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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告发的打击手』(2 / 2)


「给我乖乖束手就缚吧!!」



停下脚步的京已经站在堤丰背後的位置上。在六片翅膀之间,比其他武神突出些的操纵舱开著。空间内部是用来分解操纵者的槽。



「!」



但是里面没有人。



京喘著气发出「啊?」的疑问词。手搭在翅膀上,探头往里面看去的她,看到的是



「等一下,为什么」



没有任何人在那里。



犯规,京动著唇无声地说道,连身子都采进去查看操纵舱里面。但是能够看到的只有昏暗的空白跟金属的底面而已。



「喂」



京吸了口气,皱起眉头,胸口有著好像压了块大石般郁结的感觉。一种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事,把心慌意乱与恐怖混合在一起的感觉。



在京这样想的时候,她看到眼前有道光亮。那是一排文字。位於操纵舱中的一块板子上头有著蓝白色的字。虽然那是京不认识的文字,却看得懂它的意思。



那是京知道的言词。



「这是?」



在心里浮现出字以前,眼前的字已经消失,操纵舱完全暗了下来。京领悟到堤丰已经不会再动了。



代之以看到一条有颜色的线。



「头发?」



一根毛发挂在堤丰操纵舱的门上。她用手指抓起来一看,纤细柔顺的一缕金线就飘在空气中。



长度跟色泽看起来都很眼熟。



这不是亚玻伦的头发吗?



但是他并没有在操纵舱里面。既然如此,说不定只是碰巧被风吹到这里来。



那么是谁让堤丰动起来的?



正当她这样思索的时候。



京看到光。在自己的脖子上,来自背後,形如细长的手指。



「!?」



连忙转向後方的京,看到的却是无人的空白。



「啥?」



没有人在那里。但是她十分确定,刚刚曾经有人在那里。



也许就跟吃早餐时从茉伊拉lst那里听来的一样,既然怀抱著叫做冥府的概念核,那么堤丰身边说不定确实有著鬼魂或什么其他东西吧。没有人能够触及,但是确实是存在的某种东西。



确信有某种东西「存在」的想法让京背後发毛,她顺了顺气,紧张得挺直背杆



「」



默默地回到鹰架上。



依旧维持全神戒备状态的她看向堤丰的脸,眼内并没有发光。垮下的左肩与躯体部分相衔接的部位,也找不到撬开的痕迹或是螺栓等零件从外侧松开的迹象。还有,理应无法从外面触摸到的装卸部位呈现自然脱落的状态,开口中找不到类似修理中破损右臂般的痕迹,装甲没有起毛边、框架也没有磨损痕迹。



