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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噪杂的挑战』(2 / 2)


诗乃从他的表情与姿势判断他还留有余力。



咦?



她察觉到一件事。既然大城持有的是反射概念,然後是朝向正前方伸出手的话



「啊!」



诗乃装作不经意般的眼睛扫向左边,看了看有扇门的那面墙。



在大城也跟著看过去的那一瞬间,由於姿势歪了一下,受力方向偏移,就那样往右後方弹飞出去,在重重的撞上墙壁以後还元气十足地打滚两三圈。



「好痛啊!所以说要好好爱护老人家啦!」



「够了,请闭上嘴巴让我回去!」



诗乃不理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贤石效果的关系,对方全都默不吭声。



虽然得到了自己希望的沉默,但诗乃对自己刚刚叫出来的话感觉有些



那不是入侵者该说的话吧



她感到自己的脸红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眼前那些靠著墙壁滑下的大人们又开始交头接耳商量起来。有几个人还三不五时的往她这边瞄来瞄去,就这样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



然後他们重新面向这边,以整齐划一到令人感到不舒服的平静笑容



「好,那我们就来真的罗。今晚不让你回去喔。」



「戚、感觉好可疑你们有什么事瞒著我?」



「没、没有,怎怎怎怎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呢?大家都没有什么事瞒著你啊?」



看著以绝快速度「嗯嗯嗯」连点了三次头的他们,诗乃把「大人是骗子」这句话铭刻在自己心中。



「总之请你们都不要动,因为我要从那里离开。」



「嗯嗯,请便、请便。」



对方说话的语气让诗乃感到不太对劲。



有问题。



就在她微歪起头的时候,站在她前面的小白怱地转头。



「怎么了吗?小白。」



小白面朝右边的墙壁,所以诗乃也准备把头转向那边。这时候



「啊!看那边的墙壁眼睛会烂掉喔!」



诗乃没理他们,看向那面白色的墙壁。那里有著标示。



她看到指向自己背後的绿色箭头标志,还有位於其下的



「出口」



低语的她明白了。



原来在追逐的时候已经绕了一圈回到出口的地方了啊



这时候前方响起大城的声音:



「啊,那个,那里是一个叫做出口的人居住的地方啦。这边,这边才是真正的出口!乖,快过来这边~」



「再见!!」



诗乃一字一顿地叫道,转身把他们甩到身後。



不过比起被骗的事,更敦她忍不住抓狂的是自己竞如此缺乏方向戚。在回到「军队」以後,得要再加强在密闭空间的战斗训练,就在她转著这样念头的时候。



从她转过头来面对的方向,也就是通往地上一楼出口的方向响起了声音。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唱歌。



「寂静/深夜/交叠的双唇~吻粗~」



除了来自前方的这个声音,还可以听到来自身後的另一个声音。



「总算来了!」



「:这、这是什么怪歌!?」



「是我们的秘密兵器。本来希望尽可能秘而不宣的兵器!」







诗乃听著那歌声。



歌继续唱著。一个人影从通路的另一头出现在忍不住停下脚步的诗乃眼前。



「我与你/以心/」



吸气。



「耶!!」



在这一声呐喊结束的同时,人影也在距离她大约三公尺的前方停下。



诗乃看著站在她前方的青年。



那是个身穿白色薄大衣的金色短发男子。



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幻听,在那里对著一无所有的空间张开双手做出制止的动作。



「不用安可,因为我才从日本海回来就有工作要做了。」



他说的话让诗乃猜到对方的身分,因此松了口气。



这人恐怕是在日本海沿岸经营超远洋渔业的人吧。因为在远洋上太过於寂寞,所以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他偷眼往这边瞄了她与小白一下,然後看向在她身後十字路上列队的同伴们。



「我来啦,我是开发部警备班的热田雪人。」



「咦那远洋渔业呢?」



「啊?你这臭小鬼在说什么?」



自称热田的青年拧起眉毛以一张扭曲的脸看看她,然後又看回她的身後。



他是敌人。虽然心里这样想,但身体动弹不得。原因是出在他、热田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虽然他以没有任何防备的自然模样站在那里,但是一旦她有什么可疑动作,不知道会被他怎么样。



