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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室 产道游戏(1 / 2)



1



「您辛苦了,宫子大人。以活跃在国际上的熟练交涉者为对手,真是出色的交涉术。那么,让我再一次,为您带路到delivery room的主会场。因此还请,把您的随身物品暂存在这里」



也就是说回收树脂伞这回事呢。当作狂犬般对待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没有因为违反规则败北退场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反正,我也没有再次使用相同手段的想法。头脑战中能用一回蛮力就挺好的了。根据爸爸小说中的方法来看的话。这一手放在最初来使用多少有点轻率。



宫子把含有伞和手机的所有随身物品,都递给了进道。



「确实收到了。哦呀,闷闷不乐的表情呢,宫子大人。明明收获了戏剧般的逆转胜利」



「不是,回想起来真是间不容发呢。就算没有带伞,普通的在包里,有电击枪或者催泪瓦斯,或者更为直接的带着小刀,毕竟作为成年女性的谨慎,带着护身用物品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您在说些什么呢。尽管如此,对于宫子大人来讲,不也有薙刀部所属的伎俩吗。能放进包里或者口袋里的的短小物品根本不值一提」



「我啊,其实是珠算部的幽灵部员」



既然同为妊妇这件事是彼此彼此,那么欺骗这种事不也是彼此彼此嘛。



所以说,在那种场合下不投降,不顾一切地飞扑到咲井身上的话,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较量的最后成为了交战……,这样一来,危险也可能波及到肚子里的孩子。



(可能,什么的……这种满不在乎连我都觉得讨厌。但这也是被包含在内的威胁。尽管所作所为皆为谎言,但无论是男是女,咲井桑很看重baby这一点所不会错的)



重于事业也重于家庭……。



宫子闷闷不乐的真正理由,就在于此。而并不是冒着危险这件事。但要这样来讲的话,进入delivery room本身对于自己而言就是危险。所以也不能这样讲……。



「这之后,会怎么样?」



「是的。首先是和入室的妊妇同伴的,见面会。毕竟妈妈们的交流是非常重要的」



「交流?不是交涉?」



「在这之后,弊社CEO的delivery room室长,会和各位打个招呼」



能和伟人见面呢,白手起家的伟人。但是,宫子想要问的,并不是这种『之后』。不是宫子的今后。



「咲井桑。这之后,会怎么样」



「这就不是宫子大人所该思考的事了。还请不必多虑。自不必说,我们不会让妊妇大人独自一人回家。游道会负责,将她送回自家的」



说得像善后措施万全一样,但反过来看,这和送到家,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是一个性质的。不知道的表情,不知道的腹部。



(……咲井桑)



带着我的份加油,之类的话,在分别的时候咲井没有说。也没有怨言,只是无言地从等候室离开。要是承认了那种程度的败北,还能够称赞胜者,那这也是老好人般的病态了。但即使如此。



(我也要任性地加油,带着那个人的份。带着遥君的份)



「……呐,进道桑。咲井桑说的事,到底有几分真实?由于妊娠导致家庭事业全失,都到了想要杀死伴侣,的困境里去了……」



「毕竟她的担当是游道,我并不能告诉什么您什么能够确定的事,但那边的事,还请不必担心」进道恭敬地说道。「咲井桑可是有富豪家的双亲」



「……双亲,是指对着才生下来的咲井桑说NO的双亲?」苦笑「我这倒是有确定的事。我是一直在想身着白衣的进道桑,到底是医生还是护士,看来正解是前者呢。你是我的主治医师对吧」



「哦呀。有何理由吗?」



「谎言很温柔。到了详装不知的程度」



白色·谎言,是医生的专属特权。



2



同前面说的一样,明明不是去上学宫子却穿着水手服来到这里,这是一种战斗服|2.2.1|。在义务教育年龄妊娠,这种普通思考下是将自己逼入困境的要素面前,不,其实是被全面逼入困境的状况下,是需要特定服饰来演出压倒他人的压迫力。当然这可能有招人厌恶的风险,但是嘛,『如果这里是爸爸的小说的话』,仅对读者来讲,建立起一目了然的角色个性本身也是种解读。这是为出资五十万円的爸爸所做的杀必死服务。『如果这是爸爸的小说的话』,虽然还没决定单行本的插画由哪位画师来绘制,不过要是能把水手服妊妇的,可爱之处给画出来就好了。



为此要取得胜利。



但是紧接着,如此想着父亲的孝顺女儿的决意,在带着沉重的身体走在废医院的走廊途中就一下子分崩瓦解了。



(毕竟,我的解读也就这种程度。读不懂的不只有小说 ,还有这世间)



关于进道的职业也是,『谎言很温柔』什么的,宫子带着漂亮的神情下了决断,但『不对哦,鄙人是助产妇』,就这样呗进道轻描淡写否定了。助产妇,正确来讲,就像看护妇变成了看护师一样,助产妇在现代也好像是变成了助产师,但和护士不同,能获得这种职业学习资格的只有女性。在现代来讲该说成是稀少吗,让不得不只能有女性的职业,用帅气的男性来担任,再加上用古代的称呼在自报姓名,这算是与delivery room相应的讽刺吗。



简言之就是处于产后护理的立场吧?但产后护理在原则上,也是女性的印象更为强烈。



不管怎样,而且,怎么说都穿着水手服,理所当然的,在入室希望者中最为年幼的,肯定是十五岁的自己了。依赖着这份特异性,咲井,才由此轻看了宫子,才让宫子抓住了她的空隙。发现被骗后盛怒的十来岁孩子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的这份恐怖,那位职业女性应该是有的吧。



但是,在朝着上层楼走的阶梯上(电梯动不了,当然的事)突然遇到的,双马尾的妊妇,怎么看都是同世代的未成年。



(初中二年生,一年生,不对,难道说……小学六年生?)



