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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话「博士与秘书!游戏的背后。」(2 / 2)




右左危不留情面如此断定。



「为了获得『究级魔法』而被当作牺牲――不,该说被当作活祭品吧。」



「究、究级魔法?那是什么――」



比单纯的『魔法』更添加几分幻想的色彩,虽无法否定像是游戏的感觉。



「那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因为不清楚才会继续研究。不过在此没那个打算就是了――不,直接去会面问出真意也不是不行。……如果那家伙还活著的话。」



「那、那家伙?在绝对和平联盟里有认识的?」



「那种程度你应该也有吧。以前在其他组织认识或是提供情报的对象――嘛,冷静点再说,也不是想刻意隐藏起来,安心吧――你和我可是踏在同一条船上。」



「……希望是如此。」



虽一点都不这么期望。



不过碍于过去的孽缘,要冰上完全相信右左危博士还是很难。



当然右左危博士她也很明白,不会忘记冰上突然想不开从背后捅她一刀的可能性。



「虽然打打闹闹出发了,但总之先统一我们的意识吧――即便要百分之百预测『悲恋』酱的作战行动很难,我们的作战行动必须得清楚地确立。在战场上没有比意见不合更悲哀的。」



「也是……」



比想像还来的积极主动,但即便如此右左危博士仍没有习惯实战是确定的――离开前线许久的冰上感觉会迟钝也是必然。



这么一来事前的作战会议就相当重要。



「第一目标是确保『悲恋』……对吧?」



「不,虽然身为母亲个人是想如此设定,但不行――现在的我们对地球扑灭军来说是无限接近于叛徒的存在。不从四国带走硕大的成果回本州可是会被斩首示众。」



斩首示众虽不合时宜但与那种表达意味上相差并不远。



硕大的成果。



那就是魔法――未知的力量。



对于运用最先端科技技术来抗战地球的地球扑灭军而言,魔法只不过是纸上空谈,然而若是能带回魔法展现真实的力量――她们的背叛也会一吹而散。



亚瑟.查理斯.克拉克所说。



高度发达的科技与魔法无异。



左右左危重新改说。



同样的,没有高度发达的魔法与科学无异――既然如此。



科学和魔法的融合也十分有可能。



能办到的话――人类可能会战胜地球―吧?



「所以第一目标、不管如何都要完成的目标就是『魔法』的确保――为了确保魔法果然和『悲恋』酱或英雄少年会合是不可省的指标。」



因为基本上我们没有战斗能力呢,右左危博士说。



「还是代号『篝火』的你和像我一样豆芽菜般瘦弱的人相提并论会感到意外?就算划清界线好了,每日的锻炼都不曾懈怠?」



「……是懈怠了。」



老实回答。



不如说她厌恶作为『篝火』的活体能力――丝毫也不期望却仍被移植的力量――因此尽可能不想使用才是事实。



不过这次不能再说这么任性的话吧。



「就如刚才所说,为了确保『悲恋』酱要最先迅速找到英雄君――然而要说该确保的优先顺序的话,『悲恋』酱比英雄更高呢。」



「嘿……」



像是坚持隐藏不由自主表现出的不满。



「那是身为『母亲』的私人见解?」



「就连你都对英雄君动用私情来反驳啦?呵呵呵……嘛,我明白。」



「是明白什么啊你。」



「没什么没什么……」



刻意戏弄更加严肃的冰上后,右左为博士以同样的语调说,「『悲恋』酱比英雄优先的理由,是因为我爱女的危险度比较高」。



「说过了吧?未完成就出征的那孩子,别说四国了,搞不好连日本本身都会摧毁殆尽。为了守护人类的兵器有可能反倒让人类灭亡。必须尽快确保让她停止。」



「停止……能让她停止吗?」



尽管在内心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耻,冰上仍提出疑问。能赶上的话是很好没错,但要是没有阻止『悲恋』的手段,一切都白费功夫。



不过右左危博士能阻止不明室积极派全员都没能阻止悲恋的动作失误吗?



