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二十六章『处刑场的否定者』(2 / 2)


「……您认识吗?」



啊啊,副队长点点头。他深深地双手抱胸,



「她在三河就学时,国学的成绩一直都是第一名」



也是嘛,四郎次郎点头回应。接着他指着地板,指着这所教导院。



「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她拉到我们这边来。接下来让她作为学生侧的代表——」



「作为代表?」



「与圣联对决」



四郎次郎呼出了一口气。比起眼前的副队长,他对于放送委员的摄影器材更加留心。一边在心里想着,要是这些话能传达到收听收看这次放送的人们心中就好了,



「现在的副会长,是跟在圣联屁股后面的王和暂定议会的手下。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她了解圣联的弱点。所以说如果与副会长相对,并能将她拉过来的话——」



武藏舰内,不论是在家中还是在路上,静静收听着放送的人们,听到了接下来的一句话。



『那就意味着能够颠覆圣联借口的人才,成为我们的伙伴了』



明白吗?



『如果对方是绝对正确的话,现在正要召开的临时学生总会就会以副会长这边的胜利为终结。然而如果我们战胜了副会长的话,——那就有可能击败圣联了吧』



四郎次郎说完了。他指了指身后的涅申原,



「我们这边的涅申原是历史系知识的专家。另外不才在下也担任了武藏商工团的干部,也和出云有往来。如果能让政治系的副会长加入的话,基本上所有问题就都能讨论了。只要有了这些力量面对赫莱森的夺回,以及事后的处理做出判断,如果能达成我们的愿望那再好不过了,而假如做不到的话——」



四郎次郎站了起来,耸了耸肩,



「吊死我和这涅申原就可以了。因为暂定议会和王可以把这个处理成“武藏内部的问题”而掩饰过去的吧,……你们就只要,在迟早会到来的战乱和极东消灭的时候,尽自己所能地保护武藏的住民们就好了」



「也就是说,……最终的判断并不是在这里定下,而是在与代表暂定议会的副会长和王的对决中表明的吗?如果能越过与变成圣联先锋的副会长的对决的话,为了拯救公主赫莱森的大义名分也就齐备了,吗?」



「Jud。」



四郎次郎点点头。



「现在,暂定议会和王恐怕是选择了最为安全的,但却会慢慢关门大吉的策略。



相对地,我们所希望的是探索不用倒闭歇业的可能性。



我也是商人,理解不可能与可能之间的境界线的存在。



如果在与暂定议会和王的对决中,失大于得的话,我不会想要继续下去。而且在那个时候,也就证明了我没有看透买卖的眼光,只好吊死自己算了」



四郎次郎说完,向着眼前的三人点点头。但是,



「这样不行!!」



声音,女性尖锐的嗓音,从靠里的方向传了过来。



四郎次郎转头一看,黑板前面,坐在讲台前座位上的三要柳眉倒竖,



她通红着脸,但却耸起双肩,



「——从刚刚开始,就、就一直在说吊死什么的,这不是能这么轻易说出来的话!」



三要她,叫着,用自己的耳朵听着自己提高嗓门的声音,



……啊。



忍不住就,玩儿脱了啊,心中这么想着。



教员不能介入学生的抗争。那是由校则法决定的。但是,



……刚刚的不一样。刚才的,不是抗争,是思维方式的问题。



这么想着,之前退场的担心又回来了。



……不能这样。



必须要冷静下来,三要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看着四郎次郎和涅申原,



「为了做成什么而不惜一死什么的,……这种做法是真喜子前辈教的吗?前辈她老是在清晨或是放学之后,又是破坏城镇又是在校舍内蹿来蹿去,还用让我听了都浑身发抖的大嗓门教“那么今天的主题是国家颠覆~”什么的危险的讲义,不是为了去死,而是为了继续活下去不是吗!?」



所以,



「要、要做什么并不,那个,并不在讨论范围内。身为教员,如果你们争斗的话,……虽然什么都不会说,但我们还是会把为了生存下去而必要的东西教给你们。如果那个,就连死了都不要紧的话,……我们教给你的东西,和你们来到这里被教导的东西又算是什么啊!——我不记得有说过活下去的方法可以为了死而胡乱使用过!」



大喊着,哈,三要回过神来。



又坐回了忍不住站起来的椅子上去。



「啊」



乱糟糟的头发贴在脸颊上的同时,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不能这样,三要这么想着,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不能哭出来,这不是成年人能做的事。



