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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灯没关,她面朝着商滕坐着。

  她不太喜欢后入的姿势,因为没有安全感。

  他抱着她,低低的喘着气,胸腔处的起伏比平时要剧烈一些。

  岑鸢还是第一次,看到商滕露出这副沉沦的表情。

  以往都是关着灯的。

  男人脖颈处的筋脉因为忍耐而凸起,淡青色的。

  随着他每一次的喘息,筋脉轻微的跳动。

  岑鸢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看他打篮球的时候。

  他撩起衣角擦汗。

  岑鸢坐在第一排,她提前五个小时过来占的座。

  从她那个角度,正好看的很清楚。

  他精壮结实的腹肌,以及剧烈的运动后,人鱼线上的青筋。

  和现在的,很像。

  岑鸢第一次那么大胆,她吻了上去。

  吻在他脖颈处的青筋上。

  像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商滕突然抱紧了她。

  被折腾到后半夜的岑鸢终于明白了自食其果的含义。

  --

  那个晚上,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的景象过于真实了些,她一时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她光着脚跑出去,白裙子被雨水打湿,脚踩在水坑上,是凉的。

  她却像察觉不到一样。

  她在找人。

  可是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明明把能找的地方全部找过了,还是找不到。

  雨越下越大,她就站在那里,一直哭,一直哭。

  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受了寒的皮肤惨白的没有一丁点儿血色。

  有人抱起了她,心疼的把自己的鞋脱了,给她穿上。

  他说:“鸢鸢乖,快回家,当心感冒。”

  语气温柔,又熟悉。

  不等她低头看清那张脸,然后岑鸢就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睡裙被冷汗浸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抬手碰了碰脸颊,湿的。

  全是眼泪。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样。

  像一条濒死的鱼被搁浅在岸上。

  她捂住脸,无力感传遍全身。

  床头柜上的时间,时针指向的,是五。

  才五点半,岑鸢却被噩梦吓的没了睡意。

  身上全是冷汗,睡衣肯定是没办法再穿了。

  她干脆把睡衣脱了,准备去浴室洗澡。

  身上不着寸缕,只穿了一条内裤。

  粉色的。

  浴室只在离她房间不过一条走廊的距离,而且还是在她自己家里,更别说这个点大家都在睡觉。

  所以岑鸢也没多想,就这么光着出去了。

  才把门推开,走了两步,她就顿住了。

  晨光熹微,穿戴整齐的男人坐在餐桌旁,拿了份报纸在看,手边是一份煎蛋和吐司。

  听到动静,他平静抬眸,往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