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讲 乐团解散的理由并不是因为各人的目标不同 单纯只是女主唱和男吉他手有了一腿而已吧



1



位在聚脚处的，是又子、万齐以及高杉三人。



又子在玩手机，万齐在弹吉他，高杉则待在老位置沙发上且不发一语。真是个平静的放学时间。



此时，吉他的声音突然停止，万齐开口说道：



「欸，又子。」



「什么事？」



「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什么事？」



「不好意思，可以请你——」



万齐稍微停顿了一下。



「脱吗？」



又子原本差点脱口说「好」，不过她的脑袋急忙喊停。



「什么——？」



她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



「前辈！为什么突然要叫人家脱衣服！」



「啊，不是，抱歉。在下说得太简略了。详情是这样的。」



万齐做了个开场白后，开始进行说明：



「——是这样的，下个月吉原商业高中要举办文化祭，其中一个文化祭执行委员是在下的朋友，他找在下去表演。因为他知道在下有在玩音乐后，就要在下务必去参加文化祭的音乐比赛。他说组乐团或单独表演都可以，而且不拘乐风。附带一提那比赛还有奖金，金额是十万圆。以在下而言，如果要参赛的话还是以乐团身分挑战比较好，而且在下早就决定要以『鬼兵队』的名义组团。喔，所谓的鬼兵队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个在下想拉晋助担任主唱的乐团。不过，这部分也如你所也知道的，不管在下再怎么邀请晋助，他都不肯加入，老是说他要去学珠算。所以，这次的比赛在下就想说一个人去自弹自唱也无所谓。然后呢，根据吉原商业的那个人所言，一个学校可以有两个参赛名额。也就是说，除了在下以外还有一组可以参赛。为了炒热气氛，当然是愈多人参加愈好。所以对方请求我们务必两组都参加，因此在下也得决定另一组的成员。但是在下又不希望带没本事的人去参加，如果带了太逊的家伙去，不只是没机会得名，还会被人看扁说：『河上万齐推荐的音乐人也不过如此尔尔』。所以，在下希望能办个征选会。聚集校内所有对自己有自信的音乐人——不论是乐团还是自弹自唱都无所谓，也不拘任何形式或形态。然后，看完参加者的表演后，再经过审查评选出能去参加吉原商业音乐大赛的人选。事情就是这样。可是呢，就算想要审查，在下一个人来打分数可能会不够客观。所以，又子，在下希望你也来担任这场征选会的评审员。所以，不好意思……可以请你※拔刀相助吗？」（编注：日文中的「拔刀相助」的写法中有「脱」字。）



「不，原来你的『脱』是这个意思喔！」



一等到万齐的漫长说明结束，又子马上吐嘈说道。



「所以在下刚才就说太简略了嘛。」



「简略过头了啦！不对，根本就不明不白啊！」



「不好意思。不过，总之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又子环起手臂开始思考。



她听过吉原商业高中，那是一间男女合校，不过女生比率偏高，说穿了是一间以美女居多而闻名的学校。



然后，由于美女云集，他们的文化祭每年都有许多人参加。为了看美女，不只是吉原商业高中的关系人员，就连邻近学校的男学生也都会去参加。



而现在，万齐就是要找一个前去参加该文化祭所举办的音乐比赛的人选。



又子也明白，万齐原本想组一个名为「鬼兵队」的乐团。但是万齐认定该乐团所不可或缺的人物高杉，目前却仍不肯入。



「唔，在下认为武市或似藏都不适合这种评选工作，所以才没有找他们。就在下而言很希望能有女孩子提供意见。所以说，又子，你愿意担任评审员吗？」



万齐如此补充后，又子开始思考着。音乐人的征选会。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嗯，好像很有趣，就参加吧。虽然寻找强迫推销贴纸集团，或是文旦学服猎人集团等充满暴力的活动也不错，但偶尔参加这种活动也是很好的消遣。



「好啊。」



又子点头答应。



「喔喔，你愿意帮忙啊！」



万齐高兴地说道。



「那个评审员——」



此时，里头的沙发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我也要参加。」



「晋助……」



万齐的声音中听得出惊讶。



「可是，你之前不是不参加乐团……」



「乐团跟我的风格不合。不过征选会的审查员就是另一回事。最近太无聊了，所以也算上我一份吧。」



「嗯，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再说，评审员愈多就愈可以从不同角度进行评审，在下非常欢迎啊。」