作为教师,作为教导人们为了生存而必要的东西的人,现在要说的是,



……什么呢。



不明白。还弄不大明白,自己该说些什么。做教员三年了,还只是个水嫩的新人。也做不到像参水那样说干就干地行动。



然而,三要低着头用袖子擦着眼角,



「如果……」



吸了口气。像要绷紧神经一般地耸了耸肩,却叹了口气,



「如果,你们是我和真喜子前辈的学生的话——」



三要想着。大家今后的事。想着进路的事,想着生活的事。



三要认为只要充满了欢乐就好了。向着虽然可能有不如人意的事,但是如果能发现比这更快乐的事就好了。这也是,不管是就职,还是富二代,和它们都完全不一样的事。



「在仰望天空的时候,想着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听听歌读读书休养休养身心,数着钱买东西,打工的时候好好打招呼,——虽然第二天总归要重复同样的事,但是在看着夜晚的户外的时候,也要想着哪里窗中的灯是为了谁而点亮。



我希望,你们至少也要想,希望这样的事能够永远持续下去。



我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教给你们完美地生活下去的方法。但是,我抱有自觉教给你们的东西就只有一个。那就是,



就算是为了这个,……也不要死这一点。绝对,自己不能杀了自己。



——只有这一点请务必牢记」



如此说完,三要叹了口气。



自己都讲述了些什么,自己要闹不大明白。能明白的,也不是学习啦,将来啦这些大事,只不过是想着“这种程度的”东西。



三要理解了泪水已经停止了袖子上的湿迹也没有了,抬起了头。



正面。四郎次郎和涅申原,以及副队长和两名部下。



大伙儿,全都没看着自己。



「啊……」



玩儿脱了啊,三要在心里自怨自艾。该不会是自己自说自话地发起火来,把什么讨人厌的东西硬塞给他们了吧,这么想着。



所以,三要准备从座位上站起来。视线移开了大家,



「啊,那个,老师,该说您真的是有点碍事呢——」



正要走开,的这个瞬间。



「既然这么说——」



副队长的背后,线条纤细的男性队员,用细小的声音这么说。



「被别人说必须要自己希望去死的公主赫莱森她,……又是什么情况呢」



「——」



在说不出话来的三要视线前方。涅申原他点了点头。



他并没看着自己,但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至少啊,——那是违背了武藏Ariadust教导院的教导了吧?」



Jud.,在场全员都点了点头。



「她并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虽然并没有必要遵守我们学校的校风——」



四郎次郎说完。接过话头的涅申原说,



「那么,没有好好接受过教育的公主,认为自己被圣联带走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虽然换句话说是这样,不过」



不过,这么一个单词,被四郎次郎和副队长,换成了这么个说法。



「但是」



两人站了起来。四郎次郎向前踏出了一步,



「公主她,并不知道所有的可能性。至少,她真的不知道我们所拥有的“最低限度”。怎么样啊警护队?为了拯救公主,……想没想过让她知道更多的可能性啊?」



「这真是卑劣的手段呐」



副队长就像是在回应四郎次郎似的,向前踏出了一步。接着微微一笑,



「最后还是借助了教员的力量啊」



「是免费的吧?这里是没有商业头脑的教导院对吧」



Jud.,副队长颤着肩膀点点头。



「那么,我就确实地见证你们直到与副会长的相对结束吧。如果这样能够看出来什么对于极东和武藏是最好的话,也有一看的价值。当然,这也是以你们能够说服副会长为前提的。不过,就算做不到这一点——」



副队长向着四郎次郎伸出了手。



「面对暂定议会和王,吊死的话还是免了,一起下跪的话我还是能做做的。——因为相信了没有商业头脑的商人的我也有错嘛」



听了这段话,四郎次郎点点头,与他握手。



同时,窗户从外面打开了,警护队的队员把身体探了进来。他用气喘吁吁的声音,



「副队长!——那个,Ariadust的副会长向这里走过来了!」



这样啊,副队长出声了。



但是,传过来的消息不止如此。



「另外,……好像还有两人与她会合!虽然情报错综复杂,但好像两人都是武藏的实权人物……!」



「实权人物?」



听了副队长复述的话,涅申原的表情变得有点严峻了。



「呜哇,……那两个人来和本多君会合了啊」



「那两个人是……」



Jud.,涅申原点点头。



「……在我们的教导院,恐怕是最高等级的两名力量型角色」



正纯在没有人影的城镇中小跑着移动。



背后照射来的阳光说明现在已近中午了。但是,虽然能听到城镇中传来做饭的声音,却没有在道路上行走的人影。要说有什么东西在活动的话,就只有偶尔从三河过来的避难船开来,以及像是在取而代之似的从武藏离开的客船,



……还没有归化的人们,前去接受圣联侧的保护了吗。



武藏的两舷二番舰和中央前舰,在各处都有观光用和外交用的区域。在那附近居住着没有归化极东,从事贸易或是外交活动的人们,而他们之中以旧派为中心的人们受到陆港的K.P.A.Italia和三征西班牙的保护是确实约定的。