他身上有种类似面对龙美进行训练时可以感受到的压迫感。



在她身边的小白也缓缓压低身子,没有解除警戒。



该怎么办?正当她心中浮现这个念头的时候,热田对自己的同伴发问了:



「那,敌人在哪呢?快给我交出来」



「啥?」诗乃回头看向热田的视线所到之处,十字路那边的所有人都指向这边。



热田看看他们的手指,然後把眼睛放在她身上。



在过了一会儿以後,他的脸又转向同伴们那边。



「你们傻啦?这种乳臭未乾的小鬼哪有可能是敌人啊!要说笑话也说得好笑点,一群傻蛋喂,臭小鬼,你也是,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被发掘出来的啦,可是陪脑袋都是渣的人一起玩,你自己的脑浆也会从耳朵外泄喔?」



「不,那、那个,这个,基本上,我是敌人没错。」



「你这臭小鬼睡昏头了吗!别玩家家酒,快滚回去睡觉了,笨蛋!」



他所说的一切都挑衅著她的感情。



不过考虑到露出敌意会有危险这时候对方歪起头。



「怎么?死小孩你有话想说是吗?」



他这句话一出,诗乃的自制力终於崩溃。



迅速吸了一口气,诗乃向下的双手握拳叫道:



「我才没有睡昏头!倒是你又是什么东西啊!你有什么资格叫别人臭小鬼!」



「吵死了,你这家伙怎么看都是个小鬼吧。小鬼现在是在放暑假吧?今天早点上床睡觉,然後明天一大早就给我滚去做收音机体操盖出席章啦!」



「嘿,口口声声臭小鬼臭小鬼的,其实会唱奇怪的歌给别人听,会听到幻听的你才是小鬼,或者说是根本没救了的人吧!还有从现在算起的话,收音机体操不是明天早上开始,而是今天早上!因为已经过四点了!这个笨蛋!!」



她的喊叫声得到反应,不过最先到来的并不是热田的反应,而是她身後众人的反应。



她听到有人倒抽一口气「呜哇」叫起来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往後退的动静。



但是诗乃已经无所畏惧,她吐舌说道:



「我呸!不甘心就反驳我啊!这个笨大人!」



定睛一看,眼前青年双眉已经竖起,龇牙咧嘴地咆哮:



「这、这这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咦?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呢?嘻嘻你这个连两次的大笨蛋!」



「臭小鬼,我好了你喔!!」



他发出的怒吼声贯体而去,不过诗乃一时间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周遭变得安静无声,什么动静都消失了,诗乃在这片安静中思索著。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呃」



