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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咎责与理由』(2 / 2)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弥托姿黛拉下意识地觉得行商团做这事很奇怪,根本无法理解。要说为什么:



「我们假设是松永行商团将那两人带进来好了。这种行为可以说是跟偷渡入国没两样──但为什么他们却要在这里故意将身份揭露,并固定下来呢?」



没错,成为氏子不仅仅意味着获得加护而已,同时还得向神表明身份并将自己的身份在当地登录。



「假如他们打算要在三河做些什么,那隐藏身份应该更安全不是吗?那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即便只是佛堂,但也是将身份曝光了啊?」



……偷渡进入三河,不做这种事不是比较好吗?



弥托姿黛拉疑惑地看着浅间,但浅间仍然歪着头。



反倒是风纪委员长一脸茫然,让弥托姿黛拉这边也觉得过意不去。但是,只见浅间再一次地歪头环视四周说道:



「就算他们没有以氏子待遇确定了身份,只要引发案件的话那就会被定性为“来访者”。届时透过目前神道与各教谱间的网络进行比对就能判明正身。



此外,假如没有登录为氏子,就没办法受到加护,想作案也会遇到阻碍。」



「比如?」



「“来访者”打算犯罪的时候,神明可能会为了保护氏子或土地而以神罚的方式介入。」



听到这里,弥托姿黛拉总算跟上了浅间的思路。



「将异物塞入屁──」



浅间满脸堆笑,一巴掌拍上了弥托姿黛拉的肩膀。







‧浅 间:『弥托!弥托!突然讲那种话你觉得对方会听得懂吗!?』



‧银 狼:『不,对方应该也深谙此道才对?』



‧金丸子:『即便深谙此道也不用直接说出来吧?』







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浅间轻咳一下。



……但是搞不清楚的地方真的太多了。



总觉得过世的两人行事有悖常理。不仅仅是他们的来历和身份。



「──既然这两人都已经登记成这里的氏子,那么我们应知道这两人是谁?你有这些情报吗?三河代表」



「这个……」



对方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浅间心生疑惑,下意识地动作了起来。她展开表示框,借着刚才共享的那些情报连接上这块土地的土地神。在氏子登录清单中选择最近的项目开始检索。



「这是──」



操作中断了。而画面上显示的是:



《冻结:此案涉及国家间机要》



自己的神道权限受到了更高级别的限制。谁做出的决定,显而易见。



「三河学生会、总长联合负有管理这片中立之地的职责,因此冻结了此案两名死者相关的资料」



罗德里哥微微闭眼静静说道。



她举起手,手中,圣联、旧派和三征西班牙的纹章闪闪发亮。



「中立之地出现了两名死者。假如确系他杀,查明其身份和国籍可能会引发国际纷争,甚至可能威胁到三河的中立性。因此在圣联和本国的指示下冻结本案」



「那么,被害者是三征西班牙的人吗?」



「是这样吗?我并没有那么说。」



浅间觉得这回答很妙。就像是在警告,如果随便追问或套话,她就会以威胁三河中立性为名,采取各种各样的手段。



……让人感觉案情不单纯。



既然如此,有些话就得说出来了。



「站在我方的立场向您确认一件事」



那就是。



「三征西班牙与圣联希望冻结本案相关的情报。三河也接受了。



但要是连调查都受影响,就无法补上安保的漏洞。因此才暂且先请第三方的人来参与调查──我说的有错吗」



“不”罗德里哥竖起一个右手手指。



「虽然三征西班牙和三河达成了冻结情报的协议,但这和武藏无关。武藏方还请遵从三河的委托,在适当的范围内进行调查」



『背地里像是在说,如果越过界了就有你好看一样』



虽然很麻烦但现实就是如此。但罗德里哥接着又继续说:



「我们也有很多地方需要弄清楚。接下来我们会独自进行调查,以厘清案情,还请不要对我们造成妨碍」



「──足够了」



浅间一边吐气一边露出笑容点头。



身旁的三河代表也放松肩膀松了口气。接着她说道:



「三河是中立地区。这次是因为为了避免在这里引发麻烦才同意冻结情报。会请武藏方出面是因为在冻结之后的节骨眼上我们没办法对现况进行任何处理。因此──我方无法做出判断」



