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视频网站上的视频里看到的……看到了穿着运动衫摆烂的女人。然后我就想到你了。」



「诶，为什么会想到诗亚……？」



「以前选我和照魔约会时要穿的衣服时，你不是有说过吗？『我知道有不错的运动衫』。就是我和照魔约会那时说的。」



「小艾露的记忆力可真行啊……但感觉说如此自然地秀优越的习惯可不太好嗷☆」



即便太阳穴青筋直跳也不忘露出和善笑容。女仆钢铁一般的职业意识正闪耀发光。



「用来在家摆烂时穿的运动衫……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必要的。」



「感觉被网络视频影响到是不太好啦，不过自行去了解各种时尚风格倒是好事呢。」



就算与艾露薇娜水火不容，诗亚也是一个女孩子。



对时尚潮流毫不关心的女孩开始一点点对其感兴趣的模样，光是看着也会感到喜悦。而她还找上自己讨论此事，老实说很开心。



而来讨论的时尚风格是运动衫这点先暂且不谈。



「的确诗亚是知道不错的运动衫……但那要是拿来作为摆烂用的居家服穿就另当别论了。你就等到回别墅的时候吧。到时就让你看看居家运动衫的精髓所在。」



这一天的业务就此结束，在磷的驾驶下，照魔与诗亚、艾露薇娜一同回到了创条家别邸。



艾露薇娜在指定的时间被带进了诗亚的私人房间。



由于诗亚的房间是给佣人使用的，因此相较于艾露薇娜的房间要狭小些，但即便如此也约有个40帖榻榻米的大小。



像是整齐排列着厚厚书籍的书架等，房间里有许多艾露薇娜房间里并没有的家具。除此之外还有诸多如美颜器、加湿器等家用电器，一些简单的锻炼器具也被整理放置好。而相比起这些更显眼的是，房间里到处都安放了许多玩偶。



就在艾露薇娜仔细观察这些的时候，诗亚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过来。



「好啦小艾露，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哟。」



那是件红色的运动衫。艾露薇娜立刻伸出手准备接过，但突然感觉到的违和感让她停下了手。



「…………？好像这不是新品啊……」



「那当然了，这件可是诗亚在高中的时候穿过的运动衫。」



别说不是新品了，这件衣服已经被穿得很旧了。各处的布料都显得干巴巴的。



「你是想让身为女神的我，去穿人类穿旧的衣服吗？」



「蛤，艾露薇娜，你是讨厌穿旧的衣服吗？」



「那当然了。」



诗亚也料到了她会如此反对。毕竟也没有省钱的必要，给出一件新运动衫就不会有哪怕一句抱怨，轻松了事。这点诗亚从一开始就知道。



但作为照魔的专属女仆，偷工减料的服务是她的自尊心所不能容许的。这件衣服正是诗亚推导出的最优解。



「听好了小艾露。用来在家里摆烂的运动衫穿这种就可以了……不对，是得穿这种才可以。这正符合你的需求。」



「你是说……这就是用来摆烂的运动衫？」



「特地去买新品又有什么用！连去挑选居家服都觉得麻烦，就算成为了社会人也仍旧去穿学生时代的运动衫……这才是摆烂的精髓所在！如果衣服还是别人穿剩的，那摆烂分就能更高一成啊！！」



「……是、是这样啊……！」



即便是艾露薇娜，在这股气势面前也不由得接受了这一说辞。



诗亚呜姆一声点了点头。爽快地随意将紧握的运动衫递了过来。



「也给你配套了作为体操服的T恤。把它们好好穿上看看吧！！」



艾露薇娜仍旧在犹豫是否要伸手接过。



「不会臭的啦。」



「我也没说感觉很臭。」



虽说先行说出了犹豫的理由的人是诗亚，但艾露薇娜非常喜欢美丽可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



最终艾露薇娜还是选择认命，接过了诗亚的运动衫，珍惜地用双手抱紧。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不用客气。」