她脑中的知识都是从报纸或周刊杂志中得来的。她想像著把自己代入那些事情中的情景,不禁感到头昏眼花。



怱地从她眼中落下一个东西。



刹那间她想开口对命刻求救。但是命刻现在不在这里,她得自己振作点才行。



所以诗乃撑住了。她知道自己眼角又挤出新的泪滴,缓缓抬头看向热田。



她要对皱著眉头的热田说的只有一句话。诗乃对著天花板吸了一口气,张大嘴巴



「强好犯!!」



「混、混帐东西!你一下子跳太快了吧!!」



「呜哇!!」



「哭什么哭!!」



但是接下来的声音却是从十字路那边响起。



「你这混蛋!!」



在轰然声中,那边同时也响起一片枪械上膛声。



「热田!你这混蛋害地球的宝贵资源哭了!不过那样的表情也很棒就是!」



「不要在这时候搞支离破碎的变态行动!倒是你们给我说清楚,是这家伙吗?这家伙就是敌人吗?」



「现在的你是全宇宙的公敌!!」



「混帐东西!我剁了你们这票混球喔!!」



就在热田的狂吠声响递整个走廊的时候



「啊,等一下等一下,可以让我说几句话吗?」



响起了另一个没听过的男人声音。诗乃一面用双手擦著眼角,一面回过头去,看到有个身穿白衣的青年正踩著凉鞋,以小跑步「哇哇哇」地从十字路右边过来。



他看了看挤在十字路上的那些人与热田,皱起眉头说了声「真是的」。



「你们在搞什么啊?」



「啊啊鹿岛,那边的那些笨蛋居然把我当成敌人了。」



那个名叫鹿岛的青年看向走到他旁边的大城,跟著叹了口气。



「大城全部长,热田一向都以认真的态度面对战斗。不管怎么说,我都认为要拿枪口对著他的状况是错误的。」



「对对,告诉那边的变态老头我是个多棒的人。」



听了这话,大城点点头,微微招手不意鹿岛靠近。



鹿岛把耳朵一凑过去,大城就小声地说起话来。



鹿岛「嗯嗯」有声地点点头,然後看向热田



「你这样不对喔,热田。」



「你也倒戈得太乾脆了吧!」



「你们吵死了啦!」



诗乃看到又追加新动静。



左手边墙上的门往旁边拉开,从中吐出一个矮小的人影。



那是个有著灰色长发的少女,诗乃知道这个脚下带著黑猫的少女叫什么名字。



布莲西儿。在1stG与UCAT交战时,曾经是lstG一方战斗主力的少女。



布莲西儿打量著周遭。她看看十字路那边,再看向这边。



「吵闹的原因就是你们?」



虽然如此发问,但是她并没有期待得到回答。



她皱起眉,以急促的语气表达她的不耐烦:



「我正忙著办正事,所以你们安静点。」



诗乃有种被责备到的感觉,只得连忙开口:



「对、对不起!」



「怎么?你以为说对不起就可以没事了吗?」



那张皱起眉头的脸望向诗乃这边。



糟糕,诗乃这样想。不经思索反射性地道歉,反而给了对方找到藉口的著力点。



理所当然般的,布莲西儿眯起了眼睛。歪起头从斜下方看著这边。



「我说啊,要不要我告诉你,我刚刚在做什么?」



「不、不用了。」



布莲西儿「哦」了一声,嘴角浮现笑容。



「那我就告诉你在做暑假作业。」



那是她听过的字眼。诗乃没有去上学,是由「军队」的大人们教导她专业知识,对於普通人在学校的习惯,只有「就是那样而已」的知识而已。



根据她听来的,暑假作业似乎是一种大家都会一面喊「惨了惨了」一面拖到暑假最後才做的东西。听说会在暑假一开始就会做完它的人十分宝贵。



现在在眼前的就是那个宝贵人种。



能够遇上那样的人的喜悦,让她大胆问出自己的问题:



「暑、暑假作业是在做些什么呢?」



她出於好奇心与个人兴趣的问题让布莲西儿动了起来,把手伸到距离诗乃眼前约十公分的距离。她抓在手上的东西是



「秋蝉采集昆虫。」



「」



「这是昨天傍晚时抓到的喔。我刚刚就是在准备用品,要把它作成标本。你知道要怎么做吗?要先用针筒插进它的屁股注射麻醉药,等它不动了以後,接著要照旧从它屁股注射有毒的硬化剂进去。然後在它身体中央,这样,拿大头针」



诗乃看著被举到她面前的蝉腹,「噫」一声倒抽了一口气。



「别怕,它已经注射过麻醉药了。可是正当我要注射硬化剂的时候,外面突然吵起来,害我把针插歪,硬化剂都流出来了。」



「咦?」



「所以它还活著喔。」



在她的话声中,蝉突然动了。六只脚猛力挣扎,发出「叽」的叫声。



虫的声音与动作让诗乃往後退去。



「不要!!」



但是布莲西儿没有看蝉,依旧与她眼对著眼



「我都说过安静点了吧。」



把不知道什么东西按到她的额头上。



那是个硬硬、感觉刺刺的、会动的东西。然後那也是个抓得她肌肤生疼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呢?诗乃思索著,感觉到自己的意识突然一下子就要消失了似的。



耳边可以听到留驻在那里的「叽」鸣叫声。



有六个尖尖的东西正扎在她额头上。



接著又有新的声音传人耳中,那是从远方奔向这里的狗儿们脚步声与叫声。这应该是幻听吧?当她这样想的时候,额头上又传来一个尖锐的痛觉。



那会是什么呢?布莲西儿回答了这个她正在思索的答案:



「啊,在吸体液了耶。」



什么在吸?她还在疑惑著,本能已经抢先一步找到答案。令她张开嘴巴,四肢紧张地



「蝉!!」



在诗乃的惨叫声中,成群的狗儿们从四面八方的天花版与墙壁中跃出。



就像是在应和著狗叫声一样,大人们的叫声与枪声也交织在一起,手举著蝉的少女摆定架势。



她对热田丢出一个东西,是采集昆虫工具组中的手术刀。



「剑神,交点成果出来!」



「用不著你说我也知道啦!!」



在热田接下利刃的同时,小白动了,从布莲西儿袖中飞出纸来。



爆炎之纸。



然後生出兵器交击声与爆炸声。







在将近清晨的夜空下,有著月亮。



那是下弦月。位置已落在西方,挂在告诉人们清晨已近的高度上。



有个女性正眺望著它。



她所在的位置,是一座上面有著平坦城市的小山。那儿矗立著一栋白色建筑物,她就位於那栋建筑物侧面。



她身穿白色睡衣,站在距离地面八层楼高度的升降机上。本来倚著栏杆赏月的她,突然中止那个动作。



她的视线向下落去,可以看到城市。



「仓敷吗虽然我看得到那边,但是那边的人却看不到我,说来也真是挺怪的呢。」



仓敷。这个具有历史的城市夜晚来得比较早,不过早上似乎就普普通通了。在月亮还露著脸的现在,以3rdG的壁钟来说,也还是天色未明的时段吧



「不过都没什么灯光耶。」



位於平地中的城市农业并不兴盛,也没有港口。人们在为了守护历史而保存这座城市之余,另一方面



也老老实实地选择了能够对应现今状况的生活方式吗?



京带著几分自嘲咕哝了声「像在说教似的」,看向天空。



当她傍晚决定要留在这里的时候,茉伊拉lst与盖吉司告诉她两个情报,当成给她重新考虑的机会。其中之一就是



「原来我是2ndG的人?」



关於这件事,母亲连一个字都没有跟她提过。



应该是归化了吧,茉伊拉lst这样说。她说在概念战争结束後,有许多人归顺了LowG,还有听说月读这个姓在2ndG相当於皇族的一员。



「呋!」



这样我不就是公主了吗?



真教人感到不痛快的说法,京这样想,而盖吉司还说了这样的话:



「据情报指出,与我们敌对的LowG对概念组织UCAT东京支部内,似乎有位叫做月读的女性任开发部部长一职。」



一问之下,发现那位女性是



「就是我妈了吧,怎么想都是。」



该怎么办?都已经high过,也已经骂个痛快了。



我不是LowG的人,然後我母亲还是敌对组织中的重要人物?



茉伊拉1st她们说,希望她能够在明天早上做出决定。看是要离开,还是要留下来。



她不著边际地思考著,怱然从双唇中织就出歌声。



「SilentnightHolynight/平安夜圣善夜」



这是首有著很多回忆的歌,京想著。



以一叫



在和父亲度过的最後那个夜晚,一家人一起唱的诗歌。



为了回忆那时候的事,她有时候会唱这首歌。



母亲则与她相反,完全没有唱过它,不过大概从五月时起,突然会哼起这首歌的旋律。契机是母亲提及「宴会」,去IAI外宿,腰痛著回来以後的事。



是母亲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吗?京这样想。



接著自嘲的笑声从她口中泄出,她发出「嘿」的一声。



「一下怪面试、一下给自己找这样那样的藉口」



结果在说那些话以前,根本就对别人的事一无所知。



「你距离独当一面还远得很呢,京小姐。」



她轻轻把这话吐向天空。就在这个时候



京忽然看到光。



蓝白色的光,近似月光的光。但并不是发自空中。



「室内!?」



从背後、紧急出口望过去,可以看到的昏暗走廊上,有团蓝白色的光在移动著。



那是个人影。



女人?