小巧的躯干,所映衬出的是她相对膨大的腰围。不用讲,她是偶然碰到的接受诊查的,毫无关系的妊妇当然是不可能的。这所废医院的妇产科,可是永远的休诊日。但尽管如此,是直感上的理由,来认为怎么看都是有特殊缘由的这位妊妇她,『不是』进入delivery room的入室希望者。即使如同蒙提霍尔三门问题般,事实与直感相反。



不应该是这样的。因为……。



因为,这特征性的双马尾,还有这长相也是……,尽管对于艺能演艺系的新闻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就连这样的宫子都是知道的。只要是女子中学生的话,就没人不知道。正如宫子有进道这一助产妇来带路,她的身旁,也有看上去就觉得是挑过长相的白衣美男在旁跟从,但是,能压倒如此帅气的闪耀辉光,从双马尾少女的举止中散发出。



「那,那个……,难道说,你是妻壁蕊?二十二人大家族成员的偶像团体『TwinTwinTwil』的第二主役……」



「嗯」



对面也是从对面的视角,面对突然遭遇的水手服妊妇,在认真观察着,但不料宫子这样称呼的一瞬间,



「是—的!是这样的说!」



如是,猛然举起了右手。带着绽放的微笑。



「不知不觉中倾心于大家!喜欢和最喜欢的双马尾,我就是妻壁蕊的说!」



是本物。从各种意义上来讲。



要将其称作热情粉丝的完美模仿秀的话,她满溢着的这份笑容,也太过炉火纯青了。说是在薄暗阶梯的中间平台,仔细观察的话,她所穿着的,棉花糖般蓬松的裙子,比起说是妊妇裙,而是衣装。如在舞台上跳动着的,舞台衣装。



「妻壁大人。这动作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害」



「啊。抱歉的说。选道桑」被背后的白衣帅哥(是名字叫做选道的助产妇?)所告诫,双马尾的妊妇有些难为情。这深深低下头的举止也未免有些做过头了吧。「妻壁,不知不觉,条件反射地,对被叫名字有所反应了。明明作为『TwinTwinTwil』的成员,已经时隔三月地没在舞台……,没在表舞台上露面了」



「…………」



在小说中明明有那种程度的英雄所以对艺人没啥兴趣,平时都侧目以对的宫子,当她活生生出现在眼前时,普通地被气势压倒了。而且,不是在繁华街上见到,也不是顺便参观到电视剧的拍摄,而是作为delivery room的『同室』,以同房间的妊妇身份登场的。获得年轻人大力支持的,如今也火热的偶像团体的一员。



(脑袋昏昏……,为什么妻壁蕊在这里……,三个月没出现在表舞台上……?)



宫子,由于这几个月都处在没空做其他事的匆忙中,让本来就疏远的艺能新闻,感觉上更为遥远了……,面前这位情绪激动的国民偶像的,值得庆贺的结婚新闻,已经被报道过了吗?不对,要是有这样引起哗然的新闻的话,宫子不会全然不知道。毕竟又不是完全没接触社交媒体。



宫子正困惑着呢,从妻壁那边,



「会和你握手的啦,所以和因为生病休养的偶像在这里见面这种事,希望你能保密的说」



说着,爽快地,伸出了右手。



成了急速展开的握手会……,要是能拿到带有签名的双人照,想必能在同学中好好吹嘘一番。不对,这该预先保密。不管有没有被拜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又唱又跳的偶像入室delivery room,到底因为什么无法逃脱的理由而妊娠的呢,已然超乎想象了……,但有件事不会弄错)



如果这场遭遇是爸爸的小说的一个场景,我就不会是单行本的插画所描绘的人物了。无论在delivery room的本选赛里谁会获胜,封面是这位双马尾的孕妇照这一点是决定无疑。



气质不同。大概销售量也是。



带着这般心思,宫子握住了妻壁的右手。



「初次见面,你好的说。怎么称呼?」



「……侭宫宫子。用宫子来叫我吧」



「宫子酱。堂堂正正地,来和妻壁好好战一场的说」



尽管没到痛的程度,意外地,被紧紧而又强力地握着……,和可爱的外貌相反,是习惯了战斗的感觉。习惯了战斗然后取胜。想来倒也是这么一回事。毕竟是雁过拔毛的艺人。把抢椅子游戏说成是看家本领也不是不行。和全程都勉勉强强的宫子不同,她的预选肯定是轻松取胜。



(但是,这孩子是『TwinTwinTwil』的妻壁蕊的话,再怎么看起来幼小也应该是到了十八岁,或者十九岁的吧……,毕竟不会有高中生以下的成员……)



那要这么说的话,总之宫子,至少还是维持住了最年幼的看板地位……,但是正因为有看上去更为年幼的妊妇存在,这看板,也是意外的虚有其表。丧失掉了大部分的优势这一点还是不会变的。



(但是……,还想着肯定是相对看上去才会这样的……,这样近距离来看的话……,即便是妊娠五个月前后的人,果然她这肚子,也太大了吧?感觉比起妊娠六月的都要大……)