被坦率地道谢，诗亚害羞得满脸通红。



艾露薇娜很快便开始换气运动衫。然而，在要拉上上衣拉链的时候，她停下了手。



「……胸部这块好紧啊。这里还是不拉上好了。」



「你这也忒夸张了吧！？诗亚也超有胸的啊，啊！？」



由于实在是没有办法，拉链只能拉上一半到小腹处。尽管身穿白色体操服的胸部得到强调，不过这样一来也许就能演绎出摆烂了吧。



艾露薇娜毫无厌倦的上进心，并没有只停留穿旧运动衫上。



「顺便问一下，可以教教我怎么正确摆烂吗？」



「照魔大人在为必须要变糟糕焦急，而小艾露却为要正确摆烂而磨磨蹭蹭。女神变强的方式真的很意义不明啊……」



已经上了同一条贼船了。诗亚下定决心，用手指戳向艾露薇娜。



「那好吧，那就传授小艾露何为摆烂吧！*今后可要把诗亚视为恩师崇敬景仰嗷！！」



随着女仆这句一如既往表现出*特殊的动词活用法的宣言，艾露薇娜的特训开始了。



【*译注：诗亚原话中被我简单翻译为“崇敬景仰”的原话是「仰げば尊ししてもらいます」，意思大概接近，但这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动词活用我是看不出来。总之这里我就直接翻译成白话了。】



据说在之后的数天之内，从公司回到别墅后，艾露薇娜就一直待在诗亚的房间里。



○　●



在艾露薇娜学习玩心的期间，某日的照魔也在内心中下定一份决心，站在了自己房间的中央。



『气势还不够。』



『声音太小了。』



尽管在训练的最后扳回一城，但一直被艾露薇娜用平淡语气如此评价，现在回想起来也相当不甘心。



自己不够糟糕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从现在开始才要成长。



但不代表能一直被别人说没精神。



对于照魔来说，大声呐喊并不是不擅长的事情。



「看好了哦……我在低年级的时候，可是被评价为全班举手得最有精神的人啊。而且升到六年级后，我在音乐课上也能很精神地唱歌……」



照魔面对虚空，手心向上伸出。



只是在做发声练习，并没有真的要让蒂亚姆多圣武出现的意思。



「蒂亚姆多圣武……超越创世录」



音量、抑扬顿挫、全句发音用时，在各方面进行细微调整，照魔一次次呐喊着。



「蒂亚姆多……蒂……呃……蒂！蒂？蒂亚……姆！！」



感觉现在已经演得有些浮夸了。但既然要向全世界发布视频，那多少有些过头的程度或许才刚刚好。



「蒂亚姆……亚姆、亚姆，不对，是这样吗，蒂————————————！！」



一度被甩到身后的右手，被他再度用力向上举起。



照魔在进行发声练习的同时，也追加上了用于配合的架势的练习。



「呜……蒂亚姆多！！好……嗯。」



这都不是算有些过头又还是算刚刚好的问题了，都能说是把浮夸演技视作必要了。



可不能让世上的人们产生「啊啦，创条家的照魔君看上去有点不太精神呢」的想法而感到沮丧。



作为创条家的继承人，作为世界的守护着，他都必须要把将自己精神的模样传达给世界。



毕竟这样才能为暴露于侵略之中的人们给予勇气。



「呜哦哦哦哦！！」



照魔的动作中已经带有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活力。不只是手臂，全身都已经在完全运转了。



「蒂亚姆多圣武！！」



在举起右臂的同时，跳起在空中旋转三圈。



虽说再多转个几圈也没有问题，不过这旋转的圈数也是为了和战斗中显现而出的背后翅膀的数量相匹配的。自我张扬之力在此放光。



随后在落地的同时，将手中的剑连续横、纵、斜向挥出！！



「超————越————！创世录！！」



在高潮时刻将双手架起的剑刃指向敌人，刺出『世界由我守护』的意志。



「差不多就这样吧……！！」



完成了。很完美。



照魔喘着气，用西装的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函数，突然向后转身而去。



「……少爷……」



在几步之外的地方，美貌的青年正用手帕擦拭着自己流下的滂沱泪水。



虽说也有照魔的房间过于宽广的原因，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走进房间的。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是这样的这个是、那个、是训练！！」