武藏会被转让给圣联侧的消息已经在人们之间传开了。在女店主给正纯看的武藏内通神带上,揭示板等什么地方都在这话题上争论不休。看来大伙儿虽然都不外出,但在家里还是交换着各种各样的意见。



现在,没有归化的人们,明白了不能继续呆在武藏上了,纷纷趁着能确实约定受到保护开始退避了啊。



……看到这退避的武藏住民的心中,也产生动摇了吧。



邻居人不见了。而且那还是,逃之夭夭,以这样的形式,离开武藏的象征。



这不就是,武藏的转让迟早成为必然的气氛吗。



这时,想到这里的正纯,



「————」



摇了摇头。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正纯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在心中自言自语。



……这是最好的,不会立即出现受害就能够平息风波。



但是,正纯又想。



「不认为这样做正确的家伙也有,吗」



自己现在,正前往说服他们。换句话说,自己就是,他们的敌人。



这么想着,正纯发现有几道视线投在了在城镇中小跑着移动的自己身上。



商店街店铺的深处、治安亭入口的门缝中、住宅窗户的里面。正纯也看到几次注意到了自己,视线投过来的行动。



正纯没有接受过从视线中读取意志的训练也没有这种术式。但是,他们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地静静看着自己这边,也能感觉得到与此相应的意义。



正纯想着,自己现在正把小吃店的纸包夹在腋下,就好像是防具一样的。就好像是自己明明是武藏住民,却用纸包做着榜样逃离这里似的。



正面。是通往悔恨之道的自然公园。



进去。



但,就在这时。



从左右的道路上,有与自己合流的身影。



两道身影。其中,首先从右边走来的一道是,



「——直政」



Jud.,右臂义肢的少女举起了义肢打了个招呼。口中叼着有烟缓缓升起的烟管的少女,越过自己这里实现投向了左边。



「怎么啊。弥托也一起?」



循声望去,左侧站着制服上背着两个长大的黑色皮革制的箱子的弥托黛拉。



她看着正纯和直政,哈啊,地叹了口气。



「这回又是怎么回事。……武藏内骑士代表,和政治系代表、机关系代表,现在要一起去向在教导院抗争的诸位争论去吗?」



正纯的视线前方,弥托黛拉摇曳着银发,用轻快的步伐接近小跑着的自己。



……确实是,六护式法兰西出身的骑士。人狼的家系吗。



就像是在证明正纯心中所想的一般,她金色的眼睛,露出有点受不了似的神色看着自己这边。接着,



「——武藏内领主议会,同意了与教导院侧的相对。



如果听任暂定议会和王行动的话就会失去武藏内的领地,各街道的所有权。但是,教导院侧的真实想法也不明朗。因此派遣了身为学生的我作为代表前来。作为武藏内的,所有骑士的代表」



这样吗,直政点点头。



「我们这边,武藏内机关部也是一样的。如果决定了武藏的转让的话,我们在转手作业之后会不会被扫地出门呢」



「会那样吗?……机关部的人们,因为对于武藏的运用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我还原以为你们应该会就保持原样留在武藏上呢」



不会这样,正纯想着。所以说,就像是夹在这两人中间似的,



「机关部是武藏运用的关键。如果把那里委托给极东的残党的话,……发生什么突发情况的时候,说不定会被背叛。因此,在转手作业之后,武藏的机关员都会被赶走。机关部是这样考虑的吧?」



被这么问到,直政做出了一个反应。她从嘴角,吐出了一大口烟气。



「——知道得挺清楚的嘛,正纯。我和你这样子对话虽然还是头一回,但你还是挺有见地的嘛。至少,你也要比那边的骑士大人更了解下层部的人们」



「你、你才是不了解我们这边的事吧」



看到有点焦急地反驳的弥托黛拉,正纯突然发出了轻轻的笑声。



「弥托黛拉你啊,讨厌多嘴的人,还有谄媚的人吧」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让弥托黛拉瞪圆了眼睛。但是,她马上又露出锐利的视线看着正纯这边。



「怎、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用那种好像很了解别人好恶似的口吻」



「是推测啦。毕竟赫莱森•阿利亚达斯特自害了的情况下,松平的当主就由水户的松平——也就是弥托黛拉你担任。但是不但赫莱森还没有被进行自害,也不大好说祝贺你的话,……但是一部分没有归化的商人和贵族应该还留在武藏上,想要来巴结你的吧」



