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剑与舞』(2 / 2)
连续遵照了好几个指示,可是这中间动作完全没有出现混乱。
脚步跟身体的摇晃全都接在一起。所以就算不用勉强也能移动全身。
「……“自白”它……」
到刚才为止都还胸口附近的剑刃正逐渐远离,并且现在已经拉开了距离。其原因在于──
「右‧右‧左后。右手伸向前──向右转」
原因就在这个指示。浅间说出的这一连串指示……是完全没有造成杂讯,毫无混乱的动作!?
这种东西到底是谁马上在这里编辑出来的。
「是喜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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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美正在浅间神社的境内玩耍。
对手是穿着制服的弟弟,而她自己则穿着巫女服。
「喂喂姐姐!因为听说浅间去了三河发出求救才过来这里帮她的,现在做这种事情好吗?」
「不要管那些,总之给我使出全力。因为你是最能跟上我动作的人──不能放水哦?」
说完她如跳舞般一个转身,闪过弟弟的手。
然后一边换气一边踏步。然后托起胸侧的配件将夹在胸间的某个东西,一边吸气一边展示给弟弟看。那东西是──
「呵呵,这是年度末祭典的小贩出场卷。因为在上次祭典打出好成绩所以拿到的,想要吗?」
「咦?真的?虽然要看场点,但或许可以在最靠近舞台的地方观看?」
「当然?虽然还不知道我会不会出场,但只要拿了这个你就得要考虑最终日要摆什么摊贩。视情况而定我就算上台也可以哦」
“不过”喜美在鹅卵石地上轻轻转身,闪过弟弟的手。
「在那之前,来啊,不要只有一张嘴,过来抢啊──嘛,努力一点的话给你也没关系哦?为了这个你可得好好表现给我看啊愚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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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间将自学而来的体术搭配上喜美传来的动作指示。
面对旧派的“自白”术式,虽说能否建构出对抗方法就是本次胜负的关键,但老实说实在花太多时间在寻找方法上了。
……假如把这个当做是病原式病毒的术式,那“自白”就是狙击信息的超低速追尾弹了。
虽然外表不同但在“信息战”中也有这类东西,而浅间在理解这一点上花了太多时间。
但就算明白了也是个难以对付的敌人。
因为不晓得对方的“自白”是以什么方式追踪这边的信息。
尝试推测的结果是……以流体形式对信息进行探测,这样一来就算没有办法看到内容,直接从其规模上下手攻向中心……。
换句话说就跟热源追踪一样,朝着信息量大或信息量强的物体中心瞄准。
所以这个术式虽然看起来像是直线飞来,但实际上有些不对。
如果出现了符号密码这种强力的信息就会追踪过去,假如出现大量假信息的时候就会朝着那个方向移动。只要有信息就会追过去,将符号密码整个一起撕裂。
那么要对付这种东西……就得用假信息了。
制作假信息之后流出使得对方的术式不停地追踪。
但这里会出现一个问题。
假信息的信息量如果低于应该守护的真信息,那么就无法成为诱饵了。
然后虽说是假信息如果内容单调就没有意义了。对手的术式也是制御信息程序,所以会从经历的对手中学习。
既然如此该做的事就只有一件了。
「无限的重复高信息量的即兴创作」
这样的话浅间自己也办得到,诸如持续诵读祝词之类就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但是弥托姿黛拉就危险了。所以──
「喜美」
浅间与人在浅间神社的父亲直接取得了联系,然后在那边有代理自己事务的喜美在。
喜美是个爱好音乐奉纳歌舞给神明的疯子。然后能够被神接受的舞蹈,当然不会有任何絮乱,并且为了让神明满足所以不能总是老调重弹。
所以只要让喜美来编舞就好了。这样一来──
「弥托……!」
右、右、左、前,浅间这么动着。
「左、左、右、后」
弥托姿黛拉朝着浅间这边靠近。
接下来……要上了……!
