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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1 / 2)





  这是他仅有知道的,表达安抚的动作。

  他只对陈甜甜做过。

  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放下。

  他不留情面的戳破她仅有的幻想,“人死之后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你们不会再碰到的。”

  他是唯物主义,不信那些鬼神之说。

  岑鸢听到他的这些话,那双好看的眼睛立马委屈的蓄满了眼泪。

  一旁的饼干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主人被面前这个男人弄哭了,这会正护主的试图用爪子挠他。

  后背的毛都竖起来了。

  岑鸢说:“可是我很想你,想见你。”

  他淡道:“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岑鸢的手还紧紧攥着他腰间的毛衣,似乎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会从自己面前消失一样:“那你以后还会来见我吗?”

  长久的寂静,只能听见脚边的猫叫。

  商滕听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你好好活着,我就来见你。”

  岑鸢拼命点头:“好,我答应你!”

  醉酒后的她,好像才是最真实的她。

  至少在商滕的印象里,她从未露出过这样的一面。

  有女孩子该有的娇憨和柔弱。

  而不是一味的温柔包容。

  平时的她就像是一滩缓慢流动的水,任何东西都可以砸向她,她不会喊痛,而是微笑着接纳。

  可能是哭累了,她倒在商滕的怀里睡着了。

  模糊中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怀抱,但莫名的安心。

  商滕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甚至连饼干都睡着了,桌上的汤也凝固了一层薄薄的油。

  商滕抱着岑鸢,推开她房间的门。

  她好像对小碎花格外钟爱,就连床单也是。

  床垫是软的,把她放下去后,略微往下陷。

  她翻了个身,握住他的手,纤细的手指挤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嘴里喃喃念着的,是纪丞的名字。

  商滕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替她盖被子的手稍微顿了顿。

  “酒量不好就少喝点酒,连累你的猫都跟着你熬夜。”

  他戳了戳她的额头,像是在训斥,但是语气却一点儿也不重。

  人这一生总会遇到独一无二的例外。

  就连商滕自己都没发现,岑鸢早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例外。

  他带着侥幸的低喃一句:“一点喜欢都不能分给我吗,一点点。”

  回应他的,是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窗外,风停了。

  --

  醉酒的后遗症就是头晕脑胀。

  岑鸢从床上坐起来,饼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此时正窝在她的被子上,喵喵的冲她叫。

  岑鸢把它抱过来,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

  “妈妈做了一个梦。”

  饼干歪着脑袋:“喵呜。”

  这还是纪丞去世以后,岑鸢第一次梦到他。

  她平时醒的早,一般九点左右就到店了。

  今天一觉睡到了十二点,手机里好几通未接来电。

  她穿上鞋子,回拨过去。

  是林斯年打来的。

  他语气担忧,带着几分急切:“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