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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拉开距离的遭遇者』(1 / 2)



再会时打招呼是必要的吗



配点(同意)



天空中,巨大的舰队痛苦地翻滚着一般地活动着。



武藏的八舰,其全舰的连携歪曲着,但还在前进。



但是追赶着三征西班牙的先行舰队的武藏的行动,却被在左右并行的无数小舰群紧紧缠住了。由小型火炮发出的炮击尽管威力很低,但是他们凭着数量和速度袭击武藏的左右舷和上下,如文字所述地拖住了它的脚步。



武藏为了不让自己被锁定,让八舰的连携如同蛇行一般连续弧线运动着。



周围的光线,全部都是看起来如雨丝一般的,又像是火柱一般的炮火,以及照明术式的眩光。



声响有,落下以及飞翔的切风声和冲击的响动,还有中弹的破碎发出的响声。



从武藏的吃水线上,卷起了好几次白色的浪头。但是,拖出青烟的地方不仅于此。从上层部的街道中,冒出了几缕烟。在武藏的外部装甲上,表面的第一装甲也被击穿挖了个洞,流体燃料的光芒化成了烟雾在空中拉出了烟尾。



对于这虽然没有致命的损伤,但是中弹着着实实在加重的姿态,



「——虽说是准巴哈姆特级,其实不就是个束手无策的大怪物嘛。」



有三道身影从英国东部的天空望着这一切。是从飘浮在天空中的巡视船中记录战况的“女王的盾符”,德雷克、霍华德、约翰逊三人。



手举双筒望远镜的德雷克把它交给了霍华德,看着约翰逊。



「你也要吗?这可带着夜视功能的哟。」



「NoNoNo,之前注射过药物了。现在我夜视很好。」



这时,霍华德调着望远镜的焦点,



「我对这种东西完全不了解呢。」



「如果不想被吃掉的话就说说看感想,被我。」



「Tes.,——武藏,这是不是陷入困境了?」



「真是的这不是挺清楚的嘛。」



德雷克叹着气说道。



「武藏还没有挂,是因为三征西班牙方面的火力弱,以及武藏的外壳构造光靠小型火炮程度的火力打不穿。但是,已经冒烟了,而且装甲也不可能会有无限的耐久度。因为损伤的累积和疲劳,恐怕会从上部开始崩溃。」



不过你看,德雷克用右手遮盖住了远处的武藏,然后用左手交互表示左右的小舰队群,



「那个叫作二世的总长,把小舰队群组成了椭圆形的阵势。」



「是车轮一样的阵形吗?」



德雷克向着应该算是文科的两人点点头。



接着他旋转着左手接上了代表武藏的右手,



「那是在纵向回旋左右的舰队进行轮换。以从外绕到内的方式。



绕出上侧的弧线的舰队减慢速度在武藏的表面从前向后发出炮击。



而构成下侧的弧线的舰队则一边准备着炮击一边一口气加速冲到前方。



将这两面组合起来的话,装填弹药的间隙就消失了,一直维持在射击状态。由此虽然己方有了喘息的余地,却让武藏方面一直集中于防御。在空中纵向组成车悬之阵,——应该叫做车轮阵了吧。再加上——」



再加上,



「通过分为左右舷,又能再现圣谱记述中的普利茅斯洋面的海战。」



这么说着,德雷克确认着从武藏送来的流程。



1:「在英国西南部普利茅斯洋面开始交战」



此时,英国舰队从西班牙舰队的右后方绕到左后方,将三征西班牙的副司令舰桑塔•阿拉(Santa Ana)击至无法战斗。另,三征西班牙的会计舰圣•萨尔瓦多(San Salvador)发生火灾事故而脱离。