「能阻止喔……使用管理者权限的话。是只有我知道的停止密码。能输入的也只有我,所以才会亲自出马。」



「原来如此……」



既然有停止密码,那方面的顾虑确实就不用担心……想到不必用自己的『炎血』和地球扑灭军不明室所制作的『新兵器』一战便放下心来。



那种离谱的战斗,怎么想都不该自己的职务。



「别太安心喔,并生酱。对动作失误、实际上暴走状态的『悲恋』酱,我可没办法保证停止密码是否有效――以防万一还是要拜托你所厌恶的血之力。」



「……这样啊。嘛,那时我会尽我所能全力以赴。」



冰上敷衍回答不让自己安心的右左危博士。到那时会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也有类似死心、醒悟的感觉。



不过――对其中一点惦念不下。



虽然右左危博士几乎是以理所当然、世间常识来一口咬定说『悲恋』比冰上的上司危险值更高――但真是如此吗?



以亲近他的人直率的感想来看,不能如此断言――也许会被说那是因为冰上对『悲恋』一无所知,然而要那么说的话,就连右左危博士也对那名少年真正一无所知吧。



尽管如此,冰上或许也不能说是知道就是了――怀有那种心情的她,



「那么,结论是为了找出『悲恋』,要先寻找室长对吧?」



作出确认。



「是喔……目标差不多就是这样。」



听完后松了一口气。



单纯为能回收上司感到高兴,但同时也深切理解到继续放置他一人的风险。



总之如果『悲恋』是计画与冰上的上司会合的话,不管他是否会看穿『悲恋』的真面目,作为地球扑灭军『新兵器』的『悲恋』也未必能平安无事。至少和他一样未必会平安无事。



比起杀死敌人,杀死我方人数更多的英雄。



就算是机器人,冰上也认为未必会成为例外……。



「理想来说,『悲恋』酱、英雄少年与『魔法』,全都能回收的话就再好不过了。不过顺便还想再带一、两名魔法少女回去呢。」



「…………」



魔法少女。



虽无法判断右左危博士所说的那个单字意义何在――姑且她似乎是把那单字与『魔法』本身分开思考的。



把『魔法』和『魔法少女』区别开来?



而且――说是一、两名,魔法少女到底有多少人?



「很多很多喔。估算最少也有二十人以上――最多大概近百人有吧。」



「百、百人?」



「近乎――啦。实际上大概没有那么多……,而且已经死了不少数量。」



「…………」



「那也只是顺便喔。毕竟回收魔法少女几乎没有半点意义。会这么说只是同情心而已。」



同情心?这博士有那种东西吗?就连她知道那词语本身都令人吃惊――然而她就像亲眼目睹一切的过程般语道四国的情况。



即便在绝对和平联盟中有能交换情报的对象,那也是在四国发生异变之前的事――她到底了解四国到什么程度?



「啊,那么说来,并生酱。慎重起见有唯一一个想让你认知到的。要是在四国活动中,发现到非魔法少女的魔女――那请无论如何都要最优先确保。」



「欸?」



「魔女,比魔法更有价值。就是这样。」







说就是这样冰上也完全不明白是怎样――并非是右左危博士的说明有问题,只是因为对于事态根本的理解上没能沟通,所以也无法提出适切的疑问。



『魔法』、『魔法少女』、『魔女』。



还有『新兵器』与『英雄』。



该回收的对象好像是这五个――然而手头几乎都没有线索。



虽认为只要发现任何一个目标,之后就顺藤摸瓜会找到其他的,但在现实中要发现一个都很困难。



一点都不夸装,就像要找到掉落在沙漠的细针――要下直升机的话搜索又会更加困难。



「现在……,是要前往室长跳伞降落的国中吗?」



「嗯。虽然不觉得他还停留在那里,但多少会有些线索在――或许吧。」



「真没把握啊……」



「不不不,也不是那么绝望喔,并生酱――你想英雄君带去四国的装备中,不是有那辆自行车吗?」



「自行车?……喔,『恋风号』是吧?」



空气动力自行车『恋风号』。



不仅是台自行车,它还是结合地球扑灭军所独占科学技术下的产物――是冰上的上司以最小限度的行李前往四国所带去的装备之一。



「从名子中加入『恋』这个字来想就会明白,那辆自行车就像『悲恋』酱远房的姐姐一样呢。」



「欸?不,从那种地方来想也不明白――」



关联也太远了。



不,所以才叫『远房的姐姐』吧――不过依冰上的记忆,『恋风号』不是地球扑灭军开发室的『作品』吗?



