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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第117节(2 / 2)


  他说的是家国责任,司芸执着的地方却永远是女男性别。

  司芸看着那盘被水浇灭后冒着烟气的炭盆,声音淡漠,“但凡母皇没将兵符交给你,没有你在旁参政涉政,我何至于将目光放在你身上。”

  “兵权给你,你又能如何?”司牧缓慢站起来,弯腰掸了掸自己褶皱的衣摆,“我曾给过你,你珍惜了吗?”

  到今天,司牧才明白司芸治国失败的原因。

  她眼前所能见到的东西过于狭隘,没有足够的心胸,担不起这天下的责任。

  若是大司国泰民安国库富裕,她可能是个守国的中庸皇上。可一旦大司陷入风雨中,她便是个失败的掌舵者。

  所以前世在她察觉到大司边疆不稳之后,首先选择的不是捍卫疆土,而是将最有可能对她产生威胁的弟弟除掉。

  如此,她身边无忧。

  “我今日其实是来寻个答案,谢皇姐替我解惑。我现在心安了很多。”

  司牧朝司芸走过去,“我没跟你说谎,我参政以来,从未利用权力为自己谋过一分私,唯独今天例外。”

  “兵围你养心殿,的确是我‘滥用私权’。我想杀你,不是为了篡位,而仅仅是因为你伤阿柚。”

  司芸坐在椅子里看向司牧,目露挑衅,“哦,那你想要如何?杀了我?”

  “怎么可能呢,”司牧站在书案前面,书案高度刚好抵到他胯骨处,他朝前倾身,说悄悄话一般,小声跟司芸说,“你可知道阿柚伤在了哪里?”

  他声音太轻了,司芸没听清,下意识皱眉往前凑了些。

  两人距离拉近,司牧忽然拔下头上的白玉簪子,手指转扇子一般,将簪子灵巧的在掌心中换了位置,随后猛地挥手用锋利的簪子尖划向司芸侧颈。

  司芸大惊,眼睛睁大,心脏险些停跳。她迅速往后撤,后背紧紧抵在椅背上,同时伸手捂住被划破的脖颈。

  “你疯了!”司芸呼吸轻颤,声线紧绷。她垂眸看了下捂过脖颈的掌心,里面一片鲜红血迹。

  同时脖颈处火辣辣的痛感在提醒她,刚才有多么危险。

  若不是她反应快,现在指不定就被司牧手上的簪子插进脖子里了!

  司芸眼睛警惕戒备地看着司牧,她万万没想到,司牧会亲自动手。

  她这个柔弱的弟弟,会为了一个女人亲自跟他动手。

  司牧看着白玉簪子尖尖沾染的血迹,抬眸笑盈盈看向司芸,“现在皇姐总该知道,阿柚伤在哪里了吧。庆幸的是,她伤的没你深。”

  司牧握着簪子跟她比划,“虽是浅浅的一条,但就这么划在我心上,比你现在疼多了。”

  “司芸,你怎么能动她呢?”司牧很是纳闷,“你怎么敢动她呢。”

  “疯子!”司芸气极,手拍着桌面站起来,呵斥道:“你究竟姓司还是姓谭!”

  司牧不退反进,他忽然靠近,司芸被吓得往后一仰,又跌坐回椅子上。

  司牧双手撑着她面前的书案,玉簪拍在上面,声音脆响,身后长发顺着单薄的肩头滑落身前,眼睛直直看着司芸,轻声道:“只是警告而已,你怕什么?”

  司牧头上只束了根簪子,这会儿玉簪拿下来,满头乌黑顺滑的长发披散下来。

  司芸感觉他像个厉鬼,在这光线昏黄的殿内极为吓人。

  “若有下次,前脚谭柚出事,”司牧微微起身,俯视司芸,声音清凉淡漠,透着股寒意,“后脚我便亲手取你性命。”

  “就为了个女人?”司芸盯着书案桌面上断成两截的玉簪。

  都不是为皇位,仅仅因为一个女人。

  “就为了个女人,”司牧轻抚自己被簪子硌疼的掌心,理由充足,“因为她是谭柚,是我妻主,不是其她女人。”

  “司牧,你个疯子,”司芸视线从簪子上移开,落在司牧那张白净乖巧的脸上,表情扭曲,“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如此面目可憎狼子野心!”

  司牧眨巴眼睛,直勾勾看着司芸,笑,“你猜啊。”

  他轻轻软软的笑,像是一把羞辱的锋利尖刀,割在司芸身上,竟比刚才被簪子划过还疼,因为疼的是尊严跟脸面。

  司芸暴怒,站起来伸手直指司牧,“司牧,但凡我活着一天,你的目的就休想得逞!”

  至今为止,她依旧觉得司牧要篡位,要以他自己的男子之身,建立男子政权。

  司牧目露怜悯地看着司芸,附和地点头,如她所愿,配合道:“对,你猜对了。其实我就是要登基当皇上,我就是要将大司变成我这个男子的天下,你又如何?”

  司牧抬脚往外走,司芸气到砸了一地的茶盏。

  “你休想!”

  司牧走到门口还回头气她,“嘿,我乐意,你管不着。”

  司芸气到恨不得冲出去掐死他,最后被赭石拦下。

  赭石也慌,“皇上冷静,禁军还在外面。”

  司牧前脚从养心殿离开,后脚禁军才收队撤离。

  回勤政殿的路上,胭脂看着司牧披散的长发,柔声问,“殿下可带了其余簪子?”

  “没有,”司牧笑,“但我带了发带。”

  月白色的。

  他站在原地,将发带递给胭脂,“你快给我绑一下,披头散发见阿柚多不好看。”

  今日谭柚难得愿意留在勤政殿,司牧回去的脚步都是轻盈欢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