说……,立花家会搬家是吧。根据圣谱记述的历史再现,立花•宗茂,会从大友家——」
说道。
「丰臣家。——听命于现在的羽柴。」
誾看见面前站着的男人点点头。
「把西国无双的名字当作“现在的话羽柴还会出高价买的吧”是现在的主流意见。」
「Tes.,这样就明白了。」
誾将袭名抹消这件事得出了自己的理解,接着说道。
「……就是说,如果宗茂大人没有败北,面对今后会来的P.A.ODA还有其作为先遣的和M.H.R.R.合伙的羽柴,有可能关于是拿着“西国无双”的旗帜对抗,还能围绕将这个名字让出而进行交涉。」
不过,
「因为宗茂大人的败北,“西国无双”贬值,意味着羽柴无论如何也要得到的必要性也降低了。所以,……与其接纳下一届袭名者展现敌意,不如将这个字名卖给羽柴,建立起和羽柴的友好关系,吗。」
「Tes.,如果下一个袭名者没有出现,面对羽柴还有M.H.R.R.,P.A.ODA,就不能表示出对抗的意志了。因为这相当于给对方一个人情,对方也不能无故和我们争起来,也没办法和我们进行对抗。
那样的话,包含着对今后的安定和期待,虽然不是投资和战时关系,而是使经济变得活跃,……对于从以前开始就集中于战时关系和新大陆,而本土变成空洞状态的三征西班牙来说,还是希望通过投资使内部经济活性化的吧。」
说完的腓力二世,但是马上喘了口气,
「……对不起。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发展吧。」
「Tes.,听到您有这样关心我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
「不把这些话和胡安娜大人她们说吗?」
「……她的话,就算不说也能做得很好。」
「Tes.,但是……,如果得知了同样是上面的某个职位的人,在考虑着并推动着同样的事的话,还是十分不一样啊。」
虽然想说,这样不就不会被别人当成空气了吗,不过,
「……我不擅长别人下指示啊。」
没办法似的微笑着。
「还是没有自信啊。从前,有很惨痛的失败经验。」
「……说给我听听可以么?」
「这可说不定啊。」
腓力二世把拖把放在了地上。接着手握着拖把柄,握着拖把柄的手抵在额头上低着头,
「副长和第二特务。就是那个隆包君和房荣君的幽灵组合。……那两个人,因故身亡,但那时又各自对世间有所迷恋,所以就能那样到现在还依然健在。」
「Tes., ……听说在勒班陀海战和严岛战役的二重再现时,那两个人都牺牲了。据说那是失去大量袭名者的激战。」
「Tes.,对对,是你出生之前的事情。虽然以其为契机,三征葡萄牙和三征西班牙走上了合并的道路,——嘛,那两个人就算现在也还在以幽灵的身份支持着西班牙。而且……」
腓力二世挠了挠头。接着他说道,
「你,如果自己死去了,……就算那样也要和他在一起么?」
被问到,誾看着宗茂。
……那是——。
忽然考虑起来的是二世的话。他,“宗茂君死后也会和你相伴么”,之所以没这么问,恐怕是因为理解了自己正在看着宗茂大人,而小心遣词的结果吧。所以,我这边也得回应他的照顾,誾说,
「Tes.」
颔首,回答道。忽然,腓力二世扬起脸,
「嗯。……我觉得那样就好啊。」
微笑了。接着誾面对他的微笑,领悟到了一个推测。
……难道说——。
「总长您,……并不是那样的么?」
誾从前从父亲那里听说,在勒班陀和严岛的战斗中,牺牲惨重。
当时,三征葡萄牙和西班牙的人们,因为在东侧布阵,所以把城镇迁往内海沿岸,让家人在那里居住。
但是,却被人盯上,
……出现了大量失去家人的人。
虽然以此为源头,废绝异民的纯洁主义潮流加速了,但是,
「这可说不定啊。」
二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转过身去。把水桶放在走廊上,
「那么,里面就拜托给你了。我收拾这边。……啊,你区别的地方的时候,也不用特意和我打招呼」
但是,他一边走向走廊,一边这么问道。
「我想,你们早晚会被迫做出什么判断。但是,胡安娜君她们就算那么说,也不要怪罪她们。
……那是因为,我嘛,实在是能干不起来啊。」
「Tes.,没关系的。我们也一样,并非不知道现在这个三征西班牙的现状。
——只是,今后,我立了什么功的话,可不可以请求恢复宗茂大人的袭名呢。」
「我想这样你就会和他去羽柴,可以么?」
「Tes.,……只要和宗茂大人在一起的话。」
不管怎么说,誾这么说道。背对着已经开始打扫走廊的他,向着他所宣告的事实说出属于自己的事实,誾肯定地说道。
「——因为切掉我的双臂,取而代之给予我如常生活的人就是宗茂大人。」
●英国全图●
托利:「姐姐!姐姐!我们现在刚到的英国是啥样的啊!?因为不明白地区啊层阶什么的好兴奋,能不能教教我!?」
喜美:「呼呼呼这个愚弟,你就在听了姐姐的说明之后萎掉吧。英国的形状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左上:爱尔兰
内海中的岛:威尔士
右上方:苏格兰
下方大岛,英格兰,从上到下:牛津教导院,伦敦(Anglia),泰晤士河,
下方:武藏
喜美:「英国是由四个领邦组成的国家,作为代表的是英格兰。但是对于英格兰是老大这一点,其他领邦保持敌对态度。
并且,用颜色的深浅区分,从浓到浅,分别是第四~第一阶层。各层不是单纯的板子,而是在颜色区分中互相重合、分化开来。而且第四层周围是平浅的海,所以实际上基本上找不到什么缝隙。」
托利:「奴哦哦哦哦哦感觉好难懂委掉了啦了啦了啦——!」
喜美:「就不能稍微老实点冷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