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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2 女装的我成为国王陛下情妇的事件(2 / 2)




说完就以轻快的步伐离开。



我哑口无言。



他该不会是听到王后担心我和国王之间的关系而高兴?



他来到我出房间过夜,也是为了让王后嫉妒?



因为王后站在圣罗一方、不让国王进房间?席撒尔王难道以为王后听到我们之间的外遇传闻会感到紧张,而圣罗也会乱了方寸?



他算计到这一步,才跑到我房间哭诉妻子和女儿都对他好冷淡、他好孤独?



他在女仆们经过房间门口时以甜蜜的眼神低声说出容易被误解的台词,也是故意的?



「哇啊,太恶劣了!」



那位国王果然有严重的人格缺陷。



我心中同时产生惊讶与愤怒的心情。这时背后突然传来寒冰般的声音:



「没错,正是如此……那个男人太恶劣了。」



哇!



我一回头,看到圣罗浑身散发着暗黑气息站在那儿。



她端正的脸庞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无表情,然而却又散发着明显表达内心愤怒的冰冷空气,紫色眼睛的深处摇曳着复仇的火焰。



不妙!



她已经愤怒到极点!



圣罗低声对战栗的我说:



「我会亲手埋葬那男人!」



「等等!」



我抓紧圣罗的双肩喊。



圣罗惊讶地抬头看我。



「这件事就由我这个当老师的来解决。你就安静地旁观吧。」



◇◇◇



当天傍晚,我造访席撒尔王的办公室。



「今晚可以请您到我的房间来吗?」



「哦?没想到古兰德小姐会主动邀请我。我可以期待我们能够比昨晚更亲近吗?」



席撒尔王媚惑地眯起眼睛看着我。



我也回之以笑容:



「这一点,要请您来了才知道。」



「当然了,我很乐意前往。我是个无处可待的孤独者。」



席撒尔王大言不惭地说。



我在跟昨天一样的时刻迎接席撒尔王。



席撒尔王今天也带着葡萄酒的瓶子。他正要打开,我便伸手制止他。



「今晚请您不要喝酒。」



「你要我用清醒的脑袋追求你?」



「是的。我希望陛下能够保持平静的状态和我一决胜负。如果陛下赢了,我就会无条件听从您的的一项命令。如果我赢了,也希望陛下能够听我的一项要求。」



席撒尔王笑着说:



「这个提案倒是消磨长夜的好方法。不过比赛的内容是什么?我能够胜过万能天方古兰德的领域似乎并不太多。」



席撒尔王口中虽然这么说,但仍旧不改悠然自得的态度。我也尽可能摆出胜算十足的态度微笑着说:



「来比猜年份如何?」



「猜年份?」



「我们轮流举出历史事件,让对方回答那是在哪一年发生的。回答不出来或是答错的一方就输了。」



我不是古兰德那样的天才,因此能够胜过这位艾伦国魅力君主的项目非常有限。



历史知识可说是我唯一的特技,而且我从小就擅长记年份。



「好吧。」



我们投掷硬币,以正反来决定出题的顺序。



我先攻,席撒尔王后攻。



「那么我要开始问了。佛尔赛斯的爱雷欧斯一世第一次进攻雷内湾是在哪一年?」



「古代历一〇二年。佛尔赛斯的古代史充满浪漫情陵,我也很喜欢。」



「答对了。」



「接下来轮我来发问。卢比尼亚为了卡纳路纳海的海运权向爱托尼亚宣战是在哪一年?」



「圣历一〇一五年。卢比尼亚的海盗提督——艾尔布兰多——的战略让孩提时代的我也热血沸腾。」



「答对了。原来古兰德小姐喜欢英勇的海上男儿。」



「接下来轮我出题了。罗曼西亚的法布里欧侯爵与欧兰国阿斯达子爵之间的手帕战争,是决定欧兰国与罗曼西亚边界的发端。战争起始年份是?」



两国为了边境展开的攻防虽然有名,不过因为前前后后发生了好几场小战争,因此这个问题有些复杂。



即使知道罗曼西亚以国王之名向欧兰国宣战的年份,但记得其他琐碎年份的人应该很少吧。



这算是小小的陷阱题。



然而席撒尔王却轻易地回答:



「圣历九一八年。阿斯达子爵的手帕越过边界,掉在法布里欧侯爵的领地内,因而开启了争端。」



唔,席撒尔王竟然能够毫不犹豫地答出这个年号,难不成他其实也是历史阿宅?还是说身为一国之君,拥有这点知识是很正常的?