「嗯,最终制作出来的是开发室没错,但我有涉及到理论的一部分。只是那技术到头来也被活用在『悲恋』酱身上。」



「哈……」



从自行车开始的技术竟然转变到人工智能,与其说感受到历史,不如说太过宏大。



虽然不是钦佩那种宏大的场合。



「嘛,血缘关系先摆一边……为了寻找英雄君,先试著找出『恋风号』,那可是唯一的线索。」



该抓住的一线希望所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右左危博士说道。



冰上总觉得展开变得更加迂回――为了回收『魔法』,必须先回收『悲恋』,为了回收『悲恋』,必须得先回收『魔女』或『魔法少女』,为了回收『魔女』或『魔法少女』,首先要寻找冰上的上司,为了寻找他又得先找到那辆自行车?



空气动力自行车『恋风号』设计的形状确实是一大特色,如果奔驰在街头,很快就会知道是它,在可搜性上是比普通的自行车更高没错――但当缩小视野,寻找范围又是四国全境时,结果不就和一般找人一样吗。



就算不一样好了,作为目标的效率也太差――说是这么说,会在现今四国骑著自行车的人,大概也只有冰上的上司吧……。



「不是那样不是那样啊――我想说的是,能追踪『恋风号』的事。」



「追踪?」



「去翻找一下那边的行李。」



冰上在被搭载的机动直升机上尽可能在短时间内寻找预备好的救生包。



似乎有些什么。



由于从地球扑灭军出发时必须得受检查,露骨的武器照理不会带来……?



「像小台电视机的玩意,有吧?」



「哦ー……」



「哎呀?忘记带过来了吗?」



虽说起来感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要是都到这里还忘记把需要的东西带来,那可真不得了――绝不可能再跑一趟回去。