「我明白的……主人在练习呐喊必杀技名的时候，站在后方默默见证……这便是执事的使命。」



磷把已经几乎湿透的手帕塞进口袋，随后从其他口袋里取出了下一块手帕，擦拭起眼角。一流的执事，其泪腺所能搭载的泪水容量也不同凡响。



「是、是吗……执事也挺不容易啊……」



但超越创世录是武器名而不是必杀技啊……这仍旧被不断判明出来的执事工作范围之广，令他感到很是钦佩。



照魔现在只能思考到区区发声练习的程度。



但逐渐变得不再在乎他人目光，随心所欲做出行为，与照魔所追求的『糟糕』紧紧挂钩。这一点，照魔还尚未得知。



○　●



「照魔大人，小艾露她有事找您。」



久违的假日。在别墅内用过早餐、待在自己房间里读书的照魔，被来访的诗亚带着异常生硬的声音如此告知。



「艾露薇娜找我？」



居然会让诗亚来传话，真是少见。



艾露薇娜若是有什么事找照魔的话，她都是立刻用RAIN发来消息的。



而若是回复得稍微晚了一点，她就会亲自冲进来直接说明要事，完全是个厌烦拐弯抹角的急性子。



这个时点，照魔便预料到了艾露薇娜或许有着什么可爱的意图，不由得露出微笑。说不定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吧。



「啥……！？」



赶往艾露薇娜的房间，由诗亚打开房门，走进其中的照魔便看到了一副远超想象的惊愕光景。



「艾露薇娜她……居然在打盹……！？还穿着运动衫！？」



那个往常一向保持威严气势的艾露薇娜，竟然用右手撑着脑袋，躺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



不仅有着八十帖榻榻米面积的宽敞度，女王规格的高级床铺自不必说，就连可以悠然地把身体尽数躺上的又大又软的沙发都配置上的完备至极的房间里，她做出了故意躺在地上的暴行。



不仅如此，艾露薇娜身上所传的甚至是有些穿旧了的红色运动衫。



那一眼就能看出来那被长年穿着的古旧感。若是如此，能想到的就只有诗亚在高中三年里穿旧的衣服了。



为什么身为女神的她要穿上这件衣服呢。完全是个谜。



照魔扭过头，看向艾露薇娜视线前方那挂在墙壁上的电视。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视频发布的网站。不过播放的倒不是什么直播节目，只是一段看上去很豪爽的外国大叔在不停用手枪射击的投稿视频而已。



