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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2)


「我也对秘密有兴趣,才会和爱丽丝在一起。要是能揭晓杀人命案的秘密,想必很酷。」比尔应道。



「他就是这样。」爱丽丝耸耸肩。「比尔缠着我,纯粹是好奇。」



「即使如此,总比没有任何盟友好。他肯定能帮上你的忙,我有预感。」玛丽安再次握住爱丽丝的手,便走向公爵夫人的宅邸。



爱丽丝打开大门,快步进入白兔家。



比尔慌慌张张紧追在后。



「这里真令人怀念。」比尔感叹。



「怀念?你不是这里的佣人吗?」



「不是啦,我是说和你一起待在这栋房子,感觉很怀念。」



「是吗?」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这里吗?」



「可是,当时我们根本没对上视线。」



「毕竟当时你有一公里高。」



「怎么可能,顶多十公尺。」



白兔坐在椅子上,面对书桌写字。



「你好。」比尔呼唤。



白兔抬起脸,应一句「回来啦」又低下头。



「唉,我们有件事想请教,方便打扰一下吗?」比尔站到白兔身旁。



「等等,老夫正在写一份重要的报告。」



爱丽丝和比尔足足等待三十分钟。



白兔握笔的手却没停下的迹象。



比尔按捺不住,再次开口:「嗳,还需要很长时间吗?」



白兔惊诧地望向他们。「咦,你是谁?」



白兔忘记比尔是谁?难不成痴呆了?



「又来了吗?」比尔叹一口气。「请仔细闻闻。」



白兔鼻子抽动,嗅闻着空气。「喷,是比尔。爬虫类体味特别淡,就是麻烦。」



「所以,不要光靠气味,你应该好好戴着眼镜。」



「依赖眼镜,只会意识到看得见的东西。人也一样。」



「啊,我想起造访的目的。你在地球上是人类吧。」



「地球?那是什么?」



「就是地球啊,另一个世界。我在那边的身分是井森建,你是哪位?」



白兔眼睛瞪得老大,从椅子跌落。



「哎呀,你不要紧吧?」



「你在说什么啊。」白兔低喃。



「我说『你不要紧吧』。你刚刚从椅子上跌下来。」



「不是这句,再前一句。」



「噢,我说『你应该好好戴着眼镜』。」



「不对,是中间那一句。」



「哪里的中间?」



「『不要紧』和『眼镜』的中间。」



「那个地方不太好找。」比尔指着白兔的眼镜。「眼镜在这里,不会错。然后,必须找到『不要紧』才行。接着,还得找到他们中间的地方。」



「够了,刚刚你提到井森什么的……」



「噢,我在地球的身分是井森。」



「你是只蜥蜴,绝非蝾螈(注)。」



注:「井森」和「蝾螈」的日文发音皆为「Imori」。



「不是啦,我是指姓氏『井森』,水井的『井』,三个木的『森』。」



「这个世界没有汉字。」



「也对。嗳,我现在说的是哪种语言?」



「我只晓得你现在说的确实不是日语。」爱丽丝回答。「比尔,你会说日语吗?」



「唔……我、会、说、日、语、吗……我会。」



「你是一个字一个字分开说的。」



「真奇怪,我是在日本出生的啊。」



「不对,比尔,你是在不可思议王国出生,在日本出生的是井森建。看来,比尔和井森建果然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我是井森建的阿梵达,我们的意识互相连结,可是包括语言能力在内,我和他拥有的能力并不一样。」