「那个,妻壁桑」



「叫我蕊就可以的说。毕竟是大胃王角色」



「妻壁桑。难道说,你这肚子……」



「嗯。啊,对的,是这样的说」如是,妻壁。「是双胞胎的说」



2.2.1 战斗服 power dressing 一种能够给予女性力量与自信的着装风格。



3



无论是宫子,还是咲井,亦或者是舞台衣装的妻壁都是这样,感觉普通穿着孕妇裙的妊妇,从一开始都不觉得能够入室delivery room。与其说是战斗服,同样的,都是各自的决胜服也说不定。话说回来,都到了这份上,还穿着整洁的孕妇内衣的,也就只有宫子了。



和进道,以及选道一起引导到的前面的大房间病房里有一位先到的妊妇这件事,也果然是事实。



在所谓的四床房里,陈旧的房间里有四张陈旧的床。



其中的一张床上,坐着身穿和服的女性。和入院患者所穿的浴衣样式不同,该说成是正式的和服吗,还是更为切实地,说成是纯黑的丧服吧。用洋服来打比方的话就是深色系西服……,这是对于妊妇应当避免出席葬礼的迷信,所完全对立的逆反。



这份黑色,和站立在床边的,又是初见的白衣帅哥的白色相对比,看上去更为突出。虽说是白衣之白更为突出,但他和选道同样的,显得很拘谨。是个太过于美型而导致个性被消除掉的好例子,难道说,是以这样子的基准,来选择助手也不一定。为了照顾妊妇。



「啊啦。多么年轻的妊妇们啊。真是可爱」如此说着,「不要在意。这打扮并不是为了,悼念以前逝去的我的孩子而保持的」



宫子倒是想问那到底是为啥,但在这丧服之上的,无法容忍如此不知趣追问的上品的气质,萦绕她的身畔。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



当然也有单纯的年龄差距。



比起用『大小姐』『小姑凉』来对待宫子的咲井,这女子看上去更为年长,头发也混杂着几分花白。将咲井称为『大妈』,是作为挑衅或者煽动而在战略上有效,但对于这里的年长者如此称呼的话,能展现出仅仅是宫子自身的不周到。



(咲井桑,把自己,称为对于年龄来讲能够怀孕的最后的机会……,但也被超过了啊)



再怎么用高级的绸带包裹,她的丧服还是大大的鼓胀着。即使感觉上不是妊妇带……,但单论这绸带的价值,就够我几个月的,抚养费了呢?要是这一匹和服的话,算上整整一年份的或许能匹敌吧。



(这不是,钱能衡量的事物)



那丧服的她为何要参战delivery room呢……,但说到底,这理由和水手服的宫子的是一样的。



要是能靠钱解决的话,那就已经解决了。



「妻壁的话,就把这张床收入囊中的说」



第一人称是自己名字的国民偶像,好像搞不懂丧服的妊妇有什么可打量的,朝着空床的方向移动。真不愧是在艺能界,见过了形形色色人物的人。至少没有被高级的衣服所迷惑。而之前那元气的不错的打招呼方式,看起来是只会向粉丝对手披露的样子。确实,因为『TwinTwinTwil』是面向高中生的偶像,而这位白发交织的女性,远远在受众之外。实际上,丧服的妊妇好像也不知道妻壁,以古怪的态度蹙起了眉毛,同宫子一样,对于她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有点吓到的样子。



(嘛啊,虽说我也并不是,喜欢她到粉丝那种程度……,真是不好不坏的,现实感的偶像)



说句老实话吧。这难道,仅仅是伪装?虽说从表舞台离开许久,但作为生活在虚构中的偶像,或许是把现实,也全部当成舞台也说不定。



而且说到底,宫子也表现不出如此的自由。争抢床铺什么的。首先,在这种废弃医院里争夺陈旧床铺又能如何?大抵是废品罢了。弹簧也应该没啥效果。而这床单,到底有几年没换过了呢……。



「初次见面,这位夫人。我是宫子。侭宫宫子」



「啊啦。你倒是好好的打招呼了呢。了不起了不起」与其说是感动,这话说的就像在哄孩子一样。「但是夫人什么的。又不是古典小说。我叫嫁入细。请多指教」



咲井以上的被当作孩子对待。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也不觉得她是在彰显强势。我所读的不是古典小说而是颓废小说的这般反驳也说不出口。



「妻壁是妻壁蕊,的说」确保了床位的妻壁,也敷衍地报上了名字。「这次的delivery room的入室者,就是在这里的我们三人的说吗?」



「这里有四张床,那大概是还有一位,会过来吧?」



一边说着,宫子朝着另一张还空着的床上坐了下来。位置是嫁入的正面,妻壁的隔壁。该说成是同为年轻人呢,还是同为青少年呢,虽然看上去会和妻壁被捆绑在一起,这样对于今后的展开来讲大概不是个好结果,但总之现在,还是想把嫁入放置视线中央。



(通常来讲,她会是从事什么的人呢……,尽管她是某处的富裕阶级这件事是不会错的,但在此之上,她给人的印象却不像是会在家庭外部辛勤工作呢)



感觉上并不是和咲井一样,仿佛被夹击一般,挣扎在工作和家庭之间,而把delivery room作为救命稻草紧紧抓住……,某种意义上,尽管对妻壁所怀抱着的『事情』,多多少少能洞察到是由于艺人的困难为开端的……,但这嫁入的情况,只能觉得应该和其身着的丧服不会没有关系,在这之上的推理就很勉强了。