堤丰的肩膀,果然是由操作者那边以断骨的方式卸下的。



不过京并不是在看脱落的左臂,而是在看修理中的右臂。



毁损的右臂。还有



「小幅破损的头部」



再加上



「刚刚看到的那些字,还有背後好像有人在的气息」



嘀咕到这里的京,突然从眼前堤丰的破损状态中得到一个感觉。



那是一种带著不对头感觉,但是又搞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头的既视感。



是什么?感觉有很重要的线索在里面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视界内捕捉到一个启发。



眼下,女仆们正在清理压坏茉伊拉2nd的那只手臂。有六个人正在茉伊拉lst指挥下拾起堤丰的手臂。



但是京看的并不是堤丰的手臂,而是救了自己的自动人偶。京看著趴在地上的自动人偶留在那里的完好右臂。



茉伊拉2nd右手的食指竖起,指著某个方向。



正下方,位於地板另一边的地底下。







在蓝天下,有一大片白色的沙滩。



沙滩不远处的後方有片树林,中问有一块不大的岩地,树林在岩地的支持下与沙滩隔绝开来。沐浴著海风的树林以松树为主,在林中伸展著它们密度稀薄的枝叶。



在那个树林的入口处,搭起了几个绿色的帐篷。



它们全都不是休闲用的帐篷,而是使用厚重防水布搭起来的附加屋顶式帐篷。



它们搭在岩地的浅土地面上,光靠支撑索与岩钉没办法牢靠的搭好,所以



「要利用岩石、把树木当成柱子来用唷可要是把树弄断会扣分,还要负责去煮晚饭喔?老师喜欢吃咖哩~怎么样?很好吃的唷~?」



说话的是以摇摇晃晃的脚步走在岩地上的大树。



虽然大树的指示牛头不对马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帐篷还是一一顺利搭建起来了。



已经搭好帐篷的人,接著就去给自己的帐篷安装灶、厕所,还有其它的设备,之後分成两派。分别是要去训练的一派,以及



「休息罗!我第一!!」



风见已经在这样的叫声中奔向海边。手上拿著Gsp2、身穿橘黑配色比基尼的身影一口气横越人工沙滩。就那样浸入扬起白沫的水中,过了一会儿以後



「确保食物!!」



状似爆发的飞沫从海中喷起。高达十几公尺的水柱,让沙滩上都下起了海水之雨。在沙滩上众人哇哇大叫东躲西逃的落雨中,夹杂了不少的鱼。



身穿连帽运动衣的希比蕾,捡著那些掉落在沙滩上像受惊般乱跳的鱼儿们。



差不多在装满一个大篮子的时侯,风见从海里上岸了。



右手提著Gsp2的她,也不擦拭从她身上流下的缕缕海水



「啊啊好舒畅不过河口孤岛的潮流果然又快又深,不可轻怱呢。为了方便辨认脚踩不到底的地方,要不要在对面的礁岩和那边的礁岩之间拉上绳子呢?」



「说的也是,不过出云先生怎么办呢?要是拉起那样的绳子,我猜出云先生一定会哇哈哈大笑地穿过绳子奔向大海,成为海中的渣滓。」



「没问题的啦,因为光是停止呼吸还不会让他死。先不说那种事了,美影呢?」



希比蕾说了声「那边」,风见顺著她所指的方向一看,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连身裙的人影坐在岩石的阴影处。抱杖而坐的她,只是一直眺望著天空。



「好像是没有带泳装过来。」



「嗯看来果然是对展露身体有抗拒感不过呢,反正除了海以外,这座岛也还有其他可以玩的地方,如果能够帮她促进什么进化就好了。」



这时候从岩地的另一边出现两个抱著篮子的少年。



他们是身穿T恤和短裤的出云与飞场。



风见看到发现飞场到来的美影马上想要站起来。在美影的动作中,有著不同於平时那张无表情面容的开朗气质。



飞场在她心目中的份量真的很重耶



她嘴上一浮现轻笑,一旁的希比蕾就凑过来咬耳朵:



「当出云先生现身时,千里小姐的表情看起来也很开心喔?」



「我这个人没那么坦白的吧?」



(图178)



她耸耸肩一笑,这时候出云也来到她面前。他在距离几步的位置外放下背在身上的篮子。



「千里。」



跟著把眼睛转向她。看看她的脸、看看她的胸、看看她的腰、看看她的脚。



「千里,仔细听我说。」



「什么啦?」



「老实说。」出云这样告诉她,把手放在她的肩上。举首仰天,想著该怎么说才好。



「我啊,一直以来都对泳装都感到畏怯。为了让我接下来有勇气去面对哇啊你摔太快了吧!」



风见一把拙住放在她肩上的出云手腕,同时腿一扫,让他的身体翻了一圈。



在空中一翻滚。



这是她最近学会的招式。老是用殴打的方式容易伤害对方,可是关节技一次又只能打倒一个人。在面对复数对手的时候,可以先解决掉一个人,同时又让其他人发生动摇的招式就是



摔技!



诀窍有一个。那就是抓住对方的手斜斜往下拉到自己跟前,以画圆的方式让对方转一圈。



出云的身体在空中高速翻转。



照这个滚势,他会背部著地,不过他应该能够卸掉著地时的冲击力吧。这是长年搭档培养出来的信赖,所以她才能够毫无窒碍安心地把他摔出去。是训练的功劳。



正当她对自己的动作大点其头想著「很好很好」的时候,突然传来希比蕾的声音:



「千、千里小姐!照那样下去,出云先生会掉到海中变成落汤鸡!」



「啊,那可不行。」



在话声中,风见连忙修正轨道。



出云的脑门重重撞上有点硬的沙滩。



撞击声大作,不知道为什么,来自周围、正在搭建帐篷的声音停了下来。



然後沙尘扬起、落下。之後风见「呼」了一声,拭去额头上的些许汗水。



「谢谢你罗,希比蕾。因为觉这个人八成是不会带太多换洗衣服过来的吧。」



「是的,让他穿著湿漉漉的衣服四处徘徊,对健康与风纪都有害。」



风见往岩地那边看了看,发现不知道为什么飞场正半垂下眼帘看著这边。



她一对他歪起头表示疑惑,飞场就连忙抱著美影的肩膀退後一步。



「呃、那个,为了明哲保身我还是说一下他还好吧?」



「嗯?啊啊,他没事的啦。喂,觉,起来了~」



风见抱起出云的身子,用Gsp2的前端打著出云的头部。



早上时她是用花瓶把他砸醒的,不过最近就连这招都没办法马上把他叫醒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对他还有著近似犹豫不决般的感觉吧,风见有时候会这样想。