「你们讨论的事毫无意义,那不过是在做梦。」



「不,我们认为地球确实存在。」爱丽丝反驳。



「证据呢?」



「若是做梦,我和比尔怎会知道地球?」



「一定是你们梦到的。」



「如果这个梦是你和我们共同拥有的,不就能视为现实?」



「不可能共有一个梦,不过是三人偶然做了相同的梦!」



「持续好几年,这不会是偶然。」



「不管你们怎么说,老夫都不会相信。」



「那我证明给你看。」



「要是办得到,你就试试。」



「首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名字?不晓得这算不算,平常大家都喊老夫『白兔』。」



「不对,是你私人的名字。你在地球上的名字。」



「那只是在做梦,根本没意义。」



「若是没意义,说出来也无妨吧。」



「你为何想知道这种事?」



「证明地球的一切不是一场梦。快,说出你的名字。」



「李绪……」



「咦?」爱丽丝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刚才你说什么?」



「李绪……田中李绪。」



「田中李绪!」



「对,但这些是没意义的字。」



「你认识吗?」比尔问。



爱丽丝点头。「她是大栗栖川亚理一届的学姊。」



「咦,白兔在地球上是女孩吗?」比尔似乎十分吃惊。「原来连性别都可能不一样。」



「在梦里改变性别哪里奇怪?」白兔一脸不悦。



「你知道井森君吧?」爱丽丝问。



「可是,比尔似乎不认识李绪。」



「但我认识。你知道栗栖川亚理吧?」爱丽丝接着道。



「是研究室的学妹。你们为何提起这个名字?」



「她在地球上就是亚理。」比尔回答。



「骗人!」



「干嘛骗你?这下一切都明朗了吧。」



「不,老夫不相信。」



「剩下的在地球继续吧,那边的人脑袋比较清楚。」



「可是,对这个世界的记忆会变得模糊。」比尔有些担心。



「那还是把该问的部分弄明白吧。」爱丽丝应道。



「唔,蛋头人遇害的时候……」比尔提问。



「老夫向疯帽匠交代不止一次,恐怕超过八百次了!」



「你告诉他们,蛋头人遇害前,有人进入庭园。」



「对,那人行凶后逃出庭园。」



「那是谁?」



「不管问几次,老夫只有一个答案,进入庭园的是爱丽丝。」白兔瞥爱丽丝一眼。「老夫绝没撒谎。」



「冷静想想。」爱丽丝尽量保持镇定。「你的发言非常重要。你能保证其中没任何误会吗?」



「绝不是误会,老夫有自信。」



「这样一来,爱丽丝就成为杀害蛋头人的凶手。」



「那又怎样?谁也无法改变事实。老夫有非包庇爱丽丝不可的理由吗?」



「你们不是老朋友吗?」比尔疑惑。「唔,那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到爱丽丝是在……记不清,好像出了点差错,老夫快迟到。那应该是在前往公爵夫人家途中。」



「当时你忘记带手套和扇子。」



「没错,多亏你帮忙」白兔感触良深地望着爱丽丝。



「总算想起了吗?」比尔问。



「嗯……」白兔一副深思的表情。「比尔,能不能暂时离席?」



「好啊,要我离开哪一张椅子?」比尔环视屋内。



「这家伙真的是井森吗?」



「虽然才智和井森君差距太大,但似乎没错。倒是你也和李绪学姊不怎么像。」



「比尔,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间片刻?」白兔直接易懂地重问一遍。



「好啊。可是,为什么?」



「老夫有件事要和她说一下。」



「咦,什么事?」



「要是想告诉你,何必请你出去?这点道理你不懂吗?」



「可是,不告诉我是什么事,无法决定要不要答应。」



「别再废话,快出去。」白兔指着门。「当然也不能站在门外偷听,到走廊最尽头等着。」



「明白,我出去就行了吧。」比尔不情不愿地答应,转向爱丽丝央求:「待会你再告诉我是什么事。」



此时,玄关的门打开。



疯帽匠和三月兔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喂,关于蛋头人的命案,老夫应该都和你们交代完了吧。」



「嗯,蛋头人一案是交代完了。」疯帽匠瞄向爱丽丝。「这次是为别的事。」



「公爵夫人又说什么?真是受够那位大人的任性。」白兔叹气。



「我有同感。不过,今天我也不是为此上门。其实,我不是来找你的。」



「那是有事要找我?」比尔问。



「我也没事要找愚蠢的爬虫类。」



「那你要找谁?」



「在场的人不多,既不是白兔,也不是你,那还剩谁?」



「我知道了!」比尔喊道。「是三月兔!」



「咦,是俺?」三月兔指着自己。「不是俺!相信俺!俺没杀人!」



「杀人?又发生命案?」爱丽丝问。



「对,所以我才会过来。我要请你配合侦讯。」疯帽匠指着爱丽丝。「就在刚才,狮鹫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