(要这样说的话,我所背负的事情,才是复杂怪奇到令人厌烦)



所幸,如今,无论是妻壁还是嫁入都没来问这档子事。并不是因为礼貌,而大概是和咲井同样,擅自理解成一般的未成年无轨迹的妊娠,继而走投无路了吧。



这份误解,我也不想再进一步来解释。



比起这个还是利用时间,维持着我这边的情报处于隐藏状态的同时,引诱出对方的情报才对,那对于这两人发起,非正式的之前的那个性别预测游戏试试看?投出五个质问……,再强加上必须诚实回答的规则……。



想着如此的阴谋之际,



「………………」



如是,紧贴着新一位白衣帅哥的助产妇的,第四位入室者出现了。



4



紧贴着这个说法,在这里并不是错误的比喻,而是极度实际的表现。进入四床房的第四位妊妇,是靠着白衣青年入室的。说成依偎也不足为过。借靠着肩膀,并且脚步不稳,看上去就是以一种蹒跚的状态登场。脸色铁青,看不出是以自己的意志来走路。就不像是妊妇而是患者,比起说是『自信满满做足了准备』,感觉上更像是『好不容易才被搬运过来』。



「唔—……,唔—唔—」



还在嘟囔着。那就是说,还是活着的吧……,本应该是带着两人份的生机活力的她却不如说是半生半死,作为第一印象,说白了就像个醉汉。身着粉色宽松的,就算是在房间里也叫做衣冠不整的大号运动服,波浪卷的长发这种话听上去倒是不错,但其实是头发又没拉伸好又没梳整好,加之本应是茶色的头发,又由于露出了根部的黑发,看上去就变成了布丁头|2.4.1|,就是如此冲击性的印象。别说是冲击性这简直就是压倒性。



(明明是妊妇却喝了酒?以这种状态,来了delivery room?)



而且说实话,我也很惊讶在这样酩酊大醉的状态下是如何突破预选赛的,



「唔—……唔—……」



如是,迅速注意到了,痛苦念叨着的她,宫子从坐着的床上站了起来。



「请往这边坐。我的话,会去到那边的床」



「谢—……,谢谢……」



虽然这张床和那张空床,仅仅只有数十米的距离,但能早一秒入坐的话还是更好,毕竟她有着如此强烈的妊娠反应。宫子也是位妊妇,虽然知道妊娠初期的妊娠反应的痛苦(比起生理还要强烈),但也听闻过这对于凄惨之人更加残酷。



由于垂下来的头发半分遮掩着,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大概是二十岁前半的样子。但是全身散发出的疲劳感,让人感觉不到是如此的年轻。即使是还没到安定期,但这不安定的也太过头了吧。



「咱,是母屋……,母屋幸美」一边小声报上自己的名字,苦于妊娠反应的妊妇,放开了白衣帅哥的手,坐在了宫子让出的床上。不,倒了下去,同时为了保护膨胀的看上去小小的肚子,横躺着。「这份恩情永生难忘……」



(咱?是平成九年内生人?)



我倒是没有温柔到这地步的想法。



也不对,被人看见这份温和,是失败也说不定……,反射性地把床给空了出来。不仅是母屋这位粉色运动服的妊妇,或许连双马尾和丧服也同样,会把我当作容易相处的小甜心。



但是,若是在还没开始胜负的阶段,就要置苦于妊娠反应的妊妇而不顾,这我只能摇头不能接受。这种教育没有从爸爸那里接受过,但要是想这么说的话,说到底我就没从爸爸那里受到过教育。只是一味被溺爱。而侭宫『痛打落水狗』澪藻,则一定会以女儿的浅虑为耻。明明是想偿还在等候室同咲井的席位争夺而导致的亏心,这样一来不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嘛。



「遇见困难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来跟我讲……」



以这样横卧的姿势,再怎么发挥姐姐气质,单从面色看上去,就绝对不是很好的样子。在宫子所上的进学学校里,并没有无论在电梯的哪一段瞎看都会被称呼为不良的学生(强行来说的话,在学却妊娠的宫子才是不良),所以和这种人并没有什么交集,但作为平成一代的表现,她却有一种『young mama』|2.4.2|的感觉。



(可能不是已婚者……,毕竟,都到了拖着这样要命的身体状态,也要进入delivery room的程度)



妻壁也是,嫁入也是,贯彻着远观不语的态度。比起宫子被评价为幼稚,严格来讲,看上去已经决定了最初的脱落者也说不定。但是,要这么说的话,如此酩酊,经受着如此妊娠反应的同时,母屋也突破了预选这件事也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可不能大意。



(以透彻的视角来分析的话,装作痛苦的过度妊娠反应,从而欺瞒其他妊妇的可能性也……)



「也谢谢逝道桑……」



沉重地闭上了眼睑,连对待将她搬运至此的白衣帅哥(叫做逝道呢),都彬彬有礼的样子,感觉不出她能采取这样高度的策略……,总之,我也再观望观望,如此决定着,宫子移动到了那张空床,坐了下来。



「这样一来大家,都聚在了一起呢」如是,和宫子一起移动过来的进道说道。「对于将五名被选上的美丽的妊妇大人招待到此处这件事,我们助产妇一同,都感到光荣」



(五名?)



