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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话「空与风的组合!想去纽约吗!」(2 / 2)




「……不过,右左危博士或许意外地也不可信。」



「嗯? 什么意思?」



虎杖滨不禁反应空空冷不防接续的话——右左危博士也不可信? 明明都下达命令了? 都让自己搭乘飞机了?



还不能相信右左危博士吗?



「如果六个地方的秘密侦查结果都没有『叛徒』的话,就可以那么认为吧。」



「……那种情况下,『叛徒』不就成了『地球扑灭军』?」



怎么现在才发觉啊,虎杖滨稍微自我反省。



进行事前准备的作战会议的时候,基本上自命不凡的虎杖滨,几乎把会议内容都当作耳边风——尽管在场也等于没参加。



也能说类似于自尊的东西因为坐飞机而被剥落,才终于老实听人说话——那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嗯,我是那么说过,也说过真要是如此就只好死心了——然而,当然也有可能一切都是误会的产物。深度见解来看,这或许也是俄罗斯『道德启蒙局』的情报工作——只是有某种目的,他们才假装被毁灭的。」



「……那种情况下,就变成『绝对和平联盟』派遣的交换间谍被那边怀柔了呢。」



别思考那么讨厌的可能性啊你,虎杖滨一时之间忘记这里是飞机上,讶异自己紧抱不放的对象。



(想过头了吧,太超过了……)



在飞机以外的场所,各个领域都拥有高水准表现的菁英少女虎杖滨,不习惯每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都得彻底调查的思维。因为即便不一一思考那些可能性,大多的事情随便做一做也自然会解决——一直以来过著余裕玩耍的人生。



那种意味上,这次的飞行,或许会成为一个好经验——尽管刚开始飞行就发抖得想回去。



(很难想像背负间谍任务启程的那孩子会背信绝对和平联盟……,但如果受到拷问,被迫做假报告的话,说不定真的有可能?)



所属组织毁灭后也会继续执行任务,是挺像那孩子的作风啦。



试著思考看看,虽说是交换间谍,我方接下的パドドゥ・ミュール,在『绝对和平联盟』的责任之下丧命了——『道德启蒙局』没有必须礼遇我方间谍的理由。



会找出别的利用价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实际上就在准备旅行的样子……,说是会去俄罗斯。」



「说是? 是谁说的?」



初次听到的情报。



那也在会议里提过吗?



「是冰上小姐。那个人有独自的情报网,毕竟她是世界上最不信任右左危博士的人。」



听完后虎杖滨,『啊啊,这样啊,好像是那样没错』轻易地同意了。



毕竟冰上并生仇视右左危博士的程度,跟忠诚空空空的程度不相上下,并非这次才特别彻底调查右左危博士的动向,而是平常就在监视那名疯狂科学家吧。



嘛,会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不满自己和自己的弟弟被外科、科学地改造——要她不怨恨也太不讲理。



恨一生也不会腻。



不仅如此,在四国还受屈辱被迫打扮成不符年纪的装扮。



所以虎杖滨觉得为同僚的她所查出的那项情报有相当大的可信度,但是—



「她还说右左危博士会跟酸汤先生两人前往俄罗斯的样子。」



听到接续的话语,就不禁激动起来——真危险,差点就捏碎了紧抱住的空空。



不过虽说是现役的魔法少女,她终究没被肉体改造过,只是穿著以魔力缝制的服装,那纤细的胳膊没有捏碎人类的腕力,不会酿成大祸就是了。



(和酸汤课长两人去旅行啊……)



不,已经不是课长了。



是副室长。



尽管嫉妒和羡慕一样,都是她极为例外的感情,但她还是把这理解为那种心情。



有那种特别行动班的话,就想参加呢——和酸汤一起的话,坐飞机肯定也会心平静气吧。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也没那么『肯定』,光是避免在酸汤面前出糗,或许就该觉得照旧比较好。



然而虎杖滨可没修养到那样就会死心。



她即便是天才,也不是大人。



和身为大人,讨厌被称呼天才的右左危博士本来就会不合吧。



(不过还是不会觉得跟空空两人旅行是件好事呢——)