「——明白吗?因为在左右舷组成了车轮阵,所以就能做好从左后方绕到右后方的准备。因为车轮阵一直在旋转,所以就好像是一直露出后方一样。



但是,因为“后方”一直露在外头,所以就算有后方也没有弱点。



武藏方面的话,必须向着车轮阵的某处造成木楔子一般的一击,让它暴露出弱点才行。」



「不过Mate,利用车轮阵的连续攻击,武藏就无法进行攻击了?」



「Tes.,就是这样。而且因为小型舰队群的数量很多所以三征西班牙方面也能布设上下的弹幕。这么一来魔女们的航空队也出不来了。就只能够龟缩在里面。」



不过,德雷克咋舌。



「武藏方面也是,不可能什么办法都没想的吧。这样下去的话就蚁多咬死象了。」



约翰逊将视线投向了又咋舌了的德雷克。



「看起来很不甘心啊,Mate。」



「这不是当然的嘛!鸡肉和狼都闯进伦敦了,我为了历史再现跑这儿来干嘛?再加上靠着监视和记录只不过是解释上的参战。我亏大了。」



「德雷克君,你好像很偏袒武藏呢。」



Tes.,半狼说道。他向着在远方沐浴在炮火中,烟雾滚滚着不停蛇行运动的武藏龇牙咧嘴,



「该死,要是我坐上武藏的话,会怎么样啊在这时候!?啊啊该死,讨厌战争啊我。毕竟那是在浪费人肉啊!不过,这种谜题又让我欲罢不能。解开在战场中活下来的难题让我快乐得不得了。毕竟这是为了不浪费人肉嘛!——现在,那个武藏的舰长,是谁在当啊?」



「Tes.,是六护式法兰西出身的从士,阿黛尔•巴尔乌弗特君吧。」



「那不是没地下嘴的嘛!!」



叫出来的瞬间。空中响起了动静。那是号角的信号。接下来在那远远传来的声响之后,某物接踵而来。



炮火和火花的增加。它所表示的是,



「车轮阵的加速!……用到刚才为止的旋转来磨合,接下来才是正戏吗!!」



面对连续的加速着的攻击的力度,武藏的左右舷陷入了声音也好什么也好都无法知觉的状态。



冲击破坏了听觉,火花夺走了视觉,还有的就只剩脚下,还有身边人们的体温,以及施加在举起的双臂以及全身上的祓除式防盾了重量了。



祓除式的防盾和圣术式的不一样,并非弹开敌人的攻击,而是利用祓除将攻击力衰减的类型。冲击虽然减轻了但是并未消失,甚至还需要力量和意志。



向前,有谁说道。接着,



「……向前举盾!」



呐喊声,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但好像又传递给了别人。



谁都像是咒语一般喊着这句话。因为,



「这玩意儿和训练一样……!」



虽然是短短七天的训练,但是密度很高。而在左右舷负责防御的人们也一直在,扎扎实实地学习唯一一件事。



那可以说成是唯一一条规矩。



「在接到指示之前防御前方!」



指示指的是什么。



如果对于防御指示,又有新的指示的话,就解开防御了。若是没有那条指示的话,防御就不能解开。理所当然的事。



不要动。



不动的话,就能保护住背后的什么。



不动的话,就能与身边的同袍一起保护。



「没错……!」



攻击袭来了。高速地袭来了。已经看不到左右了。被撑起来的谢礼也说不了了。但是,如果身边的人到下来的话自己也会拉一把的吧。仅此而已。



靠着这个只能够保护的状况,根本无法展示任何帅气的地方。就只能蜷缩着颤抖着,要说能做到什么的话,



「在接到指示之前防御前方!!」



「Jud.!!」



呐喊有何意义。有振作精神的意义吗。但是,



「按照指示,一直保护下来!所以——」



所以,吸了口气,



「武藏不会沉没……!」



就在呐喊声盖过了冲击音的时候。防御的人们听到了某个声音。



是之前听到过的声音。号角声再度响起。这第二次的声音表示了一个事实。



「——车轮阵还要再次加速吗!?」



就在得知比现在更猛烈的攻击即将到来而倒吸一口气的瞬间。城墙一般的打击袭向了防御者们。



「上啊……!」



小战舰群的舵手们,高速地运用着小型战舰。



在第一声号角响起时,保持着射击行程提高作业速度。接着在第二声号角响起时,则精简操舵人数,让空下来的人转而负责射击管制。



不论哪一艘,都是勒班陀和严岛合战,还有其他过去的战斗中使用的战舰。全都是从距今二十五年前,甚至更加古老的年代下水的旧型舰船。它们在各地港口成为了巡视船或护卫舰的同时,又弃之不用闲置了下来。