由于这句话宫子回头看向了进道,但很快其目光,便转移到了从床垂下的自己的脚下方。



要问为什么的话。



「吓!?」



明明肚子里还有孩子,我却吓得飞了起来。明明连偶像都不是。这下不止幼稚连弱小都表现出来了,但是这种事放谁身上都会吓一跳。毕竟从移动到的床下方,宛如斧男般,爬出了一个人。



明明没拿着斧头。



别说是人类,还是位妊妇。



针线般纤细的身体上穿着随意的服装,这超短的发型,从正上方来看的话,就像男性一样。但是,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的话,站起来的身长的她的腹部,是明显堆积膨胀着的。但即使如此,这也不是潜入到床下的好时机。嘛啊,潜入到床下的好时机什么的,在人生里也不会有。



「产越初冬斯。不是怪人斯」



她用嘶哑般的沙哑声音,但快速地,这样说着,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了圆形眼镜并戴上。



(明明戴上的是圆形眼镜却不是怪人……?)



等等,这只是偏见而已。戴着圆形眼镜的正常人肯定是有的,只不过还没遇见过罢了。但是,潜伏在床下面,不是怪人的话,那就是杀人鬼了。



且不论无力闭上眼睛,半分睡着的(半分死着的)母屋,在眼前近距离地看到爬出的样子的妻壁自不必说,而虽然没有像宫子一样叫出了声,嫁入也在床上后仰,隐藏不住惊讶,看起来这位圆形眼镜的超短发的斧男般的妊妇……,不是怪人的产越才是第一个,到达这间大房子的人。



换言之,她也是在预选中更早获胜的妊妇。但毕竟开始时间各有不同,也不能一概而论……,最先到达,然后隐藏在床下,这样一来这背后的意义就有所改变了。



隐藏起身影,对于之后进来的入室者,不出一言地进行细密观察……,宫子再一次,注视着产越,认真盯着。独特的发型或者圆形眼镜,加上身长体瘦,也不是不能被看作宛如时尚模特般的存在……,但是,紧身裤和热T的搭配对于时尚而言并没有个性,和妻壁不同,没有那种熟悉感。虽说宫子对于时尚界也所知不多……,但是,刨去奇特的行为来看,对于全体来讲也很知性的这幅长相,可以说是知性风中的知性风。



尽管没有不良,在上课的时候一个劲的打小差,明明都不打开教科书做做样子,却平淡地在考试中取得学年第一的学生,在宫子所上的女子学校里是存在的。该说成是例外的学生吧……,在某种意义下就是无论哪所学校里都会有的真正的天才……,然后这种人保持着这状态迎来三十岁的话,眼前的就是这种例子了吧。



意外地,或者说顺当地,不是潜入观察,而仅仅是这里有缝隙,所以就钻入了床下面也说不定。



「这位邻居,真是失礼了。啊,这制服……」一边说着,产越朝着宫子所坐的床的还空着的地方,折叠着大长腿,盘腿坐了下来。「真是可爱斯」



不把战斗服当一回事,坦然提及了宫子的水手服。盘腿坐这种坐姿也是……,但倒不如说盘腿坐,好像是在妊娠中所推荐的坐姿?当然,毕竟原本是产越这边先确保了这张床的归属,不要坐在旁边这种话再怎么也说不出口。要是之后要求移动的话,要走的也是宫子。



(四张床,却有五名妊妇……,病床不足,连在这种废医院里都是一样的)



「那,那个……,产越桑。你的助产妇呢?」



「助产妇?赶回去了斯。本人,不希望男人来问诊」保持着这个姿势的同时双手在胸前合十,是瑜伽,不然就是禅的姿势的产越。「希望女医斯」



明明是像不受约束般的发型却有如此古老的两性差异想法,可以说是正好的意外。虽说这是,从床下面,没有继续钻出白衣帅哥的带有担心的疑问,但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代表着这样就好……。



总而言之,那么,这下子,delivery room的入室者,进入本选赛的妊妇,全员集合于此。



休养中的偶像,双马尾妊妇,妻壁蕊。



气质溢出的富裕阶层,丧服妊妇,嫁入细。



苦于妊娠反应,运动服妊妇,母屋幸美。



圆形眼镜的不是怪人,床下面的妊妇,产越初冬。



然后是……,年轻的最年少的,水手服妊妇,侭宫宫子。



(果然,我才是最,没有树立起自己性格的……)



快冷静下来,别受缚于挫败感。这时候,输掉其他的全部都行。性格也好,个性也好,封面也好。要是我能成为delivery room的胜者的话,一切都好说。首先,我不就是为了胜利才来的吗。



为了出产才来的,为了生存。



「大家,可以打扰一下吗?」看起来并不是估摸着宫子的决意达到了一个新高度,进道再次宣言。「那么,对于被选上的美丽的诸位妊妇大人,由作为delivery room室长的令室爽弥,来进行开室的问候」



2.4.1 这发型或许类似于动画中期的岛村抱月女士



2.4.2 young mama 年轻母亲 1994年流行语



5



「被选上的诸位美丽妊妇们,对于这次您的怀孕,以及,入室delivery room,真是恭喜。衷心为您带来祝贺。而且诸君不被和delivery room相关的无心流言蜚语所迷惑,就这样来到此处,我作为甘蓝社的代表,在此讲话。仅以董事的身份」