幸好找到了。



说像小台电视机的玩意虽有点难理解,总之是个小型萤幕。



就像鱼群探测器吧,该不会接下来要兴高采烈去濑户内海钓鱼吧。



「左博士,这是?」



「嗯ー,嘛,在出发前用现有的零件拼凑出来的――信标接收器吧?」



「信标……?」



冰上吓了一跳。



虽大概是明白右左危博士的意图,但那样的事有可能吗?因为……。



「『恋风号』上是被搭载通知位置情报的发信器吗?与其说GPS,不如说像手机一样……不,可是也那种事也没听说过。」



装上发信器是种双刃剑。



被知道电波代码的话,也会有被敌方知道位置情报的风险,隐密行动要是暴露会产生相对应的危险。



如这次的第九机动室室长,在本来就不能期待后援的状况下前往,发信器或信标反倒会成为累赘,派不上用场――话说现今的时代只要携带只高机能的手机就够了。



就这方面来思考的话,对轻一公克也是至高无上命题的高速自行车而言,装发信器这种徒劳的事,开发室的落雁吉利是不可能会做的……。



「嗯。」



右左危博士开口。



「不走运『恋风号』并没有装上发信器――但那可是机械啊。在最新科学产物的意味上,和『悲恋』酱没有什么不同。」



「哈……啊?」



姊妹作品。



不,从冰上来看,『恋风号』就像『悲恋』久远祖先的想法感觉似乎比较正确,然而从哪边的制作都参与到的右左危博士来看,会有那种认知也挺正常的。



「以人力创造速度最快的意味上,自行车可说是人类史上最大的发明之一――不过你知道『恋风号』是比起效率更追求长时间运行来编入机械化结构的吗?」



「那个嘛……并非完全以人力来运行的?」



即便和电动自行车不同,也是把某种机械埋入底盘中――由于没有分解调查过(既没分解也没调查的理由),是在哪以什么样的结构来运转,冰上并不知道。



「那方面的构造时日至今也被应用在『悲恋』酱身上,不由得让身为科学家的我有了想法――懂得『姑且先行动看看』的重要,人类,一生都要学习啊。」



「那个……虽然已经明白『悲恋』与『恋风号』的关系了,但那又代表什么呢?结果就算是什么样的机械使用在『恋风号』上,也没有被装入发信器,跟现在没什么关联吧?」



「别那么著急,话才说到一半。我神经也没大条到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兴致勃勃地闲聊。」



「…………」



别说大条了。



神经根本粗到不行。



不,就算右左危博士的神经是得了代谢症候群也没关系――既然没有在闲聊,是打算自满什么吗?哪怕是听左右危博士从始至今的发明一览,在广义上也是她发明之一的冰上感觉不会好到哪去。



尽管令人钦佩……。



「不如说就连我都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努力要渡过难关喔――在追『悲恋』的时候,本来最初想采取的方法是和『悲恋』酱本人取得联络喔。」



「能取得……联络吗?」



「正常是可以的。现代的机器人一般都会搭载通信机能喔。」



「…………」



是那样吗。



仔细想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至今为止仍跟不上思考挺不可思议的,但既然没有做,就代表办不到对吧。



「没错。办不到喔。通信机能被关上了――如果不是在搭飞机,『悲恋』就是有目的地与我们拒绝通信。」



「不,嘛……」



虽然『悲恋』的个性是如何(连有没有那玩意都)不清楚,也许不该说这种不可靠的话,但怎也不会现在正搭著客机开启飞航模式前往四国吧,因此后者的机率会比较高。



拒绝通信。



……是因为在出发时被不明室成员阻止的事而『拒绝』的话,也许『悲恋』觉得为了完成任务要做出必要性的『拒绝』行为。



「与『恋风号』不同,『悲恋』身上是有装置发信器的信标,但即便如此她也有依本人意识开关的可能。很遗憾捕捉不到电波――不,在现今的四国而言,或许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意料之外的Lucky。」



「……?」



虽不明白说词后半段的意味何在,但暂且搁置一边,右左危博士并不是给与自己的『爱女』太多自由――而是放任主义过剩。



既然结果如此演变,要追究母亲的责任也没办法――要是这趟远征没有立下大功,不明室的存亡也很危险。



不,受到那么严重损害的现状下,即便得到什么功勋,也许不明室还是会从地球扑灭军中消灭掉……。



不过只要左右左危活下来,更进一步来说只要左右左危的头脑活下来,没有不明室、第九机动室被撤销也无妨。



正因如此右左危博士才以自己的头脑作为人质闯入四国――说是负起母亲责任的方法太残酷,不如说是意想不到的怪兽家长。



「对别人家的教育方针别那么大声嚷嚷喔,并生酱。――就算以常识来思考,如果要实用化机器人士兵,就必须得完全实现隐密性。」



「不被敌人看穿是人工智能固然很重要,但就连我方都看丢的风险,根本不该在构造上产生不是吗?机械运转时能以某种形式时常监视其动作才是指南吧?」



「不凑巧我与科学怪人症候群无缘呢――打从心底相信自己的作品。」



「蛤……科学怪人症候群是吗。」



记得是SF的用语。



无法相信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人工生命),反而感到害怕的人类性质――像『机器人对人类发起叛乱』之类的,在三原则之前的想法。



虽然记忆含糊,但右左危博士的确与那种症候群无缘――与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作品』冰上并生一同在这狭小空间的时间点上。