这一个劲持续同种事物的视频，所匹配的需求是毫无关心、想要随便播放些什么看。可以说是已经不想再有刺激的人会喜欢看的东西。



对人类世界上所见所闻的一切都感到新鲜，纯真无垢地表达出兴趣的艾露薇娜。对于她来说，看这些内容未免也太为时过早。



不仅如此，她身旁的地板上还放着未开封的零食与未开封的瓶装饮料。



被堆积摆放的漫画单行本。



至今从未被艾露薇娜出手过的那些，被随意地摆放在那里。



她在摆烂。



倒不是不能多少感觉到这照着「所谓摆烂就是这种感觉吧」的模板罗列出来的不自然感……总之，艾露薇娜突然间摆起烂来了。



「艾、艾露薇娜……发生了什么吗……？」



即便照魔担心地向她搭话，艾露薇娜也仍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头也不回。



回答的只有一句，完全不像是她的毫无霸气的声音。



「真是无趣。」



「很无趣吗……！？」



照魔满脸惊愕。



然而，他也不愧为一位弱冠12岁就已担任公司社长职务的少年。



特意把自己叫到房间里，表现出这样一副模样，或许是在发出某种SOS的信号——他立刻思考起来。



这小学生背负的辛劳也忒重了吧。



「艾露薇娜……如果有什么烦恼的话就和我商量一下吧。虽然我可能并不可靠……但我觉得只要说出来就会好受些的。」



被照魔以温柔语气搭话，艾露薇娜的头顶让人幻视成像是长出了猫耳一样的东西，喜悦地跳动。



然而只有一瞬。艾露薇娜的声音又变得更加浑浊。



「……连说出来都觉得麻烦。」



——————这波是重病啊……



难道说每天的工作让她陷入痛苦了吗。若是如此，那么重新审视一番女神会社双生共存的劳动环境会比较好吧。照魔老实地思考起来。



社长对着一个平日只是在玩弄复印机就能拿到工资的员工，渗入了过于拘泥的顾虑。



「很棒哦小艾露怠惰感跟鬼一样离谱哟。」



照魔没有听漏抱着双臂露出满足笑容的诗亚漏出的自言自语。



「……………………难道说，是你是在故意摆烂吗？」



说到底那种卧床不起一般的姿势——若是艾露薇娜发挥出原本应有的威严感，那么就一定会看出犹如涅盘像的神圣感吧。



然而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一丝神性。明明艾露薇娜平时乘个自动扶梯都能感觉得到高贵感啊。