「答对了。」



我隐藏内心的动摇,平静地说。



席撒尔王的表情依旧充满自信:



「那么轮我了。我艾伦国第一次对海外列国发表开国宣言的年份是哪一年?」



哇啊,这问题问得好奸诈。



艾伦国直到十年前还处于锁国状态,因此关于这段期间的历史,在艾伦国以外的国家很少谈起。



我也知道艾伦国以席撒尔国王之名,宣示开国决定的亲笔信同时抵达列国是在哪一年。



然而这是陷阱题。事实上席撒尔王在登基为国王之前的王子时代,已经向海外列国发表过开国宣言了。



当时与王兄的锁国派对立的席撒尔王等开国派人士就以这项宣言做为旗帜,透过向外国发表宣言,也同时传达给艾伦国的国民。



因此正确答案是:



「圣历一七一五年。第一次的开国宣言没有得到各国的回应,但席撒尔王在采取行动之前应该早就预期到这样的结果吧?」



关于艾伦国的历史,我在来到这个国家之后就在城堡的图书馆读遍过去的纪录与历史书籍。尤其是迈向开国的戏剧化发展,足以让人废寝忘食地钻研,再加上开创这段历史的魅力君主与成为开国派象征的祈祷歌姬——王后——跟我在同一座城堡生活、交谈,更让我的兴趣为之高昂。



「答对了。」



席撒尔王露出微笑说:



「我很高兴古兰德小姐对我国历史如此熟知。我想接下来最好还是避免从我国历史出题吧。」



唔……早知道我应该假装没有自信的样子来回答的。



我一边后悔一边说,



「那么我也从我国——维斯多利亚皇国——的历史出题吧。维斯多利亚皇国的皇帝陛下与欧兰国第一公主——艾莉丝·维多利亚公主——是在哪一年订立婚约?」



我试着出一题地方性的陷阱问题。



皇帝陛下与特立独行的艾莉丝·维多利亚皇后是在一七一四年结婚,不过在这之前维持了很长的一段订婚期间。当时流传着种种传言,像是维斯多利亚不愿迎娶欧兰国公主为皇后,或是两国同盟只是表面上的形式、其实欧兰国正在等候向维斯多利亚宣战的时机、因此公主在订婚后迟迟没有嫁出去……之类的。



也因此,虽然这桩婚事本身很有名,但国王应该不知道正确的订婚年份。



然而我想得太简单了。



「圣历一七一一年。当时二十九岁的里嘉德皇帝第一位王后刚过世,而艾莉丝·维多利亚公主则是十五岁。」



看来他也熟知同盟国的皇室史。



「答对了。」



紧张的历史知识攻防继续进行。



我有两次差点答错陷阱问题,害我背脊发凉。由于持续处于紧张状态,我的集中力逐渐消磨。



席撒尔王似乎仍旧自信满满。我该出什么样的题目才能问倒他呢?



我绞尽脑汁思索。



呜呜呜,我原本就不擅长以计谋取胜。



我在苦恼中四处张望,看到垂坠布料的窗帘。



摇曳的荷叶边。



扬起的裙子。



我脑中瞬间出现一个点子。



对了!也许可以用这一招。



我提出下列问题:



「伟大的艾伦国国王在城堡庭院的花坛前方为了弄乾淋湿的衣服而唱『公车站KISS』是在圣历哪一年?」



这是仅此一次机会的最后王牌。



如果国王答对了,就会使出同一招。



像是:身为国王的我第一次吃到蒸烤鲍鱼是在哪一年?