作为CEO,也是delivery room的室长的令室爽弥,本以为肯定是以回诊一样的姿态出现,登上演讲台讲话,但并不是这样。而且本来病房里也没有演讲台。



但是,天花板上是有音响的。



最初看上去是有着会和空调搞混的尺寸的嵌入式的年代物,但是即使作为空调来讲也近乎生锈,所以并不觉得还能发挥作用,但实际上,从那里所放出的声音,也是会让人认为是不是为了维持匿名性而经过数位处理的难以听清,但姑且,机能还是在运转。



(居然通了电?就这废医院……)



既然这样,那么首先还是希望房间或者走廊里的灯能复活……,不对,现在不是埋怨或者不满设备的时候。虽然在早会,宫子会尽全力让校长先生的讲话左耳进右耳出,但这开室式的讲话,不一言一句,一个字也不放过是不行的。毕竟不知道在哪句话里会嵌着线索。由于在从机场到这里的车程中睡着了,导致预选和超额预定相关的事情右耳进左耳出的这份失态,虽说无能但也宫子绝不会让其重演。思考时间能多一秒算一秒这种事是肯定的。



「众所周知,本人令室爽弥」



放送继续着。众所周知?爸爸都不知道。



「本来,应当在诸位面前作这番讲话,而这也是我的偌大幸福,但却因某种原因未能如愿。在此表达我深深的歉意。但优秀的工作人员,在我之上,担任着本人代理的职务,所以还请安心」



优秀的工作人员,指的是进道他们,没有个性的美型助产妇团队吧。在这房间以外,说不准也有工作人员在掌控。美型的。



「当然,正如诸位贤明地所相信的那样,delivery room,和世间所说的谣言,死亡游戏什么的是不同的。作为我等甘蓝社微薄的社会贡献,同时,也是为性命攸关的临产的伟大女性们,尽可能带来应援支持。想要助诸位一臂之力是我等的期望,还请让此成真」



(要是爸爸的话,就该说这是欺诈师的常用套话了吧?)



嘛啊,很可疑倒是肯定的。就算比如声音没有自然地加工,提高了匿名性也是如此……,其他妊妇是怎么看的呢?是信任,还是半信半疑,还是,和宫子同样地,依靠着呢?



不得不相信着呢?



是抓住了蜘蛛之丝呢,还是被其捕获了呢,到底是哪一边?



「悲伤的是,这世间并没有百分百安全的出产,但是在delivery room里不会出现死人,本人在此处断言。妊妇大人们自不必说,连带着肚子里重要的孩子们,也完全不会有风险」



放送强力说道。力道过于强劲,感觉音响都要从天花板上面咚地落下来一样,也很恐怖。而且不论这个,这断言也很恐怖。



「而且,delivery room的优胜者,也就是被选中的妊妇大人中更加被选中的妊妇大人,也在之前就说过了,会保证您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和珍重的孩子的美妙的未来。我等是不会说谎的」



(……我就算不是爸爸也能感觉到古怪。在没有百分百安全出产这一话音刚落的同时,却又保证了『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



是在思考着同样的事吗,



「可以,提一个问题吗?」



如是,丧服的妊妇,嫁入优雅地举起了手。



「这具体该如何实施呢。且不论其余诸位,对我来讲,并没有金钱上的问题……」



「而且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回想起来我等甘蓝社的起始,也是从真的只有一点点的,吹之即散的,幻想般的虚幻开始的。能成为在纷繁的世界里有一战之力的企业,都是多亏了诸位。我认为这就是由诸位所培育起来的。我是诸位的孩子」



仿佛无视了嫁入的质问,主催者继续着『讲话』。抛开优雅,其实是想要打断演说的嫁入这边才是违反了礼仪的这一方,但这也不仅是单纯地,令室室长无视了这一质问,而是尽管有音响却没有麦克风,这一技术上的问题。



嫁入也迟迟注意到了这一点,举起的手不好意思地放了下来。



(换言之,也有为了不在这里设置疑问回答的时间,才拙劣地通过音响放送的可能性……,进一步来讲,这也不一定是生放送。这种形式的话,也有事先录好的声音数据在这里漠然放出来的可能)



要是本人到了这废医院,别装模作样的直接露面不就好了,要采用生放送的话,在不知某处远隔着进行通信这种事也会有,但总有一种在读准备好了的原稿的感觉,那大概是在繁忙中,没必要契合CEO的时间安排。



(说来说去,由别人来读不也一样吗,这个。这般破音的音响,是不是本人什么的完全确认不了)



令室爽弥说话的影像,倒是在动画网站上见到过,但这个放送和那时所见的初老的男人是否是同一人物,宫子无法断定。本来,正因如此才什么都说不出口。或许是录音,或许是代读,或许是使用了影武者……,就算陈述内容的室长是伪物,只要delivery room,是本物就好。



令室爽弥,或者说是类似令室爽弥的影舞者的录音数据也说不定的这场放送,简短的阐述了甘蓝社至今为止的发展和概要,但在这滴水不漏发言的同时,



「虽然并非出自本意,对于我等无法助力的妊妇大人,会珍重地送她回去,无论是罚金还是惩罚游戏什么的都不会发生。虽然不会退回已经收下的参加费,但无风险,高回报这件事,正是之前所强调的那样」



如是说道。



但在失去了五十万円的时间点上就明明不叫做零风险了。



「但是,根据情况而言,对于聚集于此处的妊妇大人,这里会提供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的机会,这就是我想要传达给大家的。胜者只有一人,对此吝啬深表歉意」