「那……总之没有寻找『悲恋』所在地的手段,那接下来呢?想采取措施也无计可施――」



「不不不,尽管如此机械终究还是机械。就算把发信器关上,只要仍在驱动,『悲恋』也会发出微弱的电磁波。和其他的科学机器相同――如果能捕捉到电磁波,也许就会找到。」



「电磁波――」



对啊。



尽管不是电波,电磁波的话只要没关总电源也会发出――当然,能捕捉的范围相当狭小。



「那、那么,这萤幕是来捕捉电磁波的道具?」



「没错。以诊所一些破烂零件做成来说是件了不起的东西――简单来说,在『悲恋』所发出的电磁波中,只对特殊种类的电磁波产生反应的监测器。啊啊,虽然先前说了那么多让人期待的话,但这计画早就失败了。」



「欸?」



不,期待什么的早已拋在脑后。



「试著向不明室的生存者确认过了,好像无法监测『悲恋』酱的电磁波。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但如果是自行改造的话……」



「自、自行改造?」



「安装自行改造机能的当然是我――不过是像机器人将来该具备的基础应用能力的机能。不用等待人类指示自行修复错误或不备,依照自己意识重新打造结构――听说从不明室的实验室脱逃时,是获得去掉电磁波的构造后才飞出去的。」



「…………」



吃惊到声音也发不出来。



本来该为在机器人技术上做出跨时代革命的科学家大力赞赏,然而在现今的状况下,反倒让搜索『悲恋』的难度预先翻倍成长――不光是电磁波的部分,如果『悲恋』要封锁追踪肯定会使出无数个的手段。



这么一来冰上她们就像和找普通人类一样,非找出人工智能不可――嗯?



「那、那么,为何要带这监测器过来呢?明明知道派不上用场了――」



「差不多该想到了吧。」



右左危博士说道。



「和『悲恋』酱不同,既没有自律思考,也没有自行改造机能的姐姐,空气动力自行车『恋风号』的电磁波,也许就能捕捉到对吧?」



「啊――」



话题总算连接回来。



那么说来最初就是从寻找『恋风号』开始的话题――右左危博士为此说明了很久。



想让对方思考的说话技巧是右左危博士一直以来的做法,的确到这阶段冰上也自己发觉到――自己虽以冷静作为卖点,但如今处在临危履冰的立场上,无法回归平时的状态。



或者也许只是晕机。



「一部分使用在『悲恋』上的零件,与装入『恋风号』底盘的零件相同……使用在『恋风号』上的零件虽然略微原始,不过发出的电磁波波长是类似的。也就是说――那台监测器能够捕捉到『恋风号』的信标。」



也许吧?无法抹去最后一丝的不安――那是自从乘坐机动直升机以来,第一次听到抱持希望的话题。



当然自行车所发出的电磁波远比『悲恋』发出的微弱,没有相当接近是捕捉不到的,即便是现在的难易度也不清楚是否现实些……。



「嗯,嘛,是一缕又一缕,像薄冰般微薄的希望――英雄君未必会骑乘自行车,骑完丢在某处的可能性也很大。」



「……说的也是。」



冰上的上司是不会拘泥道具的类型。只把道具当道具对待,不管好坏都不会执著――看起来像是有偏爱『破坏丸』那把大太刀的倾向,但也不确定有偏爱多少。



说起来『破坏丸』是……。



「自行车没蹬起移动的话,就不会发出电磁波吗?」



「嗯,没错――不,那已经不是出于我之手的独立作品,虽不能说是肯定,但大致没错。」



能联络的话是想向落雁确认啦,右左危博士回。



「不过这也不是唯一一个方法,并非只有这方法不可――脑中也有其他几个提案啦。只是从这先著手,不行的话再轮流尝试其他办法。」



这么严谨的右左危博士还真稀奇,会讲出令人放心的台词――有其他提案大概也不是谎言,然而是比现在的提案有效可能性更低吧。



不过如果是为了自己才说些安慰话,也不想刻意糟蹋那种顾虑――冰上整理好思绪。



「那接下来就前往香川著陆在室长降落的国中操场上,一面从当地的状况推测室长的行动,一面用监测器探寻『恋风号』的下落――」



「大概就是那样。降落地面后的移动手段就抢那边的机车或汽车吧。」



「用抢的啊……」



「怎么啦,说接收有比较好听?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选择用词吧――巧妙修饰也一样。那个啊,我们就像RPG里的勇者大人恣意把平民家翻箱倒柜来取得道具一样喔。」