她这么说了之后低头行礼。



「在完成调查、情报整理,并将资料交给三河学生会后,还请两位回去。」







「奇怪?点藏人跑哪儿去了?」



阿黛蕾听见来到浅草建筑现场的笨蛋的声音。



他环顾四周后说了句“这也没什么”之后朝着住宿场对面的广场走去。阿黛蕾记得野挽那群人应该呆在那边才对。



「那个,托利你是来帮忙的吗?」



「你笨啊,比筷子重的东西我就拿不动了,怎么可能来做体力工作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提着的篮子亮给阿黛蕾看。



「总之我带慰问品过来了。野挽跟……乌基他们也在不是吗──我接下来要去跟忠子商量一些事情,在我回来之前吃完哦?」



忠子指的是身为下任总长的鸟居‧元忠,真没想到,这人连这样的人脉都有,难道扰民有助于拓展人脉吗?



但是,阿黛蕾有些事想要问他。



「浅间她们好像有工作要跑一趟三河,你知道是什么事吗?点藏好像是也在她们之后过去了,我想应该是出事了吧?」



「三河?咦?……应该跟我没有关系吧?」



「你又干啥啦?」



“不”笨蛋歪着头说。



「买了一大堆黄油?在三河的话连P.A.Oda的货都能买,褐皮女主超赞的哦,你懂吗?不要用那么绝望的表情看我!不过我的伪装工作应该万无一失才对,该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



「啊,我想应该不是这么回事所以你应该可以安心吧」



“是吗”看见笨蛋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阿黛蕾突然这么想。



「假如你自己都觉得会被人发现,那干脆就不做了不好吗?」



「恩──反正我无事一身轻,没关系啊」



不过。



「的确,会让赫莱林、浅间、弥托姿黛拉和姐姐担心啊。」







‧浅 间:『阿黛蕾,那个,你这润饰会不会过头了……』



‧不退转:『话说回来,为什么副王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



‧● 画:『这不挺好的吗。来解释一下。这说明赫莱森一直活在他心里哦。并不是因为阿黛蕾润饰时一不小心说错了哦』



‧赫莱子:『总是爱翻旧账的男人还真恶心啊』



‧银 狼:『智!智!刚才的台词就剪掉吧!?』







阿黛蕾一边吃着收到的马卡龙一边这么想。



……托利会反省还真是罕见……。



明明总是闯祸之后再让浅间到值班屋去接他。不过。



「……托利居然也会觉得自己给其他人添麻烦了吗……」



「你、你这是在否定我的人格吗!?是这样吧!?」



“哎呀哎呀”一个声音从右舷方向传来,是御广敷。他挥挥手,走了过来。



「葵君、阿黛蕾君,你们在做什么。又在互相伤害了吗」



「哈?我们可没有在互相否定对方的人格哦御广敷。你笨吗?」



「马、马上开始伤害我了啊葵君!」



阿黛蕾举起双手制止激愤的御广敷。然后。



「──怎么了御广敷,这里可没有幼女哦」



「就是啊阿黛蕾──你来做什么御广敷,这里可没有幼女」



「双、双重伤害啊这些人!」



“我说啊”御广敷这么说。



「刚才突然发布了几条禁令,恐怕和点藏君和浅间君到下面去处理的事件有关」



御广敷所经营的御广敷集团*是武藏外卖连锁龙头企业。这类与外交有关的情报当然也会到他手上。(*注:御广敷家是经营粮食、餐饮方面的家族企业。他本人除了胖跟幼女控以外其实没什么缺点……不过要比家财的话没有浅间跟银狼这种传统大户恐怖,比商业才能的话也没有几乎从零资本状态开始搞投机生意一度做到霸盘的奸商二人组来的恐怖。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不是武藏会计。)



「发生什么了,御广敷」



“Jud.”他回答道。并将自己的表示框打开。



「──例如从三河移居到武藏,三河跟三征西班牙提出了很棘手的要求」







正纯是在空荡荡的家中看见了那东西。她将铺在地板上的被子当作软垫,正躺在上面读着广告打发着时间。而表示框就这样出现在她的脸旁。



还挺吓人的。



或许是因为会发光吧。听说让母亲消失的那个名叫二境纹的怪异,也是伴随着光出现的。



正纯条件反射地望向里间。虽然那里早就清理一空而且出事后正纯再没进去过。出事之后正纯的警惕最终战胜了恐惧,使她当时拆下了纸门,屋内后来变成一览无余的状态。



当时那仿佛用血画就的图案很快就消失了,如今只剩一面白色的墙壁。



那里什么也没有。



倒是脖子附近有什么东西。正纯伸手去摸,虽然摸不着,但它自动挪到了面前。



是表示框。估计是因为自己是躺着的,所以弹出来时被压在脖子旁边了。



「……什么啊,只是通知吗」



有着浅间神社字样的表示框跟上午看过的那个一样。



现在是下午三点,既然会在这个时候发出通知。



……是申请通过了吗?