「哼，那就这么决定了。不过万齐，我这人决定要干的时候绝不随便。我会好好看清楚他们的实力。」



「嗯，那样对在下而言也是求之不得。」



「听好，审查的时候，我就不是晋助。而是※审助。」 （译注：日文中的「晋」音同「审」。）



「喔、喔……」



万齐只能点头以对。



2



基于上述缘由，征选会准备开办。



又子及万齐两人分工合作，在校内各处张贴了海报，向大家宣布即将举办征选会。这两个人在做这类型的的工作时还挺勤奋的。



登记时间为一星期。



今天，所有参加者都会来到征选会的现场。



很幸运的是，他们借到体育馆当作场地。即使是高杉一伙，只要是从事正当的活动，还是能借到这样的场地。



以前曾因为未爆弹爆炸，而炸得粉碎的银魂高中体育馆，如今已经重建完成了。



场内已经准备就绪，舞台上还挂着一块长方形看板。



『第1届　能参加Chitty Chitty吉原商业的文化祭音乐比赛的音乐人是谁！？征选会（咚咚咚叭噗叭噗叭噗）』



站在有点令人生厌的看板底下，河上万齐正拿着麦克风担任主持人。



舞台底下的评审员席上有两个人。高杉和又子正坐在面对长桌的铁椅上。



虽然能和高杉单独坐在一起让又子又羞又喜，但她还是有点疑惑。



「万齐前辈要担任主持人？不来评分吗？」



就是这个疑问。



面对又子的询问，万齐答道：



「不，在下当然也会担任评审。不过，如果只是叫他们一个个上舞台，轮流表演给我们看的话，那就太无聊了。说到征选会，还是要有主持人负责哄抬气氛，制作成一段节目的方式，这样出场者也会比较有干劲，所以在下决定先上来主持。」



原来如此，以这样的形式进行，的确会比纯事务性质的征选会来得有趣。



既然已经解决了又子的疑问，舞台上的万齐大声宣布：



「好了！我们差不多要开始啰！第1届能参加Chitty Chitty吉原商业以下省略征选会！在下是担任主持兼评审员的河上万齐！请大家多多指教！」



还真是相当熟练。



万齐继续朝在舞台旁等待的出场者：



「各位——！你们想去吉原商业吗——！」



喊了这么一句话。



接着，马上就传来「喔——！」的声音。虽然从评审席这边看不见，但舞台旁似乎来了相当多的人。也许是被以美女众多闻名的吉原商业所吸引，或是被奖金所吸引，又或许是单纯地燃烧着音乐人之魂，动机也许各有不同，但总之这里聚集了相当多的挑战者。



「好，看来在旁边的参加者们都很有精神——那么，在此说明进行程序。」



接下来，出场者将依登记顺序一一站上舞台。不论是单独表演还是乐团皆可，形式不拘。总而言之这是一场决定音乐人的征选会，所以出场者的表演都必须在音乐这个范围之内。至于合格与否，则等所有表演都结束之后，再由评审员进行合议。以上就是规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限制——



听完说明后，因为又子和高杉都没有什么疑问，所以万齐又继续说道：



「那么，马上就开始征选会吧。不过在此之前，在下先来唱首银魂高中校歌热热场——」



「啊，那就不必了。」



「由于得到上述意见，校歌就不唱了，请第一名挑战者出场吧。好了，让我们从一开始就HIGH到最高点。第一名打者就是他，come on！」



万齐走入舞台旁，第一名挑战者随即登场。



3



「Hey you——Check，2——Chuku Chukuchu Check Check1，2——」



是DJ·OZURA。



虽然又子心想：「一开始就这家伙！根本不需要看吧？」但这毕竟是征选会，而她是评审员，应该先把表演看完才对。于是她设法忍住吐嘈。



按照惯例，DJ·OZURA斜戴着帽，穿着一身松垮垮的连帽大衣和滑板裤。他单手握着麦克风，今天却没扛卡式录放音机，而是带着i-pod，看了就让人火大。然后，这位疯狂的笨蛋Rapper在舞台上表演的，是这样的RAP：



「Hey，Check1，2——check1，2——check条纹的内裤，噗！Check，Check，总而言之来Check。Check考卷名字写了没，Check发票金额有几元，出门前Check鼻毛外露了没，Check裤子上干饭粒有还是没，刚开播的电视连续剧总之先Check第一回，Check漫画照集数摆了没，换班级后Check班上有没有可爱的美眉，如果没有就粉伤悲Check，可是原本只有六十分的她，第二学期搞不好会提升到八十分Check，大概会在准备文化祭时一起做事才发现她的个性也粉赞，印象变好Check，可是如果得意忘形去表白会吃亏Check，失恋后就要用功读书把这件事忘记Check，背单字Check，背历史年号Check，背元素周期表Check，写在考卷上Check，Check名字写了没……喂怎么绕了一圈Check，Check1，2——我今天的内裤是Check条纹内裤——」