「蛤……是游戏吗?」



「嗯,是游戏。」



如此说道的右左危博士,



「来这里的途中虽聊过各式各样的话题,但焦躁又不会加快发现目标的速度――或许是匆匆忙忙飞来到这里没错,不过从现在开始要静下心来做好准备喔,并生酱。」



把话题联系起来。



「……有做好准备的余裕吗?以我的室长前往四国时为界,一周的时间限制大约已经过了一半――」



「那时间限制是指『悲恋』酱投入的时间限制吧?如此一来早就无效化啰。虽然我们的独断专行地球扑灭军会怎么看待是种赌注――但得出结论最短要花费十天左右,最长今年之内都不会有结果――原先七天的限制是你室长没有任何理由所做出的决定吧?」(译:这句求救,主要是中间,原文:元より七日の制限は、あなたの室长が、言われもしないのに谓れもなく、适当に决めたものでしょう。)



对啊。



那件事是英雄少年自己造的孽――不过即便把时间限制设定什么时候,在『悲恋』动作失误的暴走下,结果来看几乎没变。



「当然也别忘记现今四国存在的死亡风险,并生酱。本来是要抵达著陆点后再说明的,这里是实验场,英雄少年就不用说了,连『悲恋』酱视情况而定都与四国居民一样,有不留痕迹『失踪』的可能性,我们也不例外――有在听吗?」



突然感受不到冰上传来的反应,右左危博士就握著操纵杆回头看她――冰上并不是没有听见右左危博士说的话,只是双眼死死盯在手持的监测器上。



多半是拿监测器时,触碰到侧边开关打开电源的样子――由于之前画面上没有反应,冰上没注意到电源已经打开了,然而在方才。



画面的同心圆上,突然有小小的光点在闪烁。



被画面夺取了目光,才忽略对右左危博士的反应――欸?什么啊这标示……?



「那、那个,左博士,这……标示。」



「…………」



右左危博士直接面向后座,手灵巧地操作仪表板切换到悬停,不发一语注视冰上手中的监测器――为了让右左危博士看容易些,她变换监测器的角度。



「这、这显示是……『恋风号』在这附近吗?啊……」



画面上闪烁的光点消失了。令人怀疑刚才这显示是否存在。



「还是是对直升机所发出的电磁波产生反应……?切换至悬停后就没反应了。」



「不,照理是不会对直升机的电磁波起反应的……」



也许是因为临时赶工的设计失误呢,边说右左危博士边把手伸过来――



「不是失误的话,就是非常接近。」



「……那?」



「试著探索周围看看。确认有没有『恋风号』在附近移动。」



「是、是!」



说完冰上暂时将视线转往直升机下的地表――想想应该更早采取这个行动才对。就算眼睛盯监测器再久,也只知道产生反应的方向。



想立即判断东西南北,却因为雨后的阴天不清楚太阳的方向――完全乱了阵脚,冰上到处环顾四周。



完全被打个措手不及。



离目的地,也就是冰上的上司跳伞降落的中学校操场还很远――连香川县都还没到。虽来到县境一带的样子,但这里还是德岛县的范围――



「啊!有了!」







冰上反射性以为发现的身影、骑著自行车奔驰在道路这中央的身影是自己的上司――不过右左危博士驾驶静音直升机试图从上空追赶后却似乎是别人。



从似乎是没有被注意到的距离用肉眼辨识,所以还无法详细判断――蹬著自行车的大概是女性。



是四国的居民吗?



被认为全员失踪,其实还活著?