有个散发著蓝白色光辉,同色的长发如波浪飘散在空中的女性,正走下紧急出口旁的楼梯。



那不是人,京这样想。人不会发光,不能透过身体看到背景



「也无法做出那种表情吧」



京看到的是一张愁眉苦脸的脸。一张嘴像是随时都会哭出声来,眼睛也像在寻找著什么似的无力。



如果那是人,就会又哭又叫了吧。她的表情,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她的时间已经停驻在就要哭出来前的那一刹那。



不过如果她不是人,那会是什么呢?



是鬼魂吗?但是京摇摇头否定这个猜测。



当昨天茉伊拉1st讲解3rdG的世界相关知识给她听的时候,也有告诉她有种叫做冥府机关的存在。人们的灵魂会在那里面浑然一体,无法从其中叫出特定的某人。



那也就是说,并不存在有个人身分可供区分的灵魂。



「那刚才那个是」



把身子离开伸降台栏杆探头过去一看,发现在楼梯下方已经看不到发光的女性了。这个楼梯是通往下面的机库。



该不该过去看看呢?这样想的京回想起一个记忆。方才的女性



「不就是走廊画框中的那个女人吗?」



阿尔忒弥斯?



亚玻伦之妹的名字。



所以说,虽然不知道足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著,不过她人是在这个基地中的罗?还是说



「我累得看到幻影了吗?」



把手按上额头,可以摸到汗。



那个带著湿意与凉意的额头,正在大声呐喊她看到的是事实。



然後这次来的不是光,是声音。



从眼下响起的叫声。



『!!』



由机械声音元件发出的呐喊声,从机库入口处响起。听来彷佛连从微开的门缝中泄出的光影都为之震动的声音,近似一种野兽咆哮声。



是惨叫声。



「叽」、「叽」入耳的高亢叫声,从下面响起。



京知道,这是堤丰的叫声。



但是她不知道堤丰为什么要发出这个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京本来想要仔细听听是发生了什么事,随之入耳的惨叫声让她背上发毛



「呜!」



腹内好像遭人拉扯般的反胃,让她整个人缩进屋内。



脚下传来的红色地毯触戚柔柔的,感觉好舒服。



然後从机库人口处传来的惨叫声越来越小,逐渐消失。



察觉到楼梯下方已经不再传来那个声音以後,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呼」地一声伴随温热的气息一起吐出,她的背贴到墙上。



刚才那惨叫声是怎样?



已经消失的惨叫声,再也听不到了。



这个事实在让她更加如释重负的同时



抱歉。



也让她有著这样的想法。可能是先前有看到那个身发蓝白光女性的表情之故。既然知道那是堤丰在叫,就会有个想著能不能替那般惨叫帮上什么忙的自己存在。



「可恶。」



京把右手按在眼睛上。



「可恶!」



在叫声中,她握拳的左手打向墙壁。



她再次确认了自己得意忘形。白天时给女仆们命名、被她们包围著,黄昏时与亚玻伦交换意见,以为那样就等於自己对这里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根本没那回事。



我要留下来,然後明天吃完饭後就去机库一趟吧。要趁著大家在那里工作的时候,堂堂正正的面对堤丰。



「可恶」



低语的京察觉到有个声音还留在她耳中。



堤丰的惨叫声。



那个声音的感情,几乎强烈到与堤丰展露过的黄色眼珠之色相等。



「可!」



本来按著眼睛的手盖住脸,京想起那个与堤丰有著同色眼珠的青年。



当他听到与自己眼珠颜色有著同样强烈感情的惨叫声时,会怎么做呢?



还有,刚刚令堤丰惨叫失声的又是谁呢?



不会是亚玻伦吧?



茉伊拉1st她们说过,这个基地内的人类只有他而已。既然如此,能够让堤丰启动的人应该就只有他。



可是,先前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堤丰是在那个女人下去後才发出惨叫声。



京左右甩甩头。要操纵武神需要有实体,但是那个女人的身体是由光形成的,走路时甚至连一个脚步声都没有。



在那样的状态下,她动不了任何东西。



「现在是怎样?这里不是属於机械的国度吗?」



虽然很想冲去问亚玻伦,不过京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明天。



明天先去机库,其他事之後再说。要是不先在那里掌握到什么事实



「就算问那个宝贝大少爷他也不会给正经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