由于派遣谁和谁去哪个组织的组合,都是空空作为专决事项决定的(尽管并不是他特别要独裁,而是『地球扑灭军』旧有的习惯——但总比起说『和喜欢的人两人一组』要好吧),虎杖滨也没说出自己的希望(还是说,在会议时有那种时间,只是听漏了),但如果现在要思考『想和谁一组』的话。



(冰上小姐……不,果然还是会选『Pumpkin』吧。如果是魔法少女『Pumpkin』……如果是杵槻钢矢的话。)



「去俄罗斯是打算做什么? 寻找秘密组织的生还者打听个详细?」



虽然效果没有像想到和地浓凿谈话那样那么好,想起杵槻钢矢,就有种令人心情平静下来的效果般,虎杖滨进展话题下去。



空空当然无法察觉搭档那样的内心纠葛,只如实回答她的质问。



不过说是要回答,



「天晓得?」



也只能那么回应。



「冰上小姐万无一失的调查也不是滴水不漏,目的暂且不谈,光是弄清目的地不同,对冰上小姐而言或许就十分足够了——毕竟她前往的目的地,是与俄罗斯完全相反的方向。」



「完全相反啊……好像是那样没错。」



目的地。



尽管不能一概而论,就那点来看,虎杖滨和空空正在前往的美利坚合众国,还算是比较容易前往的场所。



和日本的外交也很频繁,伪装成去观光的一点也不难——而且,『地球扑灭军』和美利坚合众国最大的对抗地球组织『USAS』是同盟关系。



与『绝对和平联盟』和『道德启蒙局』结盟的密约不同,是确确实实的同盟。这次的秘密侦查也被冠上『当地交流』、『视察研修』等牧歌游园的名目——没什么意外的话,就会那样结束吧。



和平地解决。



因此,在同时进行的六个调查当中,出洋前往美国的可说是最『安全』的秘密侦查——而与此同时,担当最危险的任务的,也可说是前往『与俄罗斯方向完全相反』的冰上并生。



空空虽然是怎样都无法在真正的意味上去相信他人的人,但毫无疑问信赖著那名照料人——所以才会把最困难的任务交给她。



(本来空空是想亲自去那边调查的吧——)



虎杖滨明白,为了确保安全,再危险的场所也会投入,就是他的风格。



如此的他才会闯过四国游戏。



(不过嘛——在秘密侦查没有『道德启蒙局』的如今,成为最大对抗地球组织的『USAS』时,部队长不亲身前往是很失礼的。)



虎杖滨虽然和空空一样不太熟悉政治,但那种程度的事还是知道的——不是可疑程度的问题。



考虑到『USAS』并非『叛徒』的情况,就该尽力遵守礼节——即便是礼仪性的礼节也一样。虽说是窗边部署的队长,但空空空这世界屈指可数的战士名子可是轰动著整个世界,那方面完全没有问题。



「嘛,是冰上小姐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尽管在各种层面上都不觉得空空会那么担心作为副队长兼自己照料人的冰上并生,虎杖滨姑且先说些安慰话。



不仅限冰上,去担忧被派遣至其他国家的队员也没用——虽说相对上比较安全,但秘密侦查本身是有风险的事是不变的。



光是存在坚固的友好关系,秘密侦查被揭露时『地球扑灭军』所蒙受的损害与责任便会严重无比——更何况万一调查的结果发现『USAS』是『叛徒』的话,表面上的安全度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那种情况下可没有余裕担心得搭回航的班机——能生存回归的可能性会直跌谷底。



(六分之一……,想到是和俄罗斯轮盘一样的机率,便不自觉笑了起来呢。事情的开端就在俄罗斯……)



心想如果是哑弹就好了,但一直以来都走在『结果都很成功』这顺遂人生的天才少女也不认为等待自己的是那种展开——因此,现在该做的不是去担心同僚,而是专心于自己的任务。



内心虽有一丝不安,虎杖滨还是决定先再次确认将来的安排。



尽管会这么做也是怕自己一不留神看向飞机窗外,重新认知这里在飞机上就是了——想集中精神。



只能被迫做该做的事。



「抵达纽约的机场后,会有人来迎接吧? 之后就移动到——『USAS』的本部?」



「嗯,大概吧。」



空空不是很有自信地回应。



毕竟『USAS』和『地球扑灭军』一样都是秘密组织,『本部』什么的,根本似有若无——能说是基地散布于国内各处吧。



不,说是遍布于整个国内才比较正确吧——虽然其国土的面积,摊开世界地图也不太能理解,但至少明白美洲大陆的『广大』,和虎杖滨所生长的四国的『广大』,在意义上完全不同。