「……不,那辆自行车是『恋风号』没错。」



右左危博士边检视监测器边说道――『她』的位置关系好像正吻合画面上所显示的。



「骑乘的真的不是英雄君吗?虽然我是没直接会面,也没远目确认过。」



「因为是女性喔。像是……年轻的女孩子,十几岁的样子……」



「英雄君穿女装的可能性?」



「怎么可能啊,不可能的。为什么他非得穿著女装不可。……身高看起来也比室长高。」



冰上虽对自己的视力颇有自信,但还是有个限度在――而且是从不会被对方看见的背后观察,但如果被人问确定那不是自己的上司,就难以下判断。



「哼嗯……,那能够断定是年轻的女子,也就是少女吗?」



「不,那个就……,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少女?」



「…………」



右左危博士意味深长地沉默不语。



被沉默还挺为难的――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使上司以外的人,而且是名女孩子骑乘『恋风号』,虽完全推断不出来,然而右左危博士的监测器反应也不能无视。



当然有『悲恋』的动作失误在前,不能肯定这台监测器没有故障――但如果那确实是『恋风号』那还真幸运到不行。刚飞来四国尽管不是目标本身却也找到了线索。



虽是冰上无意中打开监测器电源所立上的功劳,但一想到那侥幸就不得不想向神感谢――不过回顾以往的人生,那种程度的侥幸也弥补不了冰上遭受过的不幸。



即便如此,历来每次听到『人生是正负为零』的劝诫冰上一向都看不起(觉得正确的说法是『好处必定会附随相当的坏处,但坏处却不一定附随相当的好处),说『人生或许是负90左右』还可以妥协,正是用在这种时候。



「追上去吧,左博士。」



冰上提议。



「那孩子说不定知道什么事――不,应该说是绝对知道些什么。



她都骑著室长的『恋风号』了――搞不好是认识的。」



「也是……不过不要慌张。」



与迫切期望的冰上相比,右左危博士始终保持著冷静。



「要追上的话随时都可以追上。比起这个……那孩子是从哪里出现的,不在意吗?」



「欸?」



「监测器的一角是"突然"出现光点没错吧?并非是进来范围才出现的。也就是说如果那时开始蹬自行车的话,那孩子在此之前是把自行车停在"哪里"呢?」







到那为止的走向并非是左右左危所预见的。直升机的路线与自行车的重叠单纯是侥幸,仅仅只是偶然――就算是期待著也并非希望到那种地步。



从年轻的女孩子这关键字听来,即使没有强行推里成『如果那孩子是魔法少女,那没穿上的服装能脱在哪里――』,也有『如果停自行车的地方有像是隐蔽处之类的场所,想先去看那里看看,或许有些什么也说不定』的感觉。



不过要是累积『慎重起见』的确认是出于左右左危的风格,那种偶然也会变成必然。



不过那时身穿运动衫骑乘『恋风号』的少女――也就是因为某种原因正在逃亡的杵槻钢矢,为了CLEAR四国游戏而在从四国右侧前往四国左侧的时候,不得不隐藏自己是魔法少女『Pumpkin』、在此之前是魔法少女的身世。



所以才会把包含自己合计三件的魔法少女服装留在的德岛县――舍弃魔法少女服装这大胆无畏的主意虽是她想法独特,但她没有好好藏匿留下来的服装也是不争的事实。



无论是谁穿上魔法少女的服装都能使用『空中飞行』的魔法,反过来说只有那种效果,而且认为处于现今四国的人几乎都是『魔法少女』的情况下,就算被谁捡到也不会产生多少损失。会采取魔杖从服装中分开带走这最低底限的措施,而在长距离移动前放置三件体积庞大的服装这策略本身,本来是不会出问题的――因此钢矢并非玩弄计策、别有用心什么的,以如果是聪明人很快就能发现的形式,将魔法少女『Pumpkin』、魔法少女『Stroke』与黑衣魔法少女『Shuttle』的服装,藏在地球扑灭军的英雄搁置空气动力自行车『恋风号』的四国八十八个所中第十一番名剎――藤井寺的附近。



没错,就这么刚好。



自己放置离开绝对和平联盟所设计可爱的魔法少女服装,会被两名妙龄的知性女性穿上,这种『可悲』的遭遇是杵槻钢矢万万也想不到的。



至于可悲的是服装还是冰上。



对外行人而言是难以判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