意外地快啊──正纯想着接下来要不要再去武藏一次。



虽然她对这个家还有些留恋,但是。



「真无聊啊……」



没事情可做。行李都已经送去了,现在都闲到发慌开始胡思乱想了。刚才更是回忆起母亲消失时的情境。这阵子都忙着做搬家准备,而且因为已经打算离开这里所以都把这些事抛诸脑后了。



……但碰到这种状况,回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涌入脑海啊。



总而言之武藏那边好像有消息传来。正纯打算在看完之后重新考虑接下来的计划。所以将表示框拉到眼前“是这样操作吗?”紧接着文字流动出来。



《紧急通知》



然而,其内容并非来自武藏。



出现的是通过武藏转发,附上三河学生会纹章的文章。



《应三河学生会和总长联合、以及三征西班牙学会会和总长联合的要求,冻结目前从三河移居武藏的全部申请。由于三河日前发生恶性案件,为了防止犯人逃往武藏故而采取这一预防措施。请涉及到的贵宾在三河稍作等候*。》







‧银 狼:『……为什么最后要用三河腔强调』(*注:原文这一句的语尾用三河腔?但我也不知道这里的三河腔等于今天的什么腔,可能是名古屋腔吧)



‧副会长:『不,真的是这样!我有那种感觉……!』



‧立花嫁:『话说,虽然好像自家人也牵扯其中,但到底冻结移居申请是怎么一回事』



‧蜻蜓切:『誾殿下……也就是说,不能从三河搬家到武藏上去的意思是也?』



‧贫从士:『誾小姐!誾小姐!请不要用义肢把一垛野草都给扯断……!』



‧浅 间:『对于我们而言,刚和罗德里哥小姐见完面立刻就收到了这个通知,我和弥托当时觉得“已经来了吗,好快”,挺头疼的』



‧○红屋:『哦哦哦哦哦,虽然是来自关东*的吐嘈,但我记得我记得。四郎君当时瞄准了从三河搬过来的客人,买了不少房子,还花钱进行翻新。结果来了这道禁令,当时的情形真是糟糕啊』(*注:外传二的时间点是八卷下的暑假期间,此时的会计二人组在关东出差与当地诸侯讨论商务事宜)



‧贫从士:『……为什么会计们每次都要铤而走险呢』



‧○红屋:『哪有哪有,那时候我们都还是打工仔。你想想,那个年纪的人都会这么想的吧?是时候往上爬做笔大买卖了。』



‧浅 间:『啊,所以那时才会那么热心的来我家询问三河的怪异状况之类的……』



‧烟草女:『那么,那些不良房产最后怎么了』



‧○红屋:『恩,反省后总结出的教训是,期货买卖确实能赚到钱,但不能只关注生意本身,人脉关系也很重要。然后为了拓宽人脉,就想调查一下有没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从三河搬过来』



‧银 狼:『你那个该不会是指正纯?』



‧○红屋:『啊,不是,正纯也没袭名,所以我们的关注对象——其实就是二代——想着她是不是快要来了』



‧蜻蜓切:『──啊,在下的话,确实很久之前父亲和总长联合提起过,在下将来不是留守本地,而是离开三河』



‧副会长:『因为三河比较特殊,有忠胜公这样的人物以特殊预备役的名义担任副长。或许是考虑到你的前途和三河的未来,他认为让你外出闯荡会更好』



‧蜻蜓切:『实际上,一年后在下就作为警卫队队长被派往安艺,并且在抵达安艺后就可以自行决定自己的未来是也。可没想到,在下旋即就回到三河,在那之后也登上了武藏——虽说这是誾殿下她们的错,但想来也真是奇妙的际遇是也』



‧立花嫁:『这、这话应该我们说才对吧!会发生这么多事,都是你害的……!』



‧浅 间:『那个、誾小姐,要把野草捣成草泥的话,我可以借你磨杵和磨钵,用它们磨吧,不要再用义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