DJ·OZURA摆出Rapper常在表演最后摆的那个姿势，然后就离开舞台了。



又子第一个念头——



果然是浪费时间啊啊啊！



接着，主持人万齐马上又会到舞台，还很起劲地说：



「谢谢你——DJ·OZURA！好了，由于一开始就打到最高档，两位评审员是不是有点吓到了啊？我们就来稍微问问感想吧。又子评审员，你觉得如何呢？」



「还问什么如何！刚才那是什么！Check来Check去的，应该先Check他脑袋正不正常吧！」



「那么晋助觉得如何呢？」



又子看向隔壁的高杉。自荐成为评审员的高杉，究竟会做出如何的评语呢？



带着浅笑的高杉开了口：



「……拿i-pod代替卡式录放音机的点子，我觉得非常有趣。」



「作——作文？这是传说中的作文吗？晋助大人！」



万齐继续说道：



「好了，一开始就是个很nice的表演，然后还有nice作文！大家要保持下去喔！接下来是男摇滚歌手二人组！舞台就交给你们啦！」



万齐留下这句话后离开了舞台，紧接着走进来的是两名男学生。



其中一人是冈田似藏，另一人则是贝吉达——更正，是山崎退。



这、这两个人搭档？又子眼睛一亮。



两个人都背着电吉他。



然后关于两人的外型——似藏穿着平常那件长学生服，但山崎今天却又穿得和之前一样，贝吉达头加上半身全裸，脖子上挂着一颗钮扣，下半身则是超宽的文旦裤。



两人迅速地设置了麦克风及扩音器，轮流朝着麦克风大喊：



「我是似藏！」



「我是贝吉达！」



「请各位听听！」



「我们的摇滚乐！」



「歌曲是，可乐饼面包——」



「&红豆面包！」



一道『嘎嘎嘎』的吉他前奏后，歌曲由似藏的尖叫开唱。



「I love可乐饼面包！」



「I hate红豆面包！」



「I！Love！可乐饼面包！可乐饼面包！可乐饼面包！」



「I！Hate！红豆面包！红豆面包！红豆面包！」



「可乐饼面包可乐饼面包可乐饼面包可乐饼面包——」



「红豆面包红豆面包红豆面包红豆面包红豆面包——」



「可乐饼可乐饼可乐饼可乐饼可乐饼可乐饼——」



「红豆红豆红豆红豆红豆红豆红豆红豆红豆——」



这与其说是歌词，还不如说是诅咒。偶尔弹两下的吉他，则是扭曲的不协调音。



可乐饼和红豆这两个词的连喊宛如死神的脚步声，逐渐侵蚀着又子的脑袋。



这、这歌、是怎么回事……



如果再继续听下去，将会导致精神崩溃。正当又子准备掩住耳朵时……



「Thank you——！」



两人同时尖叫。看来歌是唱完了。



又子松了口气，不过两人却又学歌手丢吉他拨片，只不过丢的却是可乐饼面包及红豆面包。



「不，怎么是丢面包啊啊啊！」



当又子如此大力吐嘈时，两个面包同时命中她的脸。



两人就这样悠哉地走下舞台。



「真是的，那两个人是在搞什么鬼啊……」



又子气呼呼地说着，并且用手擦掉脸上的可乐饼及红豆馅残骸。此时她才发现一件事。仔细看才知道，那并不是可乐饼面包及红豆面包，而是沾满可乐饼及红豆馅残渣的面包虫邦提摩尼乌姆。



「呕——！你们丢什么鬼东西啊——！要变成心灵创伤了啊啊啊——！」



回到舞台的主持人万齐又说：



「Thank you——Pandemocium Rockers（邦提摩尼乌姆摇滚乐）的两位！感谢两位带来这么热情的表演！在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的！」



「不，我也一样啊！这个仇恨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但是，万齐丝毫不理会又子的愤怒。



「晋助觉得刚才的表演如何？」



「我想想……」



高杉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冷静。



「总归一句话……那个喊红豆面包的家伙，发型和服装都很怪。」



「不——不是啊，晋助大人！」



那明明是晋助大人搞出来的吧……！但又子并没有把这个吐嘈说出口。



既然高杉说「怪」，那就是怪。嗯，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因此，万齐又把节目继续下去。