即便最初的目的地是纽约,也想不到之后会被带去哪里。



虽然是一点也不想承认,地狱般的可能性,或许坐到纽约的机场后,又会转机被带去哪——听说在海外会转机个两三次也没什么稀奇的。



「嘛,不管对方是不是叛徒,只会让我们看看他们无所谓的东西吧……,那要怎么判断对方是不是叛徒呢?总不可能直接问『你们背叛了人类?』吧。有那种魔法吗?」



「看穿对方是否在说谎的魔法? 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样呢。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因为作为固有魔法的用途繁多,研究进行是进行过,但能推断肯定不怎么顺利——如果那种魔法有成形到一定程度,四国游戏就不会以那种形式展开吧。



「不过啊,空空。尽管不是恶魔的证明,就算很难证明对方不是『叛徒』,要证明对方是『叛徒』,依这次的情况或许没那么困难喔。」(译:悪魔の证明,是指法律所要求的、却无法完成的证明,也就是"难以被证明的事",而因为证明"没有"是很困难的,所以才被称为恶魔的证明。)



「? 为什么?」



「因为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掩饰背叛的规模喔——并不是『组织里有叛徒』,而是『以组织单位在背叛』。如果连内部潜入也成功的话,绝不可能『只会让我们看看他们无所谓的东西』。」



虎杖滨自信满满地明确断言——尽管仍紧抱住空空,声音也很小声,但的确是自信满满地明确说道。



那是凭藉自己『绝对和平联盟』时期的经验所说出的台词——虽然『绝对和平联盟』绝不是在背叛人类,但身怀『魔法』、『魔女』这些大秘密活动著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也能说没有身怀这些秘密的话,绝对和平联盟就不会因此自灭了——总之,如果无法统一组织的意识,也不可能维持秘密到自灭吧。



(尽管接收『绝对和平联盟』的『地球扑灭军』也把『魔法』当作『科学』的一部分就是了……,在那种意味上,『地球扑灭军』才是站在受他国组织秘密侦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立场。)



那方面的意识统一怎么样了呢——要是酸汤博士进行得顺利就好了。



「当然不会完全团结一致吧——或许基层的构成员是为了人类而和地球奋战著。但想像一下中枢全员其实都是地球方——都是叛变组织的话,不就是那种感觉吗?」



「……总之那就像大部分『绝对和平联盟』的魔法少女们,不清楚四国游戏是什么就参加那样?」



「嗯,没错。」



就空空的性格来说,并不是在讽刺吧,但即便被讽刺,作为『体制侧』,欺瞒『大部分魔法少女』的虎杖滨奈乃香,良心根本不会痛。



良心有是有,但对此一点也不痛不痒。



因为确信那么做才是正确的。



尽管现在乘坐飞机的她有股冲动迫使自己把至今为至犯过的一一恶行全部谢罪,但忏悔的项目中,并不包含『对许多魔法少女们见死不救』。那方面可说与天才、菁英无关,都是被迫灌输英才教育的成果。



也是她与生俱来的性格吧。



「可是,有人会在自己所属的组织背叛人类,也就是在做与自身目的完全相反的事,还没有注意到的吗?」



「也是。想想那种状况,客观来说,基层的构成员就像蠢蛋一样呢——不过,要是在『地球扑灭军』是叛徒的情况下,我们就成了真正的蠢蛋了。」



但那终究是客观来说。如果以组织内的当事人来看,事情就没那么简单——被『绝对和平联盟』的『体制侧』骗的魔法少女们,就外部来的空空来看,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那么容易被骗、被组织利用吧,然而要『自力发现自己被骗』,是件非常难的事。



就算会觉得奇怪,就算明白,也不会发觉。



所以——外部的观点是必要的。



「总之就是这样,空空。假使『USAS』是『叛徒』的话,用不著绞尽脑汁、卖弄手段,我想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反过来说,如果不是一下就知道——不是直觉就是如此,便不是『叛徒』吗……,总感觉,只是靠第一印象决定一切,提不起劲啊。」