对于这些话,弥托黛拉没能马上做出回应。



但是,她在呼吸两次的时间之后,



「——圣联完全支配下的极东,担任它的当主什么的,这应该比“傀儡男”更像傀儡了吧」



她这么说着,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脖子。



她抚摸着戴在那里的,像是项圈似的红色首饰,



「我呢,比起担任一国之主来说骑士更加合我的性格。我只是去确认这一点的而已」



「正纯,不用在意。那边的狼妹子只是觉得傲娇比较帅气而已」



弥托黛拉虽然气得柳眉倒竖,但直政只是轻描淡写地从嘴角呼出一缕烟。



众人这么你来我往地走入了悔恨大道。正纯一边想着树丛中露出来的天空好蓝啊,



「——两位,你们是想去干什么的?」



这两个人是,



「直政是总长联合的第六特务。弥托黛拉是第五特务吧。——我现在,是要作为暂定议会侧的代理人,去说服作为你们上级的总长他们的。换句话说就是敌人」



「但是,我认为大致上来说你我的目的是一样的」



弥托黛拉拨起前发轻声说道。



「他们的所作所为,有很大可能导致武藏走上与圣联发动战争的道路。如此一来,在Ariadust教导院学习的骑士阶级、从士阶级就要为了保卫武藏的人民和领地而战了」



「——但是,想要尽可能避免选择会为人民带来危害的选项,吗?」



Jud.,弥托黛拉和直政点点头。首先是弥托黛拉,



「我的工作就是为此前去做出判断」



原来如此啊,正纯点了点头,看向了右边的直政。直政在正纯的视线中,说了句也是啊,用右手的义肢挠了挠头,



「在机关部看来啦,如果不把武藏转让给圣联的话比较不容易丢饭碗。不过,这么一来的话说不定会和圣联开战。因此,——我前来测试一下,我们是否具有正面挑战圣联的力量」



「……也就是说,你们两位的主要力量都是肉搏啊」



「我想这对于你来说,也是不错的判断材料吧?毕竟,如果和圣联相对的话,我们也会成为战斗力嘛」



也对啊,正纯刚想这么说,又慌忙改变言辞。



「我是暂定议会派的。——不会做出任何判断」



直政没有回答,只是从嘴角呼出了一缕烟。而且正纯觉得,在自己视线的后侧,弥托黛拉好像微微笑了笑。



正面。已经看得到通向Ariadust教导院的台阶了。



左手边,在森林的尽头附近立着一块小小的石碑。



在碑文上被宣告长眠于此的少女,现在,醒转过来,就在遥远背后的“刑场”旁边。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正纯这么想着,但又马上订正了思考。



……为什么要去啊,吧。我也好,别人也好。



接着正纯看到了。



前方。在台阶的上方,有四道人影。从悔恨大道的尽头抬头向台阶上方看的话,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些以蔚蓝的天空为背景的身影。



其中一人,是涅申原。



另外的两人,是有海蒂跟着的四郎次郎,而剩下的最后一个是,



「……怎么搞得啊你们,那个,用窗帘卷起来的像是托利一样的物体」



啊啊,台阶上方的四郎次郎说道。



「这货是——」



窗帘的团块,向着左右直直地拉长。直直地盯着这保留着捕鱼笼一般直圆筒状的物体的四郎次郎,缓缓地点了点头,



「现在是,春卷」



四郎次郎一说完,春卷就动了。



但是,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好以不变应万变的正纯的视线前方,春卷用慌张的动作左右扭动起了脖子附近。接下来听到的从里面传出的瓮声瓮气的声音是,



「才不是咧—!是握卷寿司啦!因为海苔是白色的所以那其实是米纸!你们怎么这都不知道啊!」



听到这有点耳熟的身影,正纯扫了一眼直政和弥托黛拉。



「那声音是……」



忽然这两个人,齐刷刷地眼睛瞟向别处。



……我就知道哈。



就在正纯想着的当口,在台阶上面不停抗议着的握卷寿司歪了歪,接着一晃悠,



「啊」



握卷寿司从台阶上面滚下来了。



途中,握卷寿司高高弹起,一下子落下了数米的落差,又继续滚下来。撞到突出来的台阶角上的握卷寿司,发出的不是「呀」啊「呜哦」啊之类的哀鸣声,



「呜咕」



而是发出这种奇怪的低沉声音,不小心松了开来,被当作海苔的白色窗帘布就像是绒毯一般地在台阶上展开。



正纯等人的视线追随着这动作,随着窗帘展开的动作一起投向了自己的脚边。



「————」



在正纯这边的三人面前海苔到头了。



与此同时,全裸的葵摆出俯卧在地的卍字型,被窗帘布吐了出来。



但是,葵注意到了正纯等人,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抬头望着这边。接着,他马上竖起了右手大拇指。



「——啊!?喂喂你们来干啥啊!?算了不管了,我稍微有点没卷够还想再当一回握卷寿司,能帮个小忙把我卷一下吗!?」



握卷寿司里面的料躺平在了海苔的一头,背对着这边,躺直了。接着他紧张地抖着,



「要像妈妈一样温柔哟——!!」



正纯她,和左右两人一起,无言地用脚尖踹向了眼前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