其中一部分被转让给民间,变成了运输舰和渔船。



众多舰艇在战后还能继续如此服役,是因为它们原本是作为战舰而制造的,因此耐用年限很高,但是,



「所有人都愤懑着啊……!」



在炮击光和狂风中,男性们顾不上擦汗叫道。不论哪一个人都人过中年,进入老年的人也不少。但是大家都,



「为没有死去、为活下来而喜悦,但作为败者得到了让心情平静下来的地方的话,就会变为胜利。……我们的同伴早已不在了呐!!」



船接受了改造。为了提高可以称作外海的高空中的稳定性,在左右下方安装了船底龙骨,变成了鱼一般的形状。改造成这副模样是,



「大将也真是的,还真做得出来啊。因为把副会长存下来的钱,说成是港湾事业费为了这些而挪用过来。」



「但是用那种程度的钱,船的整备啥的是不行的啊。要是自己动手的话多了颗螺丝就惊悚啦。——不过过去就是这么干的哪!」



众人一边进行着炮击,一边视线不离开敌人大笑着。



「反正用完就扔。靠这种旧式的,在高空中和武藏战斗。因为炮击的连射骨架都咯吱作响啦。要是能登上环行英国的轨道就谢天谢地喽。」



没啥不好的嘛。



「历史再现,就这样子的啦。」



「Tes.,妥妥的。」



炮击。射击。投掷。既有实弹,又有术式,还有流体炮。运动系的OB们一边往肩膀上贴着治疗用的冷却符一边扔着分了几颗铁弹。



保持着车轮阵的旋转,在前方,武藏各处的防御阵被击溃了。



「还差一点!!」



这全力爆发带起了火花,卷起了浓烟,



「推——!!」



噢,这应答声如同远方了惊雷一般变成了重奏声。



瞬间。在左右舷的对面构筑起了车轮阵的人们,感觉到了什么。



是热。



并不是高热。那冷冷的,可以说是清凉的气息是,



「这是——」



什么,在这么想到之前,在车轮阵和武藏之间耸立起了水墙。



「!?」



如同上下颠倒的瀑布一般的水,在武藏的左右舷等间隔地并排着。



是厚实的水墙。应该是将武藏的通常航行用的海,强化了动力处理地加厚了吧。那随着水沫飞溅声弥散在空中,但是通过下方的水源供给而立起的墙壁意味着,



「——是针对我们车轮阵的防御壁吗!!」



小战舰群的众人理解了。



炮击、弹丸、铁弹还有术式,在穿过喷起来的水墙的同时也会被大幅度衰减这一事实。另外还会被水扰乱轨道,被弹起来之后的力量,已经不会带来除了重量以外的损伤了。



「射击……!!」



射击。但是水墙已经预判到而耸立起来。这是,



「摸清了车轮阵攻击的模式了吗!?」



「Jud.,——在速度越快密度越高的反面,模式中的空隙也就堵住了。」



在舰桥上擦着额头的汗水的阿黛尔,用因为紧张而发着抖的声音,向通神的表示框这么说道。



「防、防御队!在模式摸清楚之前多亏你们坚持住啦!!」



说实话,本以为是不可能的。如果是自己的机动壳的话虽然可能没关系,虽然也这么想过,但是大家都好好撑住了。



这是自己的预读太过天真呢,还是对自己过于相信呢,会是哪边呢。



现在,在武藏的外舷侧竖立着几堵水墙。它们是各舰担任舰长的自动人形操纵的。这虽然是为了防御,但对于武藏来说具有双重意义。



「炮击队!墙壁没有立起来的地方就是敌人攻击薄弱的部分!从那里炮击!请切断车轮阵!这么一来流程1的普利茅斯洋面的海战就能划上句号了!」



再加上,



「武藏,准备上升!」



受到打击的敌舰有撞过来的可能性。采取水平位置的话很危险。



向上去。



像是车轮阵这样的旋转专用的阵形难以应对对手的运动。要是变成高速旋转的话就更难了。所以在诱使对方高速化之后,



「进入上空后,展开外壁,进入重力航行的加速,追赶前方的先行舰!」



因为水墙能提供稳定了的上升性能,所以能比左右的敌人更快爬升。



破损了。疲劳了。但是通向了下一战。



传来了攻击队各就各位的报告。因此,阿黛尔发出指示,



「攻击开始……!!」



左右的小战舰群面对从逆流的瀑布之间射出来的炮击,除了旋转运动之外没有别的规避手段。虽然有防盾,但众多小型舰受到了武藏左右舷发出的反击,



「防御——!!」



但是,旋转运动的一角受到了打击而扭曲,崩落。



「该死……!」



组成了车轮阵的众人呻吟道。



「原本,这阵形明明是攻防一体的……!」



由旋转运动带来的回避与伤害的分散。还有连绵不绝的连续攻击。在航空战是不论水平射击战也好轰炸战也好都很有效的阵形。想要击破它,就只能对构成旋转的所有敌人加以攻击让他们疲劳,或是集中攻击一点将其击溃。



