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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2 / 2)

  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已经不记得了,他再醒来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穿着一层薄薄的黑色亵衣。

  刚起了身,就想起前面发生过的事,慕襄捏捏眉心,自觉无脸再见师禾。

  他不仅像个幼儿一般什么都不懂的求教,还当着师禾的面做出那等荒淫之事。

  师禾是谁?他是大襄的国师,是民众眼中高不可攀的神祇,是天上月海中光,他先前做的每一个动作,发出的每一个音调都是对师禾的亵渎。

  可慕襄觉得荒唐的同时,心里又莫名隐隐畅快。

  室内很静,没有一点声音,师禾不在这里。

  他失望的同时也微微松了口气:尚喜。

  尚喜就候在外室,闻言连忙进来:陛下,您总算是醒了!

  慕襄皱了下眉头:怎么了?

  尚喜看了眼慕襄的脸色:江尚书的侄女跳河了。

  慕襄皱了下眉头:什么时候?

  尚喜:在国师大人为您解毒后不久。

  慕襄:

  其他人并不知慕襄是被cui情了,只当他是中了毒。

  他套上外衫问:国师呢?

  国师大人正在御书房,江尚书说要为侄女讨回一个公道

  慕襄眼神微冷,衣摆随风飘动地走出寝宫。

  国师大人您可要为下官主持公道!江城眼眶微红,大有老泪纵横的架势,舒岸刚及谈论夫家的年纪,就这么死了,还被人辱了名节,死后都带着污名不得安生

  师禾坐在侧位上,眼神淡漠:陛下醒后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江城一噎:可我们已经等了半个时辰,陛下这

  他本就不怀好意,这侮辱臣女的罪名是要架在慕襄头上的,被师禾这么一说,慕襄反倒是成了要主持公道的那一方了。

  眼看师禾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江城又将目标转向了刚刚才到的宋晋身上,语气伤痛:太师家中也有幼女,该知道这是何等悲戚之事

  节哀顺变。宋晋头发花白,朝江城微微颔首,但也没有接茬的意思。

  慕襄在外面听了一会儿,等到江城的独角大戏结束,他才走进来:听闻江卿家中女儿跳湖身亡了?

  是臣弟之女江舒岸!江城一副悲痛神色,舒岸生性活泼,谁料遇到这种荒唐之事?

  慕襄点点头:是挺活泼,活泼到在庄重森严的皇城中脱鞋戏水。

  师禾朝他看过来,慕襄避开他的视线,直接走回主位上坐下。

  江城自动忽略了慕襄口中的讥诮,狠狠皱了下眉头:陛下果真见过家女?

  慕襄:自然见过,不然怎么识得江家此般荒诞的家教?

  江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跟染了色似的:那敢问陛下,可有对家中侄女做出越轨之事?

  此话一出,全场一静。

  江城怕真是没把慕襄这位新皇放在眼中,才会如此大胆直白地质问新皇此等罪名。

  慕襄问道:江家女儿可算倾国倾城?

  江城:担不起。

  慕襄再问:可算是国色天香?

  江城:

  比如温家小女又如何?

  自是比不上。

  慕襄往后靠了靠,带着几分闲散几分讥讽:那敢问江卿,孤何至于此?

  江城气得吹胡子,眼睛瞪着慕襄一副说不出来话的样子。

  慕襄将江舒岸评击得一无是处,既算不上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也比不上温家小女温英软,那慕襄是瞎了眼才会放着自荐的温家不要来羞辱江舒岸?

  江城跪了下来,痛心疾首道:臣知陛下与我江家心有隔阂,可也不该,不该讲气撒在一个弱女子身上

  宋晋微蹙了眉头,他本是欲言又止,但见师禾从容地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轻一抿,便因看不懂师禾的态度又沉默下去。

  慕襄像是在对待一小丑的独角戏,冷眼望着:江卿是执意要将这个罪名强加在孤头上了?

  非臣执意江城跪伏在地,朝慕襄行了个大礼,只是舒岸死前在地上划下一字

  慕襄侧眸问:却有此事?

  尚喜为慕襄斟了一杯茶:却有此事,但却没有完全书写出来

  江城眼中含泪:可那字却正是陛下名讳的一部分

  慕襄的慕只写出了上半部分,艹日大,下半部分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写完。

  慕襄眼神冰冰凉凉:刑部怎么说?

  尚喜低声道:经检查,江尚书的侄女生前遭受过侮辱,身上无外伤,应是溺水而亡。

  江城被慕襄的眼神看得心惊,不知为何,他觉得慕襄的神态眸色越来越与国师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