「不能因为提不起劲就不做——我们只是被迫做该做的事,对吧? 而且右左危博士也没有要求我们要百分之百的证明——不是想在对抗地球的六大组织的嫌疑上,加上作为程度判断的基准而已吗? 既然如此,即便看穿了『叛徒』,也别被发现我们看穿的事,平安无事地回归,作为任务的难易度或许会比较高喔。」



「啊啊,事情又复杂起来了。」



空空彻底厌倦似地叹了口气。



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复杂性而叹气的上司,还真靠不住——心里虽想这么觉得,但想到紧抱住那名不可靠的上司的是自己,心情就摇摆不定。



在紧贴的状态下叹息,就像耳朵被吹气一样。



(过于追求简单化,这孩子似乎就是这么形成的——的确也挺复杂的啦。)



「但如果在做一眼就知道的背叛行为,最初就不会让我们秘密侦查吧? 那么,尽管是藉故,可以认为让我们参观内部的『USAS』,目前,可疑性或许会比较低呢。」



「天晓得,那么认为还言之过早……如果明知道是藉口却还一概拒绝我方的提议,那就像在说来怀疑自己一样——很难去判断。」



要是自己会怎么办来著?



由于『绝对和平联盟』的时期,虎杖滨经常担当各方面的对外交涉,在暗中与外部进行交涉上有独到的见解,然而要在此对空空陈述,就有点顾忌。



毕竟,自己作为『绝对和平联盟』的窗口,作为和『地球扑灭军』交涉的牵线人,所主要联系的其中一人,就是空空空的挚友花屋潇。



不过很难相信空空空会有辞典上所意味的亲友,也许终究该以括了双引号的『亲友』来表示。



一旦话题转往奇怪的方向,或许就会和空空谈论到花屋潇死亡的事——虽然那样的话也没什么困扰,但两人独处的旅途上,她可不想特地引起纠纷。



(花屋潇本人也是个问题儿童呢——光是谈话就会起争执的问题儿童。)



因此,虎杖滨便俐落地去掉为了让己见有说服力而作为依据的具体部分,



「是啊,如果是我的话……」



正要讲自己所能猜想到的展开时,设于座位附近的扬声器,



『这里是机长。』



发出了广播。



虽然在讨论正热烈的时候会议强制被中断,虎杖滨倒是松了口气——大概是通知飞机达到必要的高度,可以解开安全带吧。



在这么窄小的座位,持续系著安全带紧抱邻座的空空的姿势,果然还是有点难受——很可能会伤到腰。



所以一直偷偷祈祷著如果可以解开安全带的话,就能轻松点抱了——多半是那思念传达到了天上,虎杖滨放下心来。



是因为与天空的距离缩短的关系吗?



如果是的话,飞机也没那么糟嘛。



岂止放下心来,都已经讨厌飞机到光是解开安全带就高兴得胡言乱语了,话说回来,理应聪明伶俐的她内心,完全没产生要是会腰痛的话,还是多少习惯坐飞机,别一直抱住空空就好这理所当然的想法,不过那或许是件好事——因为她的思念根本没有传达到。



因为,



魔法少女没有那种能力。



『在此通知各位乘客——该班机已被劫机。因而变更目的地飞行。』







乘坐的飞机被劫机的机率,比飞机坠落的机率更低——这是因为劫机是几乎不会成功的犯罪,不过会碰到这种犯罪的,还真不愧是连同伙都会胆怯的恶运少年‧空空空。



虎杖滨奈乃香并没有失去判断力到会那么理解——反倒是斜眼看向听完机内广播陷入惊慌的乘客,她加速恢复冷静。



取回意识。



是像在鬼屋还是什么的,看见比自己还害怕的人,就会急速冷却情绪吗,虎杖滨,



(为什么我会紧抱著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男孩子啊?)