爽快地交织着重要的情报。『有着全员获得机会的可能性』这种话……,的确要是真的话,网上得到的情报,全都是流言蜚语了。要是这是真的话。



「我以所有妊妇皆认我妻,所有胎儿皆认我子。所以说,虽然以出产而相会于此,但恶趣味地进行妊妇间的竞争,绝非我愿。天地明鉴」



向天地神明发誓这也行,现在,是稍微有些做过头的发言吧……,就算充耳不闻我是诸位的孩子这种定型文。所有妊妇皆认我妻这种想法单是想想就是十分危险的了,而所有胎儿皆认我子,更是超越了恶趣味到了狂气的领域。



但要是说正因为此这才是delivery room的话,当然,没啥可反驳的。这时候会因此扫兴|2.5.1|的话,再怎么厚颜无耻也不应该能突破预选。甚至从现在开始就应该让位给咲井。在战胜妊妇来到这里的时间点上,就是一丘之貉,不,一穴之蝼蛄了。



(共犯者……,真是让人带有共感的说法)



仔细想想,继续这样抬头望着音响,在看不见令室室长的表情的情况下,没有脖子痛以上的意义,所以宫子转换了方针,开始观察起大房间里的四位妊妇。通过眼睛和耳朵,进行另样的情报收集。



刚才,质问了音响以致上演失态的丧服妊妇,是还沉溺于羞耻无法自拔吗,和宫子同样地从音响上面移开了目光,看向自己的助产妇那边。就像几乎要把质问是你说的这句话说出口一样。



(是不承认自己的失误那种类型吗?)



而且本来,看上去即使不是这样也不会去听放送的样子,和她的正面的床上横躺着的,运动服的妊妇不同。



好像是以宫子让床的程度并未令其减轻多少痛苦,母屋虚脱着,一动也不动。如同连翻身都做不到一样,横卧着。不禁令人担心起这是不是妊娠恶阻|2.5.2|而不是妊娠反应。



(还是送到医院去为好吧……,虽说这里姑且,也是医院)



然后同样没听讲话的,是和宫子共享床铺的,不是怪人的妊妇。维持着盘腿坐的姿势,坐立不安得就像静不下心来一样,这边瞅瞅那边瞧瞧,举止可疑地在房间里面望来望去。而且,和宫子一样,好像也有观察其他妊妇的意图……,虽然在这个距离下对不上眼神。冷静下来看看,或许实际上就是个多动症,仅此而已。



唯一的,只有双马尾的妻壁,保持着向上望着音响的姿势,听着室长的放送……,和盘腿的产越不同,在床上正座。和元气满满的偶像印象相反,意外的礼仪端正。在雁过拔毛,活马的眼睛都要拔掉的艺能界里拥有这份单纯,恐怕连死马的眼睛,都觉得恐怖拔不下来吧……,糟糕想要守护这孩子了怎么办?难道意外的很包容吗,艺能界?我也能去闯一闯?



「哎呀哎呀,过于痴情于传达对于诸位的思慕,我所说的,感动至极有些长了,那么就在这里结束吧。毕竟演讲/*speech*/和裙摆/*skirt*/都是越短越好」



在最后的最后采用了出乎意料的前时代的发言,这可真是,让妊妇全员都看向了音响。虽然只有从最初开始就看着音响的国民偶像拍起了手……,难道说,这说不定是CEO感觉到了妊妇们散漫的意识,为了吸引目光才说的笑话吗……能允许这种行为存在的时代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虽然喋喋不休地很烦人,但我等无意模仿恶趣味的,妊妇间的,围绕权利的丑陋争夺。没有丝毫这样做的意思。进入delivery room的入室者,全员都是潇洒的胜者。与其说是竞争,反而希望诸位,采取协力合作的态势。对,还请将其看作母亲学级」



母亲学级?啊啊,这么一说倒也是呢,那种东西……,该说成是妊娠了的母亲们的互助会呢……,还是意见交换会呢……,这是没有去过正规医院的宫子,无法指望的精英班级。



「然后在delivery room里所实行的,不是娱乐/*recreation*/而是讲座/*lecture*/。我等之于诸位,许下了幸福而又安全的出产这一约定,为此作为前提,诸位的积极向上的心态是不可或缺的。为了学习,还请意识高涨起来。互相手牵着手,相互提高的姿态,还请绝不要忘记」



在等候室的预选,强制进行妊妇间的让位这件事你是不记得了吗?也就是说那场预选的『让位』,也是『授课』中的一环吗?



「正如之前的宣言,由于目前的情况,在这里的的全员,都可能把幸福而又安全出产的权利握入手中……,但反过来讲,要是不能做到好好协力的话,全员都会失去所有的权利」



说得像前者是可能性,后者是确定事项一样,



「产道游戏」



令室爽弥如是告知。



如同对于重病患者的知情同意般。



「对于这之后将要成为母亲的诸位,我等想要让您感受到处于胎内的孩子们的心情。因此这间病房的大门,已经被坚固地,顽固地锁上了。要是在接下来的一小时以内不能从『胎内』里『出产』的话,全员就会成为『死产』,还请不要见怪」



期待着诸位的团结一致,而不是集团自绝。



2.5.1 ドン引き 最早是摄影行业的专业用语,指从对演员的放大特写状态瞬间将镜头拉远,将周围很大范围的风景都收到屏幕中的这个动作。不过现在常用的意思是,说话人说了不合适的一句所以别人都扫兴了  