武藏的目标是后者。



是通过水墙抓准时机,在防御令人安心的基础上近乎于狙击的炮击。再加上通过指示的明确就连目标舰都定下来了,既可以说是执拗,又可以说是笨拙的集中攻击命中了车轮阵中的数舰。



「——!!」



构成车轮阵的战舰群内,数舰崩落了。原本破损舰应该在阵形的内侧待命的,但是就连那余力都没有,追击就来了。崩落下来的战舰无力地摇晃着放弃高度,



「抱歉……!」



丢下这句话,随着落下而脱离了。



然后车轮阵确实地被破掉了。根据历史再现的解释,左舷侧的崩落舰承担副司令舰的角色,而右舷侧的中弹舰就会变成会计舰的角色吧。



因两舰的沉默而产生的裂缝变成了空白,从那里不会发出攻击,所以,



「下一发炮击要来咯……!!」



新的射击命中了切断面的战舰。



接着众人看见了。攻防转换了的武藏,却开始上升了。



「呜啊……」



与其说是巨大的建筑物,不如说是都市本身。它冒着烟,表面有几处明火,也穿了洞。但是,它却在静静地爬升着。对此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



「——别想逃!!」



气沉丹田地叫出来。



「组成斜列!前进,在补给时间和大将会合去!!」



二世看到了武藏的加速。



在后方,看起来仿佛可以握在手中的武藏,一下子变成了一人合抱的大小。



……呜哇。



二世好不容易拉住了忍不住就想要逃跑的自己。



房荣君她们好厉害啊,二世重新这么想到。对这种大家伙都能发动袭击啊。



但是,现在的话说不定也能了解为什么能做到袭击。



「因为那是,应该要做的事情啊。」



那是为了明确三征西班牙的立场的袭击。不会说害怕的。



不,心里话说不定是很害怕的。但是,



「要是有并非想不想做,而是不得不做的事情的话,将为了做到那事情而必要的东西……」



该说是什么呢。



是勇气吧。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胆小的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是怎么回事呢。」



但是,二世望着接近的巨影。那缓缓接近的充满威严的身姿并非毫发无损。二十五年来的同伴们打击了它开了洞,渐渐地让它疲劳。防御阵地已经削弱了,外部装甲也在表面部分出现了破损处。



对啊,二世心想。我是胆小鬼。不过,



「得到了勇气,未曾将它抛弃的人,……可以这么相信的吧?」



那不可舍弃的东西,到底在哪里。



一瞬间,而是回想起了自己跑下来的一名女性。不过,



「因为我收到了。」



因为收到了最新的思念,所以,



「全员,进行下次的战斗配置……!现在开始第二阶段,按照顺序从波特兰洋面的战斗转换到加莱洋面的战斗!」



在伦敦流淌的泰晤士河北是Soho的自然区域。



这里是东临商业区的City,西南邻接教谱和政治的威斯敏斯特地区的场所。是作为自然公园、猎场的森林区域。



现在,就只有从远处的天空中传来的炮击声,听其来如同远雷一般。



在这样的声音之下,有人在遮蔽了天空形成森林的树木下行走着。



走在阴暗的土路上的人,是弥托黛拉。



她从森林中望着正面的街道。



在那里的,是作为威斯敏斯特和Soho的分界的广场。



又走了几步。她在这个位置上,脚步不停说起了话来。



「我的同伴们都先走一步了,猎犬不追上去吗?」



问道。然而,周围没有反应。但是弥托黛拉甚至露出了笑容,



「如果说对付我一个人就要全力以赴的话,对于我来说是赞美吗。」



不,她摇了摇头。



「还真是被小看了呢。——因为有人觉得,一匹猎犬就能匹敌一头狼了。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是因为以前的疏忽而让别人得意忘形起来了吗。」



说出来的瞬间。森林中忽然出现了光芒。



数量多达好几百。那些从弥托黛拉左右的树叶背后射出来的,是只有刀刃的匕首。



『千本蔷薇十字』



无数的光芒撕裂了影子和树木、枝叶和黑暗,袭向了弥托黛拉。



对于从天而降的刀刃之雨,弥托黛拉作出了单纯的回避。



……真的好麻烦呢。



这么想着,弥托黛拉轻轻举起了双臂。



从她的双臂中,两根锁链垂在地面上,连向了自己之前经过的森林。沉在野草中的锁链在森林中要做的事情是,



「让敌人暴露出来吧,银锁。——没有东西能逃出狼的追捕。」



下一瞬间。缠绕在树木上的银锁拉紧了锁链。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断裂和切断声,半径数十米的树木被砍倒了。



将森林绞断。



响起了数重的断裂声造成了三个效果。



显露出了夜空和,无数的刀刃因为被覆盖上的枝叶失去了行动和,



「躲在阴影里面,这可不是人形该做的事情呢。」



显露出了在原本是森林的地方站定,看着自己的沃尔辛厄姆。



在将十字枪分开,变成了两把十字剑的她周围,无数的刀刃如同捐了了漩涡一般回去了。



相对地,弥托黛拉从倾倒的树干中找到了趁手的用银锁绞割起来。做成了两根粗大的,长约三米的木桩之后,她用银锁缠住了它们的一端。



「那么,扔给狗的游戏棒这就可以了吧。」



接着弥托黛拉走进了广场。



在那里的喷泉和石栏,那个构图是,



……就是以前,大意失荆州的地方同样的构图。



心想。



……若是能向我王传回胜利的消息的话,挽回的意义很有必要呢。



弥托黛拉行走着,绕到了喷泉的另一边,看着敌人。



在喷泉的另一侧对称的位置上,沃尔辛厄姆让刀刃浮在了半空中。



弥托黛拉立于可以沐浴在月光中的位置上,凝视着对手。接着。抬头望着天空,



「月亮好美呢。」



问道。向着接下来战斗的对手,但是,那确实在寻求同意,



「不这么想的吗?——令异族欣喜的满月。自动人形也呼应满月的吧?」



在月下,沃尔辛厄姆与弥托黛拉面对面,点点头。



异族会呼应月亮。其理由是,



「知道吗?那两轮明月中,其中一轮好像是在众神的时代之前,用来填补空中开的洞,而将定量的流体凝固制成的贤矿石的凝块哟?它绕到了这颗星球的背侧接受了太阳的光照——」



早就知道。



沃尔辛厄姆很喜欢天体。



自己是,掌握着多国情报的风纪委员长。因为不论什么东西都触手可及,在圣谱记述中据说就因为他的情报网和策谋而受到女王的忌惮。



但是,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喜欢上了位于自己鞭长莫及的位置上的群星们。



没有感情。但是,抬头仰望,伸手不及,并不了解的东西,尽管如此还是凝望着,判断这可以称为是“喜欢”吧。



接着,狼说道。



「反射的光。流体的凝块返还到这颗星球上的光,并不是单纯的反射光,而好像变成了带有流体的像是地脉一般的光芒了呢。——因此,异族在月夜中会心情亢奋。」



现在,月亮正挂在天上。照耀着两人。



所以,银狼着重宣告道。



她正在喷泉的石栏的另一侧。就好像要和自己面对面一般地转身,



「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因为接下来要打倒你。」



『Me too』



沃尔辛厄姆也短短说了句。



紧接着。沃尔辛厄姆确信了。确认到先行动的是自己。



夜晚的伦敦中,响起了数个声音。



那是在南方天空中发出的战舰的音色,还有在伦敦的某地大象的战斗的证据。



在城中,重奏在建筑物之间反响着。木窗因为共鸣而震动着,石墙吱呀作响又追加了新的声音。



在伦敦的中央横贯东西的泰晤士河,它的河面也因为震动泛起了波纹,不时地连续几次扬起浅浅的飞沫。



有一道道视线正在窥探着这条泰晤士河,以及架在河面上的桥。在河边的家宅以及公寓中,从木窗的缝隙间,人们都在看着桥面北侧的栏杆。



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女正倚靠在栏杆上。是一名耳朵长长的少女。



众人凝视着这名正借着月光看书的少女。在因为灯火管制而失去灯光的街道上,充满了紧张感完全没有娱乐,也娱乐不起来。对于有夜视能力的异族来说,如果不能出门的话,也就只能看看书,或者和家人下下互相知根知底的棋了。但是,



「莎士比亚啊,正在用演剧保护着我们呢。」



「这里,虽然和中央大街隔了一条路,但是地脉上好像有一条大分支吧。」



「但是,瞧,仔细看。」



月下,来到了桥南脚下的人,戴着眼镜身穿极东制服。看到了那名少年的众人,确认到了卷起袖子的他右臂上包着绷带,



「——麦克白来咯。王位的篡夺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