只能认为是她自行压抑住了她与生俱来的神性，故意摆烂的。



似乎是心理作用，被照魔看穿的艾露薇娜看上去似乎有些高兴，转过身来看向他。



然而她只是把支撑脸颊的手从右手换成了左手，仍旧维持着这个姿势。



只不过因为她只有表情仍是一脸凛然，从正面看去反而显得更加不自然了。



「呼……看来我作为女神的威严，让我不管是做出何种打扮，不管是抱有何种态度，我都不会表现出怠惰来呢……啊，好想摆烂，我好想摆烂啊……」



「这个家伙……！！」



照魔一旁的诗亚，脸颊皱了起来。



「——就是这么回事哟照魔。我也为了学会玩心而特意特训了一番摆烂呢。还是把女仆小姐当作怠惰的样本。」



「再也不会帮你了哦！？喂，基本姿势都垮了啊！！」



诗亚也不再掩饰她的协力，露骨地发出指示。



不过……果然艾露薇娜是作为训练的一环而摆烂的。



她应该是被指摘出玩心不足后而很是在意吧。



和因为追求糟糕而牙痒痒的自己一样，照魔从艾露薇娜身上感受到了同步感。



「……照魔大人……总之能请您再多看一下吗？看上去是这样，但小艾露也是很认真的样子……」



「不……反倒说这是特训的话，我也会来帮忙的。之后也拜托诗亚你了。」



「还是干脆被命令说停手会更轻松啊……！！」



既然得到了主人的认可，诗亚也再也不能用那些含糊不清的方式了。



她堂堂正正地大声接连发出指令。



「好的小艾露，打哈欠！！」



「呼，啊，啊，啊，啊。」



艾露薇娜涌出比黎明期的音声合成软件还要笨拙的棒读打了个哈欠。



这也没有办法。对于女神来说，睡眠根本没有必要……哈欠更是彻底无缘的存在。



「一摆烂，呼吸，二摆烂！好结束！！」



「开摆……。……呼。宇宙的一切，真是令人厌烦。」



诗亚就像是舞蹈课的教练一般，用手打着拍子，督促艾露薇娜的摆烂。同时还带有及其特殊的口令。



但问题在于，摆烂是和节奏这个词完全相反的事件。



即便如此，艾露薇娜老实地给出回应。她把培养出的战斗观感全开，将其转化为怠惰。



「然后是超巨大叹息！！」



「超巨大叹息。」



「不是叫你念台词啊！！」



照魔咽着唾沫，见证着女神的摆烂。



虽然不是很懂，但她在努力这点传达了过来。



光是看着只是在摆烂的大姐姐就会产生「我也得加把劲才行」的想法，他的大无畏精神已经在哭泣了。



而至此为止都一直顺着诗亚的指示给出回应的艾露薇娜，也对下一个命令面露难色。



「好，接下来是挠挠屁股！」



「……屁股……」



艾露薇娜的细指犹豫不决地徘徊在她屁股的领空上。



和照魔来到这个房间的时候不同，艾露薇娜的屁股并没有对着他。现在这个情况下快速挠挠屁股也不会有多显眼，但即便如此都做不到，才能说明她是骄傲的女神。



「别害羞啊！区区屁股而已，爽快点高高在上地挠下去啊！！」



「……才没有害羞。只是因为这不是适合女神的行为罢了。」



艾露薇娜对女仆的斯巴达教育直面给出了反驳。



「再者，女神是从诞生的瞬间起就高高在上的存在哟。我这可不是有意识这么做的。」



「这不就是要你消除这与身俱来的高高在上感的特训吗！！」



单就这点来说，诗亚是对的。



艾露薇娜也没有反驳，只是保持着侧躺姿势，将视线转向自己的神之御尻。



这屁股是挠呢，还是不挠呢——



这二选一的选择题，弥漫出一股仿佛站在生死分界线上的紧迫气氛。



纠结到最后。



艾露薇娜所依靠的，是自己的半身。



「照魔————帮我挠挠屁股。」



「不得了的流弹飞我这来了！？」



仿佛在战斗中将生命托福出来的瞬间一般，被艾露薇娜用充满决心的表情提出了超乎想象的要求，照魔不由得向后退去。



艾露薇娜没有任何预备动作便站了起来，转过身去，高昂的长发飞舞在空。



也就是说，她特意对着照魔，用自己的屁股摆出了*设定位置。



【*译注：Set Position。一种棒球用语，大概是投手将要投球的时候，双手将球置于身体之前并保持一秒以上静止的姿势。不太明白这个词中文语境下是什么。】



「不要误会……这是让我迈向更高的高峰。再说了，这也说不定和你所追求的糟糕有所关系。去紧握挠到女神屁股的强大吧，照魔。」



「——————」



照魔咬紧牙关，肩膀颤抖起来。



落在紧握的双拳上的眼神摇晃着。



如果这里要驳回艾露薇娜的提案，那就和至今为止的自己没什么两样了。



应该下手吗。应该要伸手去挠吗——



由于话题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前进，诗亚慌忙阻止起来。



「虽然你靠自己就摸索到了应用篇很了不起！但不是一直都跟你说不要强迫照魔大人玩什么奇怪的玩法吗！！」



连自己做出行动都觉得麻烦，而拜托给他人——艾露薇娜在摆烂道上已经达到了可以升段的境界。



然而，这对于一个女性来说则是破门级的暴虐。