以自嘲愚蠢的心情,回归自我。



当然,这劫机既不是偶然,也不是运气不好——是计画好的。



可以断言。



是为了不让空空空和虎杖滨奈乃香这两名被『地球扑灭军』派遣的调查员著陆美国的妨碍工作。



(嘛,也不是没想到。)



虽然佯装不可抗力的手段比一般预想来得夸装、规模如此之大——但类似的事情,在她担当涉外工作时也不是没做过。



想对像花屋潇那样的外部人隐瞒『魔法』的存在时,不会正面拒绝,而是采取姑且先接受,之后让对方绝对进不了组织内的措施——连四国都不给著陆。



(规模虽然不同,手段却是一样的——那么,『叛徒』会是『USAS』吗?)



未必如此。



除了背叛人类向地球靠拢的问题外,不管是什么组织都会有其黑暗的部分,外部来秘密侦查什么的,能拒绝就会拒绝吧。



即便有清廉洁白的组织,也会正因为是清廉洁白,才不愿无缘无故被人怀疑,而使出强硬的手段——无法信任执行秘密侦查的『地球扑灭军』也是原因之一。



(不过在使出像牵连一般人这强硬手段的时间点,就不能说是清廉洁白的组织了……)



或著是,这是种阴谋。



其他嫌疑组织想转移怀疑自己的目光,才让『USAS』背黑锅,想制造『叛徒』的假象,才设计这场劫机。



其余就剩想测试队长这极其微小的可能性,和这场劫机纯粹出自偶然,在执行任务时会偶然遇上劫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如果是这名运气奇差无比的队长或许就有可能。



起码,该认为这花招做得无法简单证明这场遭遇不是偶然——是我的话就会那么做。



那。



是我遇上的话,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 虎杖滨小姐。」 



耳边被空空那么低语,虎杖滨才心血来潮般,久违地把身子抽离他身边——尽管飞机都被劫机的现在,紧抱住邻座的同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挪开身子的虎杖滨的表情,早已变回一如往常自命不凡的样子。



完全取回自我。



找回傲慢、强横的自己。



看来不用再抱住空空了——嘛,至少到回程的班机前是如此。



「想怎么做? 空空。空空部队长。只要你命令一下,你邻座的部下大多都办得到喔。」



「是吗。那……首先,目的地改变的话会很为难呢。」



虽然虎杖滨奈乃香不愧是虎杖滨奈乃香,藉著飞机被劫机而冷静下来,然而被同年龄层的女孩子抱住时和被抽离后,内心都完全不动摇,以极为平淡、老成的口调如此说道的空空空更是厉害。



连机长接续广播,从扬声器传出『犯人』的主张与要求都没好好在听。



在成年人都快哭出来的状况下,也完全不受影响。



(嘛,虽说过程惊险万分,但好歹也是极为残酷的四国游戏的优胜者——不会因为劫机这种程度的事动摇吧。)



第一次。



在此第一次,虎杖滨奈乃香对空空有了『我们,不是能相处得很好吗』这种正向的心情。



既是出发后的第一次,也是被编入『地球扑灭军』以来的第一次。



对大概是直到刚才还在发抖害怕的反作用,与其说冷静,不如说变得有点兴奋的虎杖滨,



「所以,虎杖滨小姐。下面两个选项,选个喜欢的吧。」



空空接续说道。



宛如在问『要吃鸡肉还是鱼肉』似地。(译:チキン.オア.フィッシュ,搭过飞机的大概都知道,飞机餐主食大多会选用鸡和鱼这种大多数人都可接受的食材,不过也是有根据当地文化推出的餐点就是了。)



「选项①。为正义魔法少女的你用魔法压制劫机犯,让飞机回到原本的航线——但即便解决了事件,飞机或许大概也会飞回日本的机场。选项②。在机身上开个洞,我和你两人从飞机脱逃,尝试靠魔法少女的力量横渡太平洋——尽管会抱著我飞不是单独飞行,开了洞的飞机随后也会坠毁就是了。



选项②也太不人道,都反射性想撤回前言了——不过,这也是空空空活过四国游戏的真本领吧。



在他来看只是单纯提示能够选择的选项吧,作为紧抱住空空数十分钟的报复,抱著他飞行或许也不是多坏的路线。



「这样啊,该怎么办呢。」



虎杖滨思考了一下。



「那——」







空与风。



连顺利抵达目的地都不能称心如意,颇有因缘的两人的旅程,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