「哎呀，还真是一连串热情的表演。DJ·OZURA和面包邦捉摩尼乌姆摇滚乐，虽然目前两组平分秋色，但是目前还有很多挑战者。第三组登场的是他们！」



听到万齐的呼叫，第三组挑战者登台了。



这次是男女一组。



女性带着key board，男性则带着骨董吉他。



男子朝着麦克风大喊：



「各位好！我们是村田兄妹！我们兄妹今天一起来组团表演！我是哥哥铁矢！她是妹妹铁子——由我担任主唱！请各位多多指教！」



一脸凶相的哥哥，声音大到会让人忍不住皱眉的程度。即使如此，在疯狂Rapper和邦提摩尼乌姆摇滚乐的表演之后，这两人看起来反而正常到不行。而且妹妹也可以称得上是个美女。



哥哥说道：



「那么，先来第一首歌！这是一首歌颂淡红色樱花之美的歌曲！请听听看！歌名是『红樱』！」



哥哥先用吉他弹了几声前奏，妹妹的key board也搭得很好，让又子的内心愈来愈感到期待。



哥哥开始唱了：



「～红色的——！樱花——！非常——！非常的——！Beautiful！」



「呃，歌词怎么这么幼稚啦！还有你声音太大啦——！」



结果搞得又子还是必须吐嘈。



铁矢平常光是说话就已经够吵了，唱起歌来更是音量全开。他本人的吉他声及妹妹的key board全都被他自己的声音盖过，什么也听不到。



「——Beautiful……谢谢各位——！」



「咦，已经结束了吗！歌才唱十五秒左右啊！」



「接下来，第二首歌！」



无视于又子的吐嘈，铁矢又继续进行下去。



「——这是一首用来描述一位名叫班尼的美国青年有多冷酷的歌曲！请听听看！歌名是『Benny the cooler』！」



「——不是，什么※Benny the cooler，根本只是同音笑话啊！」（译注：Benny the cooler日文拼音同「红樱」。）



「～班尼他！比凯尼更！冷酷！谢谢各位！」



「又结束了哦！这首歌甚至只剩一句而已啊！」



「接下来——！」



「喂，你们有够自我中心的耶！」



「接下来，第三首歌！这是不小心做了太多夏亚专用萨克时所唱的歌曲！请听听看！『※红萨克们』！」（译注：日文中的「红萨克们」音同「红樱」。）



「这个同音字转得也太硬了吧！虽然※夏亚专用萨克的确是红色的，怎么可以直接叫红萨克！」（编注：夏亚专用萨克为「机动战士钢弹」的反派·夏亚专用的MS，是唯一一架漆成红色的萨克。）



「（独自）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夏亚萨克呢！？谢谢各位！」



「喂，怎么又结束了啊！不对，那根本就不是歌吧！讲完独自就结束了啊！」



「接下来——！」



「虽然说怎样都好，不过你到底要唱几首啊！」



「第四首歌，是抄……不对，应该说是向×的『红』以及森山直太朗的『樱花』致敬的歌曲！」



「不是，你刚才差一点点就说出抄袭两个字了吧！」



「请听听看！『红·樱花』！」



「不觉得丢脸吗你！抄袭成那样，唱那么大声不觉得丢脸吗！」



「～……」



「不，根本不需要听我就可以猜出个大概了啦！」



「那我就不唱了！谢谢各位！」



「这次怎么退让得那么快！」



「今天就不安可了！各位再见——！」



「哪里可能会有安可啊啊啊！」



在又子的全力吐嘈下，村田兄妹走下了舞台。哥哥抬头挺胸，妹妹则是有点不好意思。



回到舞台上的万齐……



「哎呀——真是充满创意的表演呢！」



说出了这样的笨感想。



「哪里有创意了！完全就是抄袭吧！而且每一首歌的歌名都在恶搞『红樱』！」



「晋助觉得刚才两位如何呢？」



听到万齐的询问，这次高杉做了这样的回答：



「女方太不显眼是主要问题，如果男方只顾着表现自己，那么就失去了两人组团的意义。



贝斯或双主唱比较能让歌曲增加变化。



贝斯不用的话，增加除了吉他和Key board之外的声音也是一种手法。



木管乐器之类的也很适合加在他们的音乐中。



工夫下得深一点，改成电吉他可能会让歌曲更有主张一点。



系统性的反覆乐句为辅，主旋律为轴——希望他们能尽早学会这种作曲方式。」



「呃，晋助大人，您怎么突然这么认真评论！不对，刚才那两个很有潜力吗？姑且不论妹妹，她老哥根本就只是嗓门大，而且还抄袭……」



「又子——」



舞台上的万齐突然开口：



「又子，你没有察觉到晋助这番话真正的意图吗？」



「咦？真正的意图？」



面对眨着眼不明所以的又子，万齐又继续说道：



「刚才晋助所说的建议。如果把各行的第一个字抽出来，会变成『女』、『贝』、『贝』、『木』、『工』、『系』。反过来排列后会变成『糸』、『工』、『木』、『贝』、『贝』、『女』——就是这么一回事。」