诗亚的担忧毫无意义，照魔已经开始下定决心。



「我已经决定要为了变强而变得糟糕了……！如果挠艾露薇娜的屁股就能让我变得糟糕的话，那也一定是关系到世界和平的事情！！」



「作为这个宇宙飞船地球号的船员之一，诗亚可是对于要接受不做这种事就得不到的和平感到鬼一样恐惧啊！？」



更何况照魔是要隔着自己的运动衫去挠艾露薇娜屁股的，在诗亚看来就像是自己也参与进了这奇怪的玩法一样令人头疼。



在激烈抱头烦恼的最后，诗亚以女仆的身份提出了折衷方案。



对着照魔轻轻挺腰，用女仆手拍了拍女仆屁股，发出了女仆轻快声响。



「……明白了！那么首先，先用这诗亚的屁股叽里呱啦地练习一下吧！一下就去碰小艾露的屁股的话手可是会变得粗糙的！！」



「请不要用搞笑的语感和内容胡说八道。」



艾露薇娜也神速进行拦截。



「只是把直到几秒之前小艾露胡说八道的内容概括了一下啊！！」



「不要把照魔渴求世界和平的内心利用在自己的欲望之上。」



「你刚才的台词用不着概括都能全部回旋飞回到你身上啊诗亚也是祈愿着和平啊！！」



年上的大姐姐们以地球的和平为幌子进行让无垢的少年抚摸自己屁股的凶行。地球的愤怒会被收束到什么程度呢。



在照魔见证二人的纷争之时，艾露薇娜随便播放的视频也迎来了结束。



「辣么拜拜」。察觉到这口音浓重的告别致辞，艾露薇娜瞄了一眼壁挂电视的显示器。



视频的内容是持续到把准备好的几箱子弹全部用完，不过只播了五分钟便结束了。



「才五分钟就把子弹打完了，真是弱小的枪啊。」



「别为难它啊。」



这和艾露薇娜的无限子弹根本没法比。照魔低调地吐槽道。



由于视频结束后也没有进行什么操作，视频被自动跳转到了推荐视频。



而下一个视频则和先前的截然相反，画面中心显示出一个动画风的女孩画像，由五颜六色的框架与背景所点缀。画像流畅地做出动作。



照魔没有注意到接连看了两次后视线被钉在画面上的艾露薇娜，若无其事地看起这段视频。



显示出的是一位装扮像是白色舞台装的娇小女孩。



显眼的桃色头发中夹杂进蓝色的挑染。从发卡开始，全身各处都有蓬松的棉花状装饰物。



虽然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不过照魔很快就察觉到了那是什么。



「虚拟主播吗……还挺流行的呢。」



「让主播做工商广告，也有列入咱们公司的广告宣传候补之中哦。」



「毕竟面对青年层的广告也是个挑战呢。」



为了提高女神会社双生共存的知名度，来自我方的视频广告也有在持续实施。



在此基础上，通过和人气主播的联动，做出更加抱有亲近感的企划。这方面磷也在稳步推进着。



这便是向虚拟主播提出的工商委托。



在最大的视频网站YouTuie投稿的主播，一般被称为YouTuier。



而用2D或3D的CG模型作为虚拟形象进行直播的主播，在假想空间活动的YouTuier的意义上，被称作Virtual YouTuier——简称VTuier。



而VTuier此刻也开始在社会上兴盛至极，双生共存这边也在为委托广告工作而进入了锁定候选人的阶段。



由于使用了公司账号去确认VTuier的视频，像现在这样在家观看，VTuier也很容易出现在推荐视频之中。



而因为艾露薇娜默不作声地观看着，照魔和诗亚也关注到了视频之上。



VTuier女孩做着杂谈直播。从附带的字幕来看，这不过是出道的直播录像而已，但即便如此却显得相当内行。



「诗亚也看了不少VTuier，但没见过这个女孩呢。模型也忒精细了吧这个。」



「而且也很擅长聊天……难道不是新人？」



不仅使用的3D模型质量相当高，本身聊天也非常熟练。尽管如此，还有着让人产生亲近感的人设。



即便是在对主播情况不甚了解的照魔看来，她也散发出了一种「会火」的气场。



女孩在最后用力地挥了挥手，向观众展现出格外可爱的笑容。



『大家～频道订阅和好评，可是义务哟拜托～』



这句主播约定俗成的话语中也能看出下了功夫。



「总之先拉进书签，之后和磷君分享一下好了。」



就当诗亚准备靠近显示器的时候。



「——莉莱莎……！？」



就像是在视频结束过后才终于从束缚中解放一般，艾露薇娜轻声独言道。



本以为她是对虚拟主播这个存在抱有兴趣，但看上去有些奇怪。



「莉莱莎？」



照魔反问后，艾露薇娜用险恶的表情点头回应。



「虽然看上去像是画……但毫无疑问。那个人是，莉莱莎。」



「谁啊那个莉莱莎。你熟人？」



诗亚应该也只是半分玩笑地询问。



「没错。」



但事实的确如此。



「——在数量众多的女神之中，也没人比她更渴求别人的称赞。肆意妄言自己是『天界最可爱女神』的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