2.5.2 妊娠恶阻 妊娠早期出现恶心呕吐,头晕倦怠,甚至食入即吐者。而本文的妊娠反应多仅指孕吐。



6



「也就是说类似于逃生游戏一样吗?」



「本来逃生游戏是电脑游戏,将其扩展到现实中的场景,就是所谓的现实解密活动」宫子回答着嫁入的疑问,披露自己模糊的知识「在游乐场经常会看见……,比如,这就是以废医院作为舞台的逃生游戏……,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以妇产科为主题的就是了……」



说到从封闭空间的逃生,再怎么是delivery room所组织的,但是基本来讲,无论是哪种逃生游戏,都应该写着如下的注意。



身体状态不佳者,患有心脏疾病及其他病患者。



以及妊娠者请不要参加,之类的。



而且本来,尽管这样自信满满地进行讲解,但是宫子自己并没有参加逃生游戏的经验。这是有众多朋友的人类的,而且是以集体行动的人类的游戏。而遗憾的是无论是从父亲那里还是母亲那里,这种遗传基因都没有继承过来。



不仅如此,要和直到刚才为止都将其看作『竞争对手』的四位妊妇,手拉着手开始合作?



放眼望去,不知何时四人的助产妇,走到了病房的门前并排站着。尽管说是上了锁,实际上并不是要用钥匙开的那种,而是这四人挡住无法通行这样子的展开。坚固地,顽固地。



(说起来,实际上的逃生游戏也是这样的吗……?为了不让参加者,要么撬开锁,要么打破窗户,采取这种超脱规则的行动,主催方的工作人员也在封闭空间中同席……)



非要说那就是审判。在『让步』里没有的审判。



根据场合和游戏的进行状况可能会给出提示也说不定,但这种甜头在delivery room里面会有吗,如今不明。并排着的四位帅哥,明显都是紧闭着嘴,倒是有一种奇妙的写真感,但现在也不是欣赏这个的时候。



(由最年下的我来指挥再怎么说也很麻烦……,但是,这类游戏的话,是有不合作就无法通关的机制的……,对吧?要是成为了独狼的狩猎场,就会被设置成从机制上就无法通关……,应该)



「呐,你们谁,有逃生游戏的经验吗?」说着宫子环视众人。「有的话,就请成为队长吧」



首先展示出要求协力的态度。虽说拙劣地出风头很麻烦,但也要展示出没有想要出风头的姿态。



举起手来的只有妻壁。



但是,这样子就意味着其余三人没有逃生游戏的经验,也不能这么说。或许远远地看见过,单纯地无视宫子这好孩子般的提问也说不定……,只限母屋而言的话,只是单纯地身处痛苦之中不能回复而已,但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的嫁入和产越的真意就无从知晓了。



也行吧。一点一滴地将对话进行下去就好。



毕竟这次,也是有一小时的限制时间。还是想比起预选的时候,能更有余裕地来挑战。



「那么妻壁桑。下指示吧」



虽然由最年少的我来主持会在阶级的意义上很麻烦,但全权委任给看上去比自己还完全年幼的孩子也是很烦心的事……,但毕竟是在修养中,尽管枯山瘦水,但妻壁可是偶像团体的第二主役哒。别说是枯山瘦水了,如今可是大腹便便的,仅限胴体。



「好—的!虽然妻壁也只是参加过TV秀里类似的企划—,但既然事实如此,那就交给我的说」



充满活力地答应了下来。与其说是值得信赖,总觉得很轻率,感觉有点危险。但另一方面也很感动。年长的嫁入理所当然,而状态不好的母屋,和不是怪人的产越,看起来都不知道『TwinTwinTwil』的样子,也就是说对于把受人奉承作为工作一环的她来讲,这间大房间明明完全不是她的领地,可爱系的态度却没有崩坏掉。即使不被瞩目但依旧我行我素/*虽然away但是依旧走着myway*/。



假如在宫子的女子学校里作出如此举动的话,总觉得会被逼入比起被发觉妊娠还更困难的窘境,这可真是厉害的胆量。



「那种架势,是不想让人通过的类型的话,与其说是找寻钥匙,我觉得更像是寻找暗号的逃生游戏」妻壁按顺序指向了并立在一起的四位白衣帅哥,说道。「有四个人的话,肯定有四个关键词,隐藏在这房间里的说」



「就算你说藏起来了……」



在没有说明具体规则的情况下解读制作者的意图,上级的游戏风格。体验过花费高额预算制作的TV秀的逃生游戏,好像并不是在说谎。但是,这简朴的,床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的物件的,连分隔开床铺的帘幕轨道下面都没有隐藏着什么的大房间,到底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像是猜谜,或者说数独和纵横字谜,去找这种解谜风格的东西就行对吧?解开了谜题的话,想要的关键词就会……」



(但是,要是至此都采用的是逃生游戏的风格的话,产道游戏,这种意味深长的命名不就没啥必要了吗?要不是医疗关系者的男性来看的话,那我觉得这是突然间匆匆忙忙的命名也说不定……,但作为女性的,尤其是妊妇的视角,产道什么的可是究极私密的器官)



正这么想着,缓缓地,横躺在床上的母屋,举起了右手。难道说如今,要说出自己关于逃生游戏的独到见解了吗?本人作为影之指挥官,当然欢迎任何意见。



「怎么了吗?母屋桑」



「口袋……,运动服的口袋里,药……,饮用……」



看起来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了。药?是硝化甘油吗?真是这样的话,只要使用这个,瞬间就能从这种破烂的房间逃脱……,不对,按照常识,使用暴力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