●
喜美闪过弟弟的双手。
但弟弟似乎也不是全无考虑,刚刚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就在鹅卵石地上滑倒,滚到喜美旁边。
而喜美则是一个脚步挪到弟弟旁边,气喘如牛的他却笑着说道:
「姐姐」
他举起双手,像是在说自己已经站不起来,要人搭把手一样。
「真笨呢」
全力以赴虽然不是问题,但弟弟也实在是太不懂节约体力了。
「好男人可不该气喘吁吁的跟不上对方啊」
喜美这么说完,牵起弟弟的双手之后甩动起来,像是拉着他转圈一样把他拉起来。
拉起来之后在对方的脚尖踩到右边的泥土地以前推出去让他站稳。
然后继续转动,直接在神社境内中心转一圈。
这里是浅间神社,虽然梅花的季节已经结束进入樱花花季了,但还没完全盛开。
「姐姐」
牵着双手转圈的弟弟,满头大汗的笑着说:
「谢谢」
「振作一点呐?」
喜美说完,转圈中的弟弟点头并将头朝这边靠过来。
弟弟用嘴唇将夹在喜美两胸之间的门票叼了出来。
喜美因为那感触而露出微笑之后,弟弟也叼着门票轻轻笑了。
然后弟弟这么说了:
「姐姐身上有股香味啊」
○
‧赫莱子:『喜美大人!喜美大人!请您在回忆中稍微手下留情……!』
‧贫从士:『是什么香味?』
‧银 狼*:『……呵呵呵在意的话就放马过来!跳进我这张开的双臂当中把脸埋到我的胸里就知道了。不过应该只会闻到刚才冲澡时用的薰衣草糠袋的味道哦──!?米糠!』(*注:原文这里确实是打银狼没错,但从语气来看很明显是喜美,所以应该是原文校对问题)
‧伤 者:『话说您是原本就知道那些舞步的指示吗?』
‧银 狼:『喜美在教人跳舞时大概都是那种感觉,哒哒哒的打着节奏就要人跟上之类的。我在音乐祭的时候,还有在这之后组成乐团之后都受她照顾了』
‧立花嫁:『也就是说用舞蹈的信息量来妨碍“自白”接近吗?』
‧浅 间:『喜美所编的动作虽然很简单连我们也能跟得上,但不晓得为什么很合神明的胃口而且信息量挺高的……』
‧赫莱子:『简单冲击……!换句话说就是做菜是最好连盐都不加……!是这么一回事吧浅间大人!何不生吃这个磨菇您觉得如何!』
‧浅 间:『那个,那就根本不算是做菜只是单纯啃材料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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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间靠近了弥托姿黛拉。
虽然遵照喜美的指示转动身体,将“自白”的跟踪从身边拉开距离……为什么喜美会知道弥托所在的位置……。
虽然告诉她弥托站在浅间前面,但人不在现场的喜美却很正确的掌握住了位置。此外还──
「全都对上了……!」
弥托姿黛拉半带惊讶的摇动身体。她们彼此现在已经到了触手可及的位置。虽然至今为止都是靠着口头传递指示,接下来就能通过表示框,将两人的通神直接连接在一起。
「要上了噢……!」
虽说没有到起舞程度的夸张动作,但喜美给出的指示也没有勉强她们。
虽说随着汗水冒出呼吸就会开始急促,但弥托姿黛拉没有在意。
而与此相对,结界外的罗德里哥将手挥向前。
那是在发出让逐渐远离的“自白”接近的指示。
六柄剑刃像是在回应其指示一样逼近过来。浅间与弥托姿黛拉面对面踏出脚步。
「来了噢……!」
狼如同算好时间一样的喊声,而浅间则是迎击六枚剑刃。
她们以喜美所编出的高信息度舞蹈做出回应,而在追踪上来的“自白”之刃抵达两人正面的瞬间。
「弥托!」
浅间与弥托姿黛拉牵起手来,将剑刃围在两人之间。
●
奈特发出单纯的感叹。
……小奈跟小伽能做出这招吗。
她现在目睹了神道对旧派的“自白”术式进行迎击。
圆。浅间和弥托姿黛拉一边绕圈一边将双手微微展开,形成一个圆形。两人之间像是围绕着一个圆弧形状,指尖相触采取如同陀螺般的动作。
两人若即若离,保持平衡地兜着圈子。
六枚剑刃进入了两人之间,想要接近两人,然而──
「没办法呢」
剑刃被卷进两人的圆周运动里面。而从奈特的背后传来罗德里哥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奈特知道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么狼狈的反应。
「圆是永远,完全且究极的形状。这在欧洲也是自古以来的思想,然而遗憾的是人类至今仍未能完全分解圆曲线」
「──咦?是这样吗?圆不是三百六十度吗?」
「Jud.可即便说是360度,如果将其中一度分扩大到极限,那其两段就会变成直线了。所以才会继续将其当做弧线,开始计算小数点以后的度数,可即便如此──」
奈特拿出个简单的示意图,截取圆上一段非常小的曲线后放大,将会显示的是一小段直线,之后再次截取并且放大,重复多次后,截取的部分依然是直线。
「虽说这已经到了概念或定义的世界去了,但这种钻研会永无止境的持续下去。
所以完美的圆弧在信息量上等于对全方向的无限。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那是小喜美等级的舞蹈所创造的圆弧,而被捕捉进去的信息追踪型术式,就永远逃不出里面了」
放眼看去正如她所说,这时两名巫女兜着圈子并且逐渐放开双手。
「剑本身还是会维持原先的轨道,并且追逐着前方剑刃所制作的圆弧轨道」
所以。
「这下那个“自白”已经派不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