这时候出云缓缓张开眼睛。



「嗯啊,天亮了吗?」



「你在说什么梦话啊,我们现在是来训练合宿的喔?」



「啊,对喔对喔。那,我是怎么了啊?记得刚刚我还跟飞场在那边的树林中采水果」



「会不会是从树上掉下来了呢?呵呵,不过我们就别追究那种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飞场抱著美影的肩膀转过身去,准备悄悄走开。



「喂,飞场别逃。」



「没、没有,我是看美影姊好像想到有阴影的地方纳凉。」



「美影,是那样的吗?」



转过头来的美影左右摆动著头,飞场慌了。



「呜哇美影姊搞不清楚状况啦!现在世界正朝向奇妙的方向前进耶!」



「看来你的世界正往地狱倾斜喔?」



风见这样一说,希比蕾就皱起眉头。



「千里小姐,我认为对於还不太熟悉的人,最好不要用暗示的方式做出杀人预告比较好。」



「啊、嗯,这样说也没错可是。」



「是的。因为还不熟悉,所以不开诚布公讲清楚的话,对方是听不懂的喔?」



「希比蕾?你刚刚说了句非常有道理的话可是,有道理的话是要收藏好的喔?喂,飞场你别逃!」



「没有,我就在这里。」



飞场看著美影的脸。美影一如平时的面无表情,不过看起来没有自己主见的样子。只是用期待的眼神望著飞场,表示会照飞场的意思去做。



飞场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面向风见这边。



「有什么要我留在这里做的事吗?」



「他们那边在训练,你要奉陪吗?」



说著风见看向海滩东侧。如果说他们现在所在的西侧这边是自由空间,东侧就是训练用的空间了。在那里搭建了攻坚训练用的假房子与里面空空如也的车子,前方有当教官的波德曼,以及要接受训练的人站在那里。



虽然烈日当空,不过他们的所有人都穿著三件式套装加上领带皮鞋的重装备。



在风见的视线所及处,波德曼把鼻子上没有镜片的圆眼镜往上推了推,重新拉紧领带,说了声「好」,把训练谘询书夹在胁下。



「各位训练生,从今天起就是日本UCAT东京支部特课,以及普通课的夏季训练合宿期。我是从去年起就担任训练教师一职的罗贝多波德曼。老师不会拐弯抹角说什么难懂的事,不管我什么,你们都只要回『定」老师』就好。」



「是,老师!」



波德曼说了声「很好」,跟著一个站在队伍边缘的人就举起手。那是个灰色西装已经被汗水染黑的日本青年。



「是,老师!我可以发问吗?」



「基本上不允许对老师有疑问,不过看在刚开始的份上就算了。你说。」



「是,老师!为什么穿著西装使用诡异的同性恋敬语算是训练?我可以说你是白痴吗!?」



他的话让站在那里大约二十个人都露出同意的表情。



相对於他们,波德曼一滴汗都没流,只把手按在额头上说了声「确实」。



「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去年的恐山合宿中,对我的队伍进行了美国海军陆战队式的训练。训练是从荒凉的河岸边承受波涛般的恶言辱骂开始的,然後在恐山让大家一面跑马拉松一面轮流唱十八禁歌曲的时候,嗯,训练生中出现反抗心一发不可收拾的人。」



他吐了口气。



「我试著把反对的意见压下来,不过那些反抗者中有一个人在这里就用『她』当代称好了。她说那个歌词差劲至极,还殴打前去跟她协调的副官,往他的两腿之间狠踹。而且她的搭档又是个打也打不倒的男人,当时被他们俩打出来的伤」



他轻轻摸向自己的後颈不意。



「虽然当时是没有什么事,但是最近开始出现当时遭受鞭打的後遗症,令我老婆也好担心总之在那件事情之後,我跟上司谈过,觉悟到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训练太过於落伍、是上个世代的训练方式了。所以说我也是有错的吧?」



波德曼握起拳头,仰望天空。



「因此从现在起,我要让所谓的训练转生。从狂野奔放转生成有礼知性!训练FORVEVR!!」



「」



「好了,大家的回答呢?」



「足,老师。」



「声音太小了喔?」



「是,老师!」



「再一次。」



「是!老师!!」



「好,那么大~声~地~再来一次!!」



「是~!老~师~!!」



「非常好!那么各位,接下来就绕岛跑个大概五圈。要是撑不住请说出来喔?大家排成一列,跑得慢的人排在前面。大家知道跑步的诀窍吗?」



「是,老师!」



「说得出来吗?」



「是,老师!」



「其实你们不知道吧?」



「是,老师!」



波德曼说了声「很好」,又把鼻子上的圆眼镜往上推了推。



「跑步的诀窍就是快速刺。快就是赶快的快,速就是加速的速,刺就是连续冲刺的刺。要是守不住,明天也要做相同的事喔?」



「是,老师!我们会确实做到快速刺!」



「那,以那边的他为首,大家排成一队。」



「啊、是,老师!」



回答的灰西装人像是要逃向沙滩那边似的猛然起步冲了出去,接著回过神来的另一个西装人也连忙跟在他後面。一个、一个、又一个,已经跟女性还是什么都没关系了。然後最後一个跟上去的波德曼一面开跑一面喊了起来:



「那么各位,为了提升大家的向心力,来唱歌吧。请跟著老师一起唱好吗?」



「是,老师!」



「花儿开~花儿开~目标的花儿打开开~」



「花儿开~花儿开~目标的花儿打开开~」



「排排站~排排站~红色的~黑衣的~白裳的~每朵花看来都Yeehoo~!」



「排排站~排排站红色的~黑衣的白裳的}每朵花看来都Yeehoo~!」



歌声交错著远去。



目送著他们跑不见的风见,望向飞场。



飞场已经摆出手指著歌声离去方向的姿势,只有头对著她。



「他们那样不要紧吧?训练的方向偏很大。」



「不要紧的啦,反正等到各处出现抱怨以後,明年就又会变成不同的方向了。」



「是这样吗不过,那样我就无话可说了。」



「因为太满意了?」



「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飞场疲惫的吐了一大口气,嘴巴向两边咧开。



「那种训练」



「那,要跟我一起训练吗?」



一个出其不意的声音从脚下响起。



定睛一看,是出云。已经从沙上直起身子的出云,看著位於岩地那里的飞场。



「昨晚我问过你要不要成为我们的同伴,不过你什么都没说对吧?明明都已经让你看过我们有多能打了哎,反正是有不少内情的吧。」



出云站了起来,而且是从坐在地上的姿势突然整个人弹跳到半空中。



「」



跳至有一个人那么高的地方的身体



「飞场,你认为自己比我们更强对吧?那就稍微让我见识一下吧。」



伸直的双腿像要插入沙中般的著地,然後



「到这边来,我们较量一下。」



「较量是要打模拟战吗?出云学长,你在武道方面的经验如何?」



「怎么可能会有。就算有,也只有特课训练而已。」



飞场露出受不了般的表情。



「UCAT的训练基本上是模仿世界各国军队的训练方式吧。虽然偶尔也会有像刚才那位具有丰富独创性的角色可是,要说起模仿军队,那我也从爷爷那边接受过血泪训练喔?再加上我还修习过飞场流。」



「那挺好的啊。我二十岁,你十六在你出生的时候,我绝对可以宰得掉你喔?现在也可以公然抽菸行使选举权。在两年前就已经轻易突破你还无法跨越的十八禁门槛怎样!?」



「啊啊!最後那个说不定还不错!」



出云无视於半垂下眼帘鄙视他的风见,说了声「是吗?」指著位於岩地的飞场。



「那就这样吧。用木刀也好,总之来分个胜负。然後如果我赢了,你就给我考虑考虑跟我们共组战线的事吧。」



这番话得到了反应。



不过有反应的人并不是飞场,而是美影。



「」



美影连忙盯著飞场的脸,动著嘴唇,说著无声的话。她说的是



『唔啊吼呜安欵。』



不要共组战线。风见看懂了她的唇语,还有她的表情。







是什么意思?风见思索著。操纵武神战斗的飞场会对与他们共组战线的事敬而远之还有道理,可是只是协助的美影会不愿意与他们共组战线就



难道



风见想到一个可能,美影会不会是希望只由飞场一个人去战斗就好呢?



如果是,那就太乱七八糟了。因为那是希望自己重要的人去战斗。



不过,事实足怎样的呢?



看著飞场的美影,现在眉梢正微微向下撇。



风见猜测蕴含在那里的感情是不安。



她是在害怕本属於飞场与她的战斗,万一被我们抢走了该怎么办吧。



若事情真变成那样,飞场和美影会怎么做呢?还有



「我们又该怎么做呢觉,这场比试的胜利是具有意义的喔。」



「是啊,这样一说,是有种不主动采取行动就不会有任何进展的感觉静观其变下去得来的只会是宣告结束的钟声,对吧?」



虽然他说话的口气漫不经心,但是风见看到出云脸上带了点戾气。



风见察觉到,在她所不知道的出云过去中,应该也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吧。因为没采取行动而後悔的事。



现在,站在另一边的飞场眉毛也缓缓竖起。他把美影拉到自己身旁,点点头。



「如果出云学长能赢,也许我确实就有可能考虑共组战线的事了吧。可是,如果我赢,你又做何打算?你要是说没想过这个问题,那就太自大了喔?」



「啊啊,那就这样吧。」



出云笑著大吼出声:



「飞场,如果你赢了我,我就代替你对千里的泳装鼓起勇气!怎样!?」



「这样!!」



风见把出云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