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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2 / 2)


  任冉作恍然状,随及又不解道:“可剑皇冢是万剑冢里面的,万剑冢属于天剑门,我没必要吃里扒外帮你吧。便是我哥融合的剑魂之皇也是这万剑冢中的剑魂阴煞凝结而成的,本就该属于我们天剑门的东西,现在只算物归原主而已,又何来的过河拆桥之说?”

  “你……”

  万恨得牙痒痒的,却无法在任冉地话中挑出一丝破绽,末了只憋出了这么一句:“你口口声声‘我们天剑门’,须知,你跟我才是‘我们’。”

  说到这里,他总算又想起来了:“再说,这万剑冢——其实也未必就是万剑冢,它只是一个飘荡在世界之间的中转空间,恰巧为天剑门所用罢了,根本不属于任何人,那剑魂之皇又是我用秘法造就的,怎么就能算是物归原主了。”

  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师尊也拿万剑冢没办法。

  任冉心中默默点头,倒没有怀疑万说这话是在诳她。

  相处了这些日子,她也算看出来了,万并不能算是坏人,对于她这样的同族还是很肯照顾的,仅仅有些随心所欲罢了,像是个被惯坏了的二代,又因为本身属于妖族,对待人族自然要喊打喊杀的。

  真正算起来,他的属性还有些逗比,丝毫没有身为大妖的自觉。

  就像现在,他对他们露出这种委屈不忿的表情……任冉忍不住在心里抹了把脸,要知道这厮已经是大妖了啊,都不知道活了几千几万甚至几亿年了,只怕师尊在他面前都是晚辈,他却相当自然地在他们这些小朋友面前撒娇撒痴。

  除了醉了,她也不能说什么了!

  不过就此去探剑皇冢,任冉还是不愿,不管这万剑冢究竟是怎么样一种存在,目前它被天剑门当成了私产,这一点是无疑的。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拆自家门派的台。

  再者,经过万这些日子的教导,她隐隐已经有些猜出剑皇冢中必有大量危险的阵法与禁制存在,一个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任歌此行已是收获颇丰,就算剑皇冢中有什么好东西,也没必要去冒险,该当给后辈留下才是。

  涸泽而渔并不可取,持续发展才是一个门派的应有路径。

  任冉试图委婉地与万商议出另一个合适的解决的办法,天上却突然传来一阵滚雷般的闷响,紧接着就是地动山摇。

  以他们此刻的修为,自不会有人惊惧,甚至这地动都不能让他们身形摇晃,可任歌还是下意识地搂住了任冉,鸟妈干脆翅膀一挥,把他们扔到了自己的背上,接着冲天一昂首,双翅微震,竟是直接穿过了万布下的幻阵,到了半空之中。

  任冉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鸟妈刚才那是瞬移?

  牛气大发了啊!

  这让她不由畅想起来,是否自己到了结丹期,也能耍一手这么漂亮的瞬移。

  不过将瞬移用在这个地方还是浪费了些,当用在千钧一发,生死时速那一刻才是。

  可想而知,瞬移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轻易浪费不得!

  又或者,刚才就已经是千钧一发?

  任冉若有所悟地向下看去,却见大地震颤,剑冢上插的断剑纷纷哀鸣不已,个别坟包已然炸裂开来,而自己之前置身的那处,因为被万布置了阵法,灵力流动本就异于别处,现下已然炸了个一塌糊涂,零落的棺材残片,碎剑,还有大量的泥土不断地被气流冲上半空又落下去。

  任冉不意情况竟是这般严重,不由怔住了,脱口问道:“万呢?”

  “我在这里。”

  一声气若游丝的应答从脚下传来,任冉勾头去看,却见一团乱七八糟的丝藤缠住了鸟妈的一条腿,藤上星星点点的开着一朵又一朵的小白花。

  任冉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这应该就是万的原型,他应该是在最后一刻缠到了鸟妈腿上,这才被鸟妈带了上来。

  而这种原型……任冉在心中抹了把脸,其实万不是万,而是莬吧!

  莬丝子什么的,怪不得人形这么弱柳扶风。

  又怪不得,之前他以那么匪夷所思得方式抽取灵植的生命力。

  “能下去吗?”

  莬虚弱地问。

  “这儿更安全啊。”

  任冉不解地说,地动远没结束,此刻下去,说不定就被那个爆炸波及到了,殊为不智。

  “我想下去。”

  莬虚弱地坚持。

  任冉想了一下,终于点头同意了,告诉鸟妈找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落了下来。

  双脚及地,万重新化作人形,精气神顿时来了:“这小小的地动,没必要躲那么高嘛。”

  任冉默默看他,突然问:“是不是所有植物类的妖族都恐高?”

  “高有什么好怕的!”

  莬不屑地撇嘴。

  任冉不说话,仍旧那么默默地看他。

  莬心虚了,他摸了摸鼻子,辩解道:“我们的确不怕高,只是在原型的时候,身体四周没有土,多少会有些不安罢了。”

  任冉懂了,原来真不是恐高,是恐没土。

  任歌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时候说了一句话:“若是这地动始终不停止的话,这些剑冢迟早都会爆开。”

  任冉一听这话表情顿时严峻起来,她可是记得的,略大一点的剑冢之中就有剑魂存在,还是那种杀之不死的,真要对上了,一个还好说,一下子碰到几只的话,当真不好对付。

  而这剑冢何止千万,届时躲到了天上也没有用,要知道,御剑飞行,可是剑修的最基本技能,想来这些剑魂并不陌生。

  “只能离开这里了!”

  任冉沉着地说,理所当然地看向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