万齐到底在说些什么？又子还没有意会过来。



「不，我根本就……」



「还不明白吗？那五个字……就是从『红』和『樱』两个字分解出来的。」



「红和樱……？」



说到这里，又子才恍然大悟。



的确没错。「糸」＋「工」＝「红」；然后「木」＋「贝」＋「贝」＋「女」＝「樱」。这六个字是将「红樱」分解而成的！



呃……



但是……



就算是那样——



那又怎么样啊——！……但又子并没有如此吐嘈。



高杉想这样就这样吧。「这算什么猜迷！」、「为什么要解暗号！」、「这到底有什么意义！」之类的指责是不解风情的。这样就好了。



因此，征选会又继续下去。



接在村田兄妹之后，下一个被万齐叫上舞台的，是九人一组的男性团体。虽然人数众多，但看了中央的位置以后，又子忍不住叫了一声。



武市变平太就在里头。



不管是似藏也好武市也好，一直看到这些自己人不免让又子有些不快，但她还是感到很讶异，武市居然会对音乐有兴趣。



「虽然我不常在别人面前展露，不过我其实对音乐小有研究。最近特别喜欢K-POP。」



武市说道。



「今天我将和喜欢同样音乐的伙伴们一起歌唱。」



即使武市这么说，又子还是不忘先给个下马威。



「唱歌是无所谓，要是又出现恋童癖元素，就马上给我下台喔。」



「放心吧——啊，附带提一下我们的团体名称，是从K-POP的少女时代来的，叫做『珍重少女』。」



「已经出局了啦白痴！」



「请等等，又子小姐。歌曲名称是叫『低年龄的女孩子※万岁』」（译注：原文中只有「万岁」二字是韩式发音。）



「我说，根本就只有『万岁』的部分走韩风而已吧！」



在又子激烈的吐嘈及反弹下，最后珍重少女连歌都没唱就下台一鞠躬了。然后，回到舞台上的万齐又——



「哎呀——这演歌唱得真好。」



吐出这样的蠢评语。



「我说，你根本就没有在看吧！」



又子吐嘈后，旁边的高杉则是——



「的确，小提琴的音色很美。」



他一边玩手机游戏一边做出这样的评语。



「呃，连晋助大人也开始腻了吗！」



但是，即使有笨主持人和一名厌倦的评审员在，征选会依旧必须继续进行。



在珍重少女之后，第五组参赛者是第一对教职员搭档——哈达校长和训导主任。



哈达带着吉他，主任老伯则把平常的眼镜换成了巨大的墨镜。大概是想学※可苦可乐（kobukuro）吧。（编注：可苦可乐为身高一高一矮的两人音乐团体，身高较高的黑田常戴墨镜。）



「各位好，我们是腹黑（haraguro）。」



主任向大家打招呼。



「呃——今天呢，我们两位——」



主任继续说着。但是，或许是麦克风有问题，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的。



「啊——啊——呋，什么嘛，麦克风的状况真糟——算了，用这个吧。」



主任说着，然后就一把折断校长的触角。



「喂——！余的那侧不是麦克风啊！」



哈达校长满脸是血地大叫着。主任看了他的反应后，才说出歌曲的名称：



「那么就请听我们的歌。『红』。」



「烦死啦——！不要拿余的流血来搞笑啊啊！」



「～到底～还要流多少泪～」



「而且那根本就不是『红』啊——！」



喔，上面那句是又子的吐嘈。



结果腹黑只以鲜血代替了歌唱就快快退场，主持人万齐回来之后：



「哎呀——学校餐厅的拉面其实还不错嘛。」



鼻孔里插着笋干的他如此说道。



「喂，你这人根本就是跑去吃拉面了嘛！是说，到底是怎么吃才会把笋干吃到鼻孔里啊！」



「的确，面条很有嚼劲。」



旁边如此插话的高杉脸上，也黏了一块鱼板。



「怎么连晋助大人也去吃拉面了！不过，脸上黏着鱼板的晋助大人还是好帅！」



虽说场面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但征选会还是持续进行着。在哈达校长＆主任之后，下一个出来的也是教师。



登台的是教日本史的服部全藏。他穿着和服并且拿着津轻三味线。



「我们这个团体只有演奏乐器。说起来差不多就是和风纯演奏吧。」



全藏如此说道。