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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别胡闹(2 / 2)

我愣住,原来问题不在她身上,而在我身上。

“那我教你弹一首新的曲子,其他人都没有听过的,好不好?”

我想了想,弹了一首《发如雪》,这可是上辈子某名歌星红透半边天的力作。封三娘双手托腮用神的看着我,弹完后,她还怔怔地看着我,叹了一声:“庆庭,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嘻嘻一笑,“茫茫人海中的一个苦命小大夫,流落至此,不要问我从哪里来,到处能安即是家。”

封三娘收起严肃的表情,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脸,“故作神秘!”

教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华灯初上,封三娘基本上已经熟悉了乐谱。我拿起药箱拍拍屁股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一片哗然,楼道上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都是下楼的,接着便一片寂静。

我好奇地拎着药箱奔下楼去,大堂里里外外围了几重人,我拉拉一个丫鬟的手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是天上掉金子还是黑社会仇杀?”

那个丫鬟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别吵!”

我只好施展我善于挤和钻的高超本事了,我在人缝中钻进去,终于从外三层挤到最里层,那一瞬间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惊为天人”了,也明白到整个品花楼为何鸦雀无声。

正中的圆桌上坐着一人,面如冠玉发黑如漆,长眉斜飞入鬓,凤目狭长半眯,嘴唇却细薄秀气,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身穿黑色莨绸暗花长袍,衣领袖口全用银丝线绣边腰间缠一银色锦带,系一羊脂白玉佩,佩下一个做工精巧的银灰色如意结,贵气雍容之极,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柔之美,更有男子的风流气度。

我和其他人一样,呆住了。在古代,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比李俊基还要美丽如画的男子,这整个品花楼中,不要说男子,就连女子也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人。

他的身旁站立着一个脸容清秀却一副聪明伶俐相的童子,他不说话,童子却先开口了。

“我家公子从天都峰一直到歧安马不停蹄地赶路,谁知经过贵宝地时贵楼侧门跑出来一头疯驴,惊扰了公子的马,挫伤了前蹄无法赶路,特来贵楼讨个说法。”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说谁家的驴如此的精明居然看中了这美丽公子的马?我也想说那头驴肯定是一头色驴,那童子又说话了:“不知道那头驴的主人可在?”

“我们这里没人骑驴。”老鸨拨开众人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公子远来是客,可要在此歇息一夜明日再走?”

童子却根本不看她,板起一张脸说道:“那头黄色小毛驴的主人可在?”

黄色小毛驴?那不是我的小毛吗?我这是才惊觉原来肇事者竟然是我的小毛,受害者讨说法来了!

我颤巍巍地举起手来,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说:“这位公子,那毛驴脖子上可是有一个铜铃?”

那童子盯着我,说:“是你的?”

“正是,在下管教无方,笨驴冲撞了公子的马,在下愿承担贵马的医药诊费。”

那坐着不说话的人半眯着的眼睛忽然张开,霎那间光华大盛,一堂之上的耀眼灯火也比下去了。那眼光灼灼地看向我,我吓了一跳,不过就是伤了马蹄,用得着如此介意吗?

“你赔得起吗?我家公子的马是天山雪骥!”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天山雪骥,传说中来自北方的神马?我的小毛驴竟然伤了神马?是啊,我拿什么来赔……我沮丧地看着那小童,小童却冷冷地看着我,说:“不过你可能连天山雪骥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竹生!”他皱皱眉,“话说得有点过了!”声音圆润带着男子特有的磁性,我心里无端一动,仿佛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我是大夫,我愿意治好你的马。”

“哦?”眼帘一动,他的目光已经把我周身扫视一遍,“那你就试试看好了。不过,我现在倦了,饿了,你先来解决这两个问题吧。”

谁说美男不可以是无赖来的?我也倦了,饿了,可谁来解决我的问题?品花楼的几重人群终于散去,可是转眼间那些美若春花朝霞的女子又装扮一新花枝招展地下楼来围在那张圆桌旁,我第一次在品花楼开了一桌菜,第一次吃饭时被那些美艳的姐妹们肆意拿捏,虽然她们的眼睛都不在我身上,而且我早已言明除了饭菜钱和租用房间的钱会付之外其余一文不给,她们还是心甘情愿地贴过来……

玉碗,银筷,琉璃杯盏,叫竹生的小童正殷勤地为他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