这一来我一定无法回答。



席撒尔王首度陷入沉思。



他垂下眼睑,嘴角下垂,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回答:



「也许是圣历一七一七年……」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错了。」



我原本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



王后说过,她是在炎热的夏天抱着还没满一岁的婴儿圣罗偷看到国王陛下唱这首歌。



今年是圣历一七二七年,而圣罗是冬天出生的,今年九岁。



所以——



「正确答案是圣历一七一八年。」



我终于露出真正的笑容,望向通往浴室的门,开心地喊:



「没错吧,王后?」



门静静地打开。王后和圣罗走了出来。



圣罗显得忿忿不平,王后则红着脸不知所措。



接着王后以微弱的声音回答:



「是的。」



席撒尔王张大眼睛看着妻子与女儿出现在面前,苦笑着说:



「我输了,古兰德小姐。」



接着他又有感而发地说:



「如果是问我王后何时在哪里唱什么歌,我绝对能够一一回答,可是关于自己的事反倒记得不熟。」



王后再度红了脸颊。



「好吧。既然有证人在,我当然得遵守约定。古兰德小姐,你对我有什么要求?我愿意听从你的一项要求。」



席撒尔王这回以爽朗的口吻说。



王后显得很担心,在她身旁的圣罗屏息注视着我们。她的左手紧紧握着戴在右手上、我送给她的镶有紫水晶花朵的水晶手环。



我温和地说: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要问国王陛下,希望您老实回答。」



「好吧,不过别再问我年份问题了。」



「别担心,这是很简单的问题。」



我面带笑容问:



「国王陛下在这世上最爱的女性是哪一位?」



席撒尔王也笑了。



他的眼睛与嘴唇绽放着甜蜜的笑容,以充满幸福的声音回答.



「当然是阿雪。」



对于席撒尔王来说,这的确是理所当然而再简单不过的答案。



王后的脸部耳朵脖子手臂手指全都染成无法更红的红色。她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十几岁的少女。



席撒尔王面带微笑走向王后,稍梢歪着头看着她的脸说:



「我身为丈夫或父亲,或许都有不足的地方,不过我对妻子和孩子们的爱情却是无穷尽的。希望你相信这一点。」



王后气若游丝、羞涩地回答:



「我知道。你从以前就是个伤脑筋的人物,但却非常重情感。」



「我今晚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吗?我可以回到心爱的家人身边吗?」



国王陛下轻轻地握住王后的手。王后脸上绽放幸福的笑容。



「好的。我们一起回去吧。」



他们似乎完全忽略了我和圣罗。接下来两人之间的甜言蜜语不知会升温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该在何时介入,也不知道我们是否应该离开房间,正心惊胆战地观望着,不过国王夫妻说到这里就先离开了房间。



「这场比赛很有趣,古兰德小姐。」



「我先生为你添麻烦了。」



夫妻俩说完之后手牵着手,浓情蜜意地离开了。



留下的我和圣罗沉默了一阵子。



接着圣罗低声说:



「他只顾着对母后说话,都没有向我道歉。」



「唔。」



「这是否代表着他对于自己对我做的行为没有一丁点、一丝丝的反省呢?」



「这……」



我说不出话来,不断冒出冷汗。



国王陛下,这就是您被圣罗讨厌的理由。



也许您也很爱您的女儿,可是表现方式和对太太的爱情表现比起来,实在是太过轻匆了。



「算了。我也知道父王是个无可救药的人,可是轻易中他计的我也有责任。而且为了父亲那种人而和夏尔老师之间的关系仍旧很尴尬,也让我很生气。」



她以冷淡的表情大肆批评。



不过她却偷偷抬起眼珠子看我,染红了脸。



「所、所以……我……我想和夏尔老师和好。」



她紧紧握住我送给她的手环,像先前的王后一样红着脸低着头。我心中感到温暖,问她:



「做为你的老师,我是不是确实平息了这场骚动呢?」



圣罗再度抬起眼珠子看我。



接着她踮起脚尖,在我耳边细